“王長老,以後不得再提此事!我與夕仙子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
陸安河言辭厲色,再要是這樣,自己恐怕得栽在歸元宗了。
“難道你覺得月霜不美?”
“嬌美無匹,天生麗質!”
夕月霜聽得陸安河如此說自己,臉上的那抹嬌紅竄到了耳根。
“你們本天作之合,爲何拒絕呢?”
“其實我心中早有良人!”
在陸安河的腦海之中,浮現出在山巔上做夢夢境中的雲海仙子。
“比之月霜如何?”
“多了一種仙氣兒。”
“天下還有這般奇女子?”
在凡塵之中,如果有這樣的女子,那定然是從天上下來的仙女兒。
“如果說是仙氣兒,我在縹緲峯之時,曾也看到過一位女子,在雲海中起舞,宛如夢幻。”
王允捋着鬍鬚,自顧回想起那日的場景。
“什麼?你在縹緲峯的雲海中,看見過一位仙子?”
陸安河聽後,大爲震驚。
那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夢,在夢境中見過。
“看見了,當時與我同去的修士都看到了,不過轉瞬之間又在雲海中消失不見。”
陸安河剛纔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從這邊王允口中得知,那雲海中真有仙子的存在。
“陸宗主啊,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也正常。”
王允不依不饒,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但是,在一旁的夕月霜,聽聞之後心中莫名不舒服起來。
她本是心高氣傲之人,三番幾次被拒絕,剛纔王允之言更是將她的自尊心刺痛。
自己乃是女之天驕,如此讓人覺得自己低三下四。
“宗主,我對陸公子並無感情,我無意,他不娶,此事以後休要再提。”
夕月霜駕馭起法寶,神色微怒,沖天而去,獨自一人迴歸元宗去了。
“哎,這個傻丫頭!”
王允嘆息一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陸安河怎麼會是無意呢,自欺欺人罷了。
感情這種事情是微妙的,有些人,只需要一眼,便是一輩子忘不了。
“王長老,宗門之事全權交由於你,我還有要事去辦。”
陸安河不等王允答應,自己御空而起,離開了雲蒼山。
在路上,他將天地歸心全篇瀏覽了一遍。
天地無極,萬法歸一。
這便是整部奇書的核心,與獨孤劍魔的歸一劍法,雖然道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處。
歸一劍法,化繁爲簡,九九歸一。
而這天地歸心,同樣修煉的至簡之法。
形無形,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意。
這樣的道理雖然懂,但是想要達到太難了。
既然自己得到如此奇書,那自然要練就萬法歸一的奇術。
“接下來,我便去離火宗一趟吧,去會會那個劍道怪胎。”
在陸安河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
當然,吸引陸安河去離火宗,除了那個劍道怪胎,還有就是離火宗的劍。
千年鑄一劍,絕非凡品。
若是趁自己的手,那便將其帶走。
奉天劍乃是獨孤劍魔的遺物,並不屬於他,奉天劍一世只屬於曲奉天。
此刻!
顧火火帶着那份婚書,已經回到了離火宗。
在宗門的牌匾之上,離火二字與宗字之間,有一處空白。
那一處空白,被離火宗的修士,視爲恥辱。
不過在這麼悠久的歲月中,離火宗倒也遵守這諾言,去掉劍字,以離火宗存於世間。
“火火,你回來了!”
在宗門大殿門口,一位俏生男子帶着笑容走了上去。
其聲音有幾分溫柔,滿眼都是柔情。
此人便是離火宗,顧火火口中的那位劍道怪胎潘越。
縱是如此,顧火火的臉上對那潘越,卻是沒有絲毫的好臉色。
“潘越,我說過多少次了,離我遠點。”
“火火,再過七日便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也是我繼任宗主大位之時,我知道你對我頗有偏見,可我對你乃一片赤心啊。”
“赤心?呵呵……!”
顧火火冷冷一笑,隨即不再理會潘越,走進了大殿之中。
“宗主,我回來了。”
“顧火火,你還知道回來,難道你不知道宗門的規矩嗎,劍奴是不能私自下山的,十年前的青州天驕爭霸賽,我便是開恩過一次,這次決不輕饒。”
在宗門大殿之上,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說此話者,便是離火宗的宗主屠藍鳳。
那潘越在殿外聽見後,隨後也是走了進來。
“娘,大婚在即,此事便不再追究了可好?”
“潘越,違反宗門的規矩,我顧火火認罰,何須你來求情?”
“哼!”
屠藍鳳一掌拍在扶把之上,冷哼一聲。
“顧火火,別忘記了你劍奴的身份,從你被撿回來的那一刻,你此生的命運便已是定數,潘越是劍子,而你將成爲他手中劍的劍靈。”
“我是不會與潘越成婚,更不會成爲他手中劍的劍靈,七日之內必有人前來離火宗。”
顧火火的臉上,升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之中,卻是帶着幾分悲涼。
在世人眼中,她是離火宗的顧仙子,讓無數修士傾慕。
誰又知道這光鮮亮麗的背後,卻是一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掌控的淒涼女子。
“你們可看清楚了!”
隨後,顧火火從懷裏將那份婚書拿了出來。
潘越上前兩步,看了婚書,神色出現了幾分扭曲。
“你個小賤人!”
屠藍鳳一個縱身,來到顧火火的面前,抓起她的手臂,掀開見那守宮砂還在,倒也鬆了一口氣。
若不是完璧,便是無法成爲劍子手中劍的劍靈。
“啪!”
屠藍鳳滿臉怒容,隨即一耳光,將顧火火打倒在一旁。
顧火火抹了抹自己的臉,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水,臉上依舊不減冷笑。
“來人啊,將顧火火帶下去關起來。”
……
離火宗,千年鑄一劍,劍出天地,必以完璧女子血祭。
而被血祭的女子,最好與即將持劍之人心意相通,如此方能發揮出神劍的威力。
潘越在一旁,沉默不語,握緊了雙拳,渾身顫抖,眼神之中帶着可怕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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