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跟田大林兩人聽到她要搬家,喫過午飯就過來了。李桂花問道:“好端端的怎麼要搬走,可是又出什麼事了。”

    田韶說道:“我不願相看,人家要給我個顏色想讓我流落街頭呢!”

    或許是給她一個警告,讓她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可惜,敬酒她不喝,罰酒更不喝。

    田大林氣得不行,這也太欺負人了。

    李桂花要找沈老太太說理去,田韶攔着她道:“沈奶奶大嫂的孃家侄子在機械廠工作。人都有親疏遠近,她也是爲親戚,怪不着她。”

    她是真的不怪沈老太太,住在這的一段時間沈老太太對她挺不錯的。而且人家昨日也沒趕走她,給她一天時間找房子,還算可以了。

    李桂花氣得直喘粗氣。

    田大林倒是很快平靜下來,與她說道:“彆氣了,幸虧咱家大丫沒答應相看。這麼霸道不講理,真進了他家的門大丫還能有好日子過。”

    聽到這話李桂花仔細一想,心頭的氣消散了些。

    田韶的東西比剛搬進來時多了好多東西,用自行車得來回跑許多趟,所以乾脆去借了一輛板車。一板車拉不完,留下李桂花繼續整理。

    現在的樓房都是屬於公家的不能私底下買賣,趙康買的兩間屋是平房。說是兩間屋,但加上柴房廚房以及一個小院也有近八十個平方。不僅如此屋子裏傢俱齊全,廚房的東西也一應俱全。

    “大丫,這房子真是趙公安買的?”

    田韶笑着道:“是。爹,這房子原先的房主是大T/W赤虎的二徒弟,被抓以後這房子就充公了。趙公安跟愛華姐處對象後就想買房子,知道這房子要賣就趕緊下手。”

    若是下手慢了,這房子就是別人的了。

    她剛纔也認真了看了,傢俱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這房子買得不虧。

    田大林道:“多少一個月啊?”

    田韶笑着說道:“趙公安說讓我跟愛華姐商量。這多了一間屋子,以後你們什麼時候來都行。”

    田大林聞言嚴肅道:“大丫,這房子不是咱們的,是人家趙公安準備結婚用的,等人家結婚得將房子還回去。大丫,人家幫襯咱們這麼多,可不能想那些有的沒的。”

    田韶失笑,說道:“爹,你想哪兒去了,愛華姐大哥今年結婚,按照習俗她今年不能結婚。”

    在李愛華結婚之前她肯定要買房子,可不願意這樣搬來搬去,累死人了。

    東西全都搬過來後,三個人又將房子從裏到外打掃了一遍,傢俱跟廚房也都擦了一遍。

    等都弄好以後太陽都落山了。田韶要去國營飯店打飯回來喫,李桂花沒同意:“國營飯店那麼貴你要喫自個去,我跟你爹回去了。”

    反正有自行車半個小時就到家了,完全趕得上晚飯。

    送走了兩人,田韶騎着自行車去國營飯店打了份飯回來喫。喫完飯擦桌子的時候,田韶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一本小說,主角買了一套桌椅回來。在搬椅子時沒走穩椅子砸在地上,然後扶手斷了掉出一根小黃魚來。

    想到這裏田韶也忍不住掂了掂椅子的重量,實木的很重。只是她從上摸到下都沒發現什麼機關,再將桌子摸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異樣。

    田韶自言自語道:“這屋子裏裏外外都搜遍了,真有財寶也早被發現了,哪還輪得着我。”

    話是這般說但還是沒放棄,飯盒都沒洗就進了屋。回想起自己看過的諜/戰片跟那些案件,將各種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找了半天累得靠在椅子上休息。

    休息了下田韶拿了飯盒進了廚房。因爲這兒沒有洗潔精,田韶洗飯盒都是用的熱水洗,這樣洗得更乾淨些。在點着松枝塞進竈膛時,田韶發現了不大對。

    竈臺外頭一層帶黑,但裏面的磚卻乾乾淨淨的。詭異的是,竈膛裏卻有着厚厚的草木灰。

    田韶心頭打了個激靈,然後趕緊將火滅了,再將竈膛裏的灰全都扒拉了出來。想了下取了刀來,將竈門的磚撬了。本打算將竈臺都敲了,可在撬了竈門兩層磚後看到下面竟還有兩塊小磚時,田韶的心頓時撲騰撲騰地狂跳。

    按捺住激動的神情,田韶繼續用刀撬這層的磚頭。在第三層磚頭撬出來以後,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鐵皮盒子。

    田韶捂着胸口大口口地喘氣,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將這鐵皮盒子掏了出來。

    田韶冷靜地將磚頭都放回去,再將灰全都鏟回竈膛裏,然後洗乾淨手才抱着鐵皮盒子進了屋。

    鐵皮盒子並沒有上鎖,田韶輕而易舉就將其打開。

    黑皮鐵盒子裝的是大黃魚,裝得滿當當的,田韶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田韶將大黃魚都拿出來數了數,一共有十六根,這些大黃魚金燦燦的,一看就知道含金量很高。

    她將這些黃魚一根一根放回去,然後抱在懷裏自言自語道:“這下第一桶金有了。”

    她正準備大量印製複習資料,只是這需要成本。之前還想找合作伙伴,只是顧慮太多沒下定決心。現在有了這筆錢,倒是可以好好計劃了。

    得了這筆意外之財,田韶興奮得快天亮才睡着。第二天清晨,她左思右想後還是決定將東西放回原處。放屋子裏,她不放心。

    田韶一邊做早飯一邊熬藥,正忙着外頭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趙康,田韶笑着說道:“快進來坐。”

    趙康感覺到田韶特別熱情,不過也沒多想,只以爲是自己將房子給她住心裏感激。

    趙康看着田韶的黑眼圈,問道:“在這兒住得不習慣嗎?”

    田韶自然不會說是得了一筆意外之財興奮地沒睡着,她苦笑一聲說道:“躺牀上想這事很窩火,心情無法平復,所以失眠了。”

    說完,她故意氣憤地說道:“不就因爲我是鄉下來的沒靠山,一個個都逮着我來欺負,這事我絕不會這樣算了。”

    趙康暗歎,這些人確實是看田韶沒靠山所以行事才這般霸道。特別是現在他未來岳家不在縣城,這些人更是沒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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