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關上了門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彭馨兒反客爲主,笑出了聲。
回過頭,正好看到她捂嘴笑的樣子。
這畫面,彷彿是回到了以前在學校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上課,我時常性的會呆在彭馨兒和林倩身後落座,下課時間,互相鬧騰開玩笑,惹得彭馨兒發笑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幅樣子。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彭馨兒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單單純純的小女孩,現在的她,成熟多了。
“如果你想喫我,早就是你的腹中餐了。”
既然關上了陽臺上的玻璃門,那就意味着我要直面她,想到此,我也是很豁達的重新走到剛剛的位置上,重新從兜裏掏出了一支菸,緩緩點上。
“我就是嫌棄屋裏煙味兒重纔來陽臺的,怎麼你倒好,直接在我面前抽了起來。”
這才吸上了一口,彭馨兒在一旁便是吐槽了起來,我正想出口反駁一下,她便是率先開了口:
“怎麼,不給個解釋解釋,當初的不告而別?”
說完,她便是轉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不告而別?
解釋?
聽到這話,我瞬間腦子有些發懵,怎麼這彭馨兒,反倒是找我要起說法來了?
“我,不告而別?”
狠狠地抽上了一口煙,我隨即扭過頭,對上了彭馨兒的眼神,厲聲質問道:
“爲什麼會不告而別,可能你要更清楚一些吧!”
“我?”
不自覺的彭馨兒也是提高了音量,一改剛剛她那溫柔的樣子,接着迴應道:
“你當時作爲我的男朋友,一個人獨自來SH市打英雄聯盟職業比賽,有向我徵求過意見嗎?你有提前給我說過嗎?自己擅自做了決定,還當我是你的女朋友嗎?你那不就是不告而別嗎?”
“有些話,不用說得這麼明白,你自己懂當時的我爲什麼會離開學校來SH市就行。”
“有些話,就得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劉明!我自認爲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怎麼你就這樣說走就走呢?”
見我有些逃避問題,遲遲不肯正面迴應問題,彭馨兒火氣也是蹭蹭的往上竄,聲調也不自覺的高上了幾分:
“你知道你的不辭而別,我在學校裏過得有多難受嗎?每當身邊的同學問你情況的時候,我都回答不上來,就連你去SH市打比賽,可都是輔導員告訴我的!”
“呵!我爲什麼會不告而別,原因你自己最清楚!當初可是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和柳青再有什麼瓜葛,可是我看你坐他車的時候,可沒管這些,一次二次三次,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還不信,但連我都親眼看到了!”
說着說着,我的火氣也是冒了上來。
你不是要解釋嗎?
你不是要把話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嗎?
那我就說個清楚!
“我爲什麼坐他的車,你以爲我願意嗎?你知道爲什麼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拼命的接活動主持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還是彭馨兒第一次見到我發火的樣子,原本想着和我較勁的她,卻是在這一刻,語氣柔軟了下來。
我這人,典型的喫軟不喫硬。
一看到彭馨兒這幅樣子,我這心,也跟着揪了起來。並且從她的話裏,我似乎感覺到了有一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確實發生在她身上,並且給她帶來了痛苦。
“我。。。”
眼看着彭馨兒那雙大眼睛就要掉出眼淚,正想伸手去擦拭,沒想到陽臺的玻璃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嗯?怎麼你們也在?”
打開這扇門的人,正是王淋兒。
見到陽臺上的我的彭馨兒,王淋兒先是一愣,在觀察了一番後,連忙出聲說道:
“劉明!你是不是欺負馨兒了!怎麼她都快要掉眼淚了!”
說着,王淋兒立馬站到了彭馨兒身邊,揚起下巴,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沒。。。沒有被欺負,只是劉明他抽菸,把我給嗆到了!!”
王淋兒的問題,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倒是彭馨兒腦子轉得夠快,揉了揉自己眼睛的同時,連同王淋兒一起,把目光望向了我手中那支已是燃燒到盡頭的香菸。
“沒了沒了,沒有煙了!”
見狀,我連忙把手中這支只剩下“菸屁股”的菸頭給扔掉。
“我進去了!”
或許是擔心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讓別人看見有所不好,彭馨兒拍了拍王淋兒的腰肢過後,便是率先踏進了屋子裏。
“劉明,你肯定是欺負彭馨兒了,你怎麼這麼壞,連自己的老鄉都欺負!”
看到彭馨兒快速的走了進去,王淋兒給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嘴上嘟囔的同時,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我。。。”
看着這二人離去的身影,我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我有欺負彭馨兒嗎?
好像沒有吧!
我和她只不過是在辯論罷了!
搖了搖頭,我也是隻好跟着走了進去。
此時的側餐廳裏,這頓慶祝宴,已是接近尾聲了,留在飯桌上的人,不多。
徐濤還在和娃導以及彌勒這兩位解說“稱兄道弟”一般的聊着天,彭川和林丹不在,想來應該是回房間了;高東坐在總領隊旁邊,和身邊了兩個工作人員說着什麼;陳昇與李波此時正在把玩着手機。
至於其他人,都已是沒了蹤影。
從樣子上看,衆人雖說臉上有着喝了酒過後的緋紅,但是從狀態上看,是沒有喝醉的。
見到我們這三人歸來,總領隊隨即吆喝着衆人。
該散席了。
看了一眼時間,確實不早了,雖說還得在這裏呆上兩天,等待着C組的比賽結束後我們纔會一起去韓國,但也不能過於放肆。
徐濤戀戀不捨的和兩位解說告別,在我的“攙扶”之下,終於是來到了所住的房間。
酒量差,我自然是喝得少;徐濤酒量好,喝得就比較多,雖然沒有醉,但也是迷迷糊糊的。
在把他弄到牀上去躺下,安頓好一切之後,我纔是終於有空閒的時間,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看。
此時的聊天羣中,總領隊以及其他工作人員,也是在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雖說我們A9戰隊和EDG戰隊要留在灣灣省,等待着C組的比賽結束,也就是二十六日過後,二十七日的時候,再乘坐飛機飛往韓國,但幾位解說以及“戰地記者”王淋兒和其他工作人員,可是要飛去新加坡的。
解說們,依舊是要在現場的解說席上,解說C組和D組的比賽;王淋兒,也是要對兩組的明星選手進行採訪。
所以在聊天大羣中,總領隊也是在提醒着明天要乘坐飛向新加坡的人員,不要因爲今晚的飯局,而耽誤了工作。
王淋兒等人,在聊天大羣中各自回覆着“收到”。
明天,彭馨兒就要離開灣灣省了,下次再見,就得等到在二十七日的韓國了。
一想到今天在陽臺上和她所說的那些話,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翻開聊天大羣的成員列表,我點開了彭馨兒的頭像,下面一行“是否添加到通訊錄”幾個大字,映入到了我的眼簾。
要不要添加她爲好友呢?
如果她一直不通過我的好友驗證申請怎麼辦?
萬一她通過好友申請過後,我該說些什麼呢?
猶豫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了點啤酒的緣故,自己這手是不是不聽腦子的指揮,直接就是朝着那個按鈕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