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宋家大陣開啓,此地的火焰不僅沒有絲毫被遏制的趨勢,反而愈發明顯,變得更加恐怖了起來。
人們驚愕的發現,四處的火焰愈發清晰與龐大,而那源頭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宋家的守護大陣。
在啓動之後,這片大陣的力量盡數展現,才讓人們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
這片大陣的作用,絕非是所謂的抵禦外地與守護,而是煉化!
“不!不可能!”
大陣開啓,無數的陣師發出了咆哮,此刻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怎麼會這樣!”
身爲陣師,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眼前的情況。
毫不客氣的說,伴隨着身前大陣的開啓,他們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因爲眼前這守護大陣的效果,並非是其他,而是將大陣之內的一片存在給煉化。
在這一刻,宋家此前的種種動作都浮現於腦海之間。
大張旗鼓的召集陣師前來,還發動了龐大的人力物力,特意在此地安置了過十萬人的青壯。
那些青壯大多都是凡人,乃是從四處的地域抽調來的,明面上的理由是爲了輔助工程的進行。
但是到了現在來看,這分明就是血祭的工具。
在大陣之力的碾壓與煉化下,那十幾萬凡人都在絕望中死去,一身的生命精華通通都被煉化掉了,哪怕是骨頭都不剩下,全部變成了骨灰。
一個個凡人的死去,讓四處的靈火變得更加旺盛。
很快,那些實力低微的武者與陣師也很快支撐不住。
這是令人覺得相當嘲諷的一幕景象。
因爲在這片駐地內,那些大陣基本都是這些陣師自己動手完善的。
他們是具體的執行者,負責將宋家交給他們的陣圖完善,形成一片。
結果到了現在,他們親手完善的陣圖卻變成了他們自己的墳墓。
這不得不說是件相當諷刺的事。
縱使是宋家留在此地的族人都沒有被放過。
大量的宋家族人,包括此前曾與陳安攀談的那位宋家執事此刻都在火海中掙扎,隨後默默化成了一具白骨,被徹底的煉化乾淨,不留下絲毫的殘渣。
這種恐怖的景象讓人忍不住絕望。
“不!不要!”
“族老救我!”
無數的人在火海中掙扎,想要從中跑出來,可惜卻辦不到。
他們沒有這個實力,註定只能在其中掙扎,隨後乖乖死去。
片刻後,整個宋家駐地之內,已經不見絲毫的聲息。
在其範圍之內,一切的人都被煉化乾淨,只剩下一地骨灰。
然而詭異的是,在這片範圍之內,其中的建築卻保留完好,沒有絲毫受到損壞。
此前的那些靈火是陣法所催生的,只會對人體產生反應。
至於木頭石頭這些死物,並不在那些靈火的灼燒範圍之內。
這也讓此地的建築保留的相當完好。
如果願意的話,之後直接動用都可以。
只需要將裏面那遍地都是的骨灰都清掃完就好了。
陳安默默的嘆了口氣。
在駐地外界,他此刻在一片山嶺中躲藏着,但仍通過自己的傀儡觀察着那其中的景象。
他此刻潛藏在角落,隱蔽着自身的氣息,仍然在其中觀察着。
果然,在片刻後,異樣的變化開始出現了。
在這片駐地的中央,大地開始出現裂縫。
火焰熊熊燃燒。
恐怖的力量逸散出去,在此地震盪着。
轉身望去,只見在那片中央地帶,一縷聖威逸散而去。
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浮現,在其中佇立。
長劍是赤紅色的,其上帶着一道道的紋理,看上去像是一條血龍一般,十分的獨特。
長劍佇立,整體望上去造型獨特,卻自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這股氣息.........
感受着遠處長劍之上的氣息,陳安不由心中一動。
在他的感應中,遠處那把長劍的模樣很獨特。
那把長劍的本質似乎很不凡,其上似乎還沾染了一縷聖威。
一件聖兵?
不,不對。
陳安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見過真正的聖兵,體內就有白塔這件武器,所以對聖兵的力量十分了解。
相對來說,前方那把赤紅長劍儘管有一縷聖威,但卻並沒有聖兵那種獨特的本質。
看上去像是僅僅沾染了部分聖兵氣息而已,並沒有真正聖兵那種超脫一切的本質。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
陳安心中閃過了這念頭。
前方,一道道身影出現。
“經過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找到了。”
一道聲音從遠方出現,降臨在此地。
陳安擡起頭,視線望向遠處。
只見在半空中,兩道身影一塊降臨,慢慢來到前方的祭壇中央。
“十數萬人的血祭,總算將這把兵器召喚出來了。”
兩人從遠處而來,緩緩走到這片區域。
陳安擡頭望去,看見了那兩道身影。
兩道身影中,其中一道不是別人,正是陳安的熟人,此前的那位宋家族老。
至於另外一道身影嘛,則是一個有些陌生的人。
那人身材高大,看上去顯得十分雄壯,此刻站在那裏,與宋家族老並肩站着,看上去自有一股不凡的氣質,顯得很是高大。
他身上的氣息很強烈,逸散出去隱隱與四周的元氣結合,帶着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息。
陳安不由皺眉。
眼前這人的修爲很強。
具體有多強,他看不準。
但恐怕至少也在先天之巔。
甚至有可能還不止。
這等修爲的存在,縱使整個赤州之內,都算是頂尖人物了。
據陳安了解的情況來看,縱使是昊日宗的宗主與宋家的家主,其修爲也就在這個層次,都是武道天人的人物。
而現在,這裏卻也出現了一位這等人物。
這會是什麼人?
陳安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反正不論如何,能夠擁有這等修爲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麼尋常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