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大手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瞬間的就躲開了江夏的攻擊。
江夏拿着撐杆,立馬追擊而去。
“噗呲!噗呲!噗呲!……”的刺了好幾下,但是都沒有扎到人。
正當江夏沉心靜氣,想要去感受男人的存在的時候。
前方的木筏同她木筏之間捆綁的繩子,“吧嗒!”一聲斷了。
木筏捆綁的繩子不僅斷了,並且前方的木筏,還在飛快的前進。
前進的速度,甚至比剛纔更快。
就像是有人在下面助推一樣。
江夏看到了這裏,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那個男人,是想要把她和逃荒村民徹底的給隔開。
他的目標,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她!
木筏飛快的前進着,劉鳳英和三個孩子看着江水之中孤零零的江夏,立馬焦急地喊了起來。
“夏夏,夏夏……”
“媽媽……”
“媽媽……”
“媽媽……”
……
江夏聽着他們四個的聲音,異常平靜的大聲安撫。
“不要害怕,你們先走,我會游泳,到時候我去找你們。”
江夏說完,立馬又大聲朝着沈景深喊了起來。
“沈景深,繼續前進。到了江對岸,按照原來的計劃,快速趕路。”
“脫身之後,我會去找你們。”
沈景深看着江水當中孤身一人的江夏,早就已經停止了划水的動作。
可是即使如此,他們的木筏還是在飛快的前進,並且和江夏的距離越來越遠。
“……江夏……我們等你。”沈景深頓了一會兒,才大喊出聲。
他忍着心疼的感覺,大手一握,立馬轉身回到了木筏的前面。
他握緊了手中的撐杆,忍痛出聲,“我們走!”
木筏越走越遠,躲在水裏面的男人也光明正大的從水裏面越了出來,直接站在了江夏的對方。
兩個人都在觀察對方,所以一時誰也沒有先動手。
楚寒江的目光,緊緊的鎖在江夏的臉上。
心中自問:
這就是那個戲耍了他四次的女人?
她怎麼會混在逃荒的隊伍裏面?
江夏同樣的也在打量對面的男人。
這就是開槍打了她四次的男人。
不過看在他沒有草菅人命的份上,她會……呵……留他一條活命。
兩個人打量對方完畢,眼神又在瞬間猛烈的對了上去。
誰也不讓誰的眼神,猛烈的衝擊在了一起。
霎時間,便是火花四射,一片火樹銀花開遍!
“你是什麼人?”終於的,楚寒江開口了。
“你眼瞎,看不出來嘛?逃荒的。”
江夏眼神輕飄飄的一挑,抱了手中的撐杆。
“東山關的煙霧彈,還有東山關被炸斷的城牆,都是你的傑作?”楚寒江繼續的問了起來。
“關我屁事。沒聽說過。”
“你的飛機,炸彈,是從哪裏來的?”楚寒江鎖在江夏臉上的眼神,更加緊了。
“呵…”江夏直接的給楚寒江笑出了聲音來。
“長官,你搞清楚一點,我是逃荒難民,不是開軍火庫的。”
“你的問題,我愛莫能助。”
“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的話,請讓開。我就快要跟我的隊伍失聯了。”
江夏出聲提醒道。
“根據東山關駐守軍官莫小高的供詞,你和你的逃荒隊伍曾經出現在東山關。”
“並且往東山關投放大量煙霧彈的說明書已經說明,往東山關投放煙霧彈的就是你。”
“我這裏有確鑿的證據,你狡辯不了。”
楚寒江說着,從懷兜裏拿出一張江夏興高采烈時撒下的得意之作。
江夏看着那乾巴巴的紙張,只想一腳朝那男人踹過去。
尼瑪,在水裏泡多久了,紙張還是乾的,這男人故意找茬不是。
不過,江夏也有一百個理由來拒絕。
那就是:
“這上面的字,是印刷體,跟我毛線關係都沒有。我可沒有簽字畫押。”
“再說,你們的駐守軍官如此欠揍,說不定是有人想要收拾他,故意拿我們做藉口。”
江夏頭頭是道的跟楚寒江分析。
楚寒江聽到這裏,冰冷嘴角扯上了冷笑。
“如果不是你,你們如今出現在東滄江上,算是怎麼回事?”
楚寒江根本的就不相信江夏的鬼話。
江夏聽到這裏,立馬雙手合十,一派虔誠的禱告天地。
“多謝那個好心人,炸斷了城牆,可憐的我們,剛好可以趁機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