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悠的表情有點生氣,她雙手環胸,站在了他的面前,“你爲什麼不回我電話?”
“你電話?”曲銘皺了皺眉,別過了眼神,“沒看見。”
“我給你發那麼多消息。”白若悠氣憤道,她掏出來自己的手機,給他亮出來了她最近給他發的一些消息,“我都告訴你是我了。”
“哦。”他淡淡應了一聲。
“手機給我,我不信你沒看見。”白若悠伸出手,一副高傲的姿態,想讓曲銘將他的手機交在她的手裏。
曲銘卻反而無視了她,眼睛又盯向了自己的電腦屏幕。
“曲銘!”白若悠喊了他一聲,“你能不能注意我一下?”
“白小姐若是沒什麼要事的話,還是請回吧。”曲銘下了逐客令,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電腦屏幕,“我很忙,沒工夫閒聊。”
“沒工夫閒聊是吧,行,那你忙。”白若悠看了看他的辦公桌面,目光直接鎖定在了他右手旁邊的手機上,她伸手就拿過來了他的手機,“我自己翻。”
“還回來。”他的聲音很冷,又帶有絲絲威脅。
此時,曲銘的手機剛好收到一條短信,白若悠低眸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備註是“紙鳶”,她眉頭一皺,“紙鳶?”
聽到了紙鳶的名字,曲銘的臉一下子冷了下去,眼神掃向對方,“還給我。”
“你急什麼?”白若悠並不打算將曲銘的手機還給他,而是當着他的面直接打開了那條短信。
“白若悠!”
曲銘微微動怒,見對方並不聽他的話,他一手拿起一旁的空的水杯,直接砸向了她握着手機的那隻手的手腕,突如其來的衝擊讓白若悠的手一滑,手機直接從她手中掉落,曲銘伸出手接住掉落的手機和水杯,順便又將水杯放回了原位。
剛纔的水杯撞到的位置正好是白若悠的手腕突出的那一塊骨頭——橈骨莖突處,撞擊的力度有些大,那裏已經微微泛紅,還帶有些痛感。
“你弄疼我了。”
“出去。”曲銘並不想理會她,而是冷聲道。
白若悠還想說些什麼,但也害怕曲銘真的生氣了與她動手,她咬了咬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還是離開了這裏。
出了曲銘的辦公室門,白若悠揉着自己的手腕,她皺緊眉頭,憤憤道:“紙鳶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麼人。”
這樣想着,白若悠直接伸手撥通了一個電話,“曲銘身邊多了個叫紙鳶的人,幫我調查一下,她到底是誰。”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白若悠冷笑一聲,隨後便離開了這裏。
“曲總,做好方案我已經發給你了。至於你說的晚會,我想我可能不太適合去。”
看着紙鳶給他發過來的信息,曲銘笑了笑,直接打過去了電話,“沒什麼不適合的,沒有人比你再適合了。”
“我想過,那場晚會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只不過是你身邊的一個小祕書,真的不太合適。”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推辭了。”紙鳶最後還是鬆了口。
曲銘勾了勾脣,“晚上你有時間嗎?”
“時間?”紙鳶那邊愣了一下,隨後繼續道,“我有。”
“好,我知道了。”
白若悠很快就接收到了對方發給自己關於紙鳶的信息。
“新招來沒多久的女祕書?”白若悠翻着那些信息,在看到後面的那些話,整個人都是火冒三丈,“什麼玩意!”
“他爲什麼會對一個小祕書這麼關心?”白若悠憤怒道,“我纔不過幾日沒來公司找他,他就在身邊多了個女祕書?還在公司裏這麼高調的在一起……紙鳶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麼樣的貨色,竟然敢和我白若悠搶男人。”
白若悠咬了咬脣,她連忙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個忙,我想讓你給一個人一點警告。”
“我可從不做虧本買賣。”
“當然,你只需要先給她個小教訓,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說。”
電話掛斷後,白若悠又一通電話打了過去,“伯父,我今天去找曲銘哥了,可他還是不理我,您能不能幫幫我啊……”
“若悠,那個臭小子又不理你?行,今天我就找他談談,順便你們的婚事,已經拖了那麼久了,我覺得也有必要跟他說說了。”
曲銘還在辦公室內想着晚上帶着紙鳶出去轉轉,帶她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父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來電話。
“你找我有事兒?”他冷聲道。
“今晚我有事,你回家。”
“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電話那邊的聲音十分冷,“我聽說你最近新找了個女祕書,名字叫紙鳶是不是?我想你肯定不會願意讓我對她做什麼的吧?”
此話一出,曲銘的表情立馬變了,他皺了皺眉,“我和你之間的矛盾,你能不能不要扯上其他人。”
“我聽公司的人說你很在意她,如果你不想讓她出事的話,我奉勸你今天晚上最好給我回家。”
“好,我回。”曲銘握緊了拳,他還是低頭了。
紙鳶剛回來,他是不能讓那個人傷害她的。
曲銘給她發了個短信,簡單告知了她一聲。
“家中有事,抱歉。”
紙鳶看着他發來的短信,微微一笑,給他回了一句,“好的。”
晚上,曲銘匆匆就趕回了家裏,紙鳶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匆忙跑出去的樣子,看樣子確實是很着急的事情。
她心裏想着。
夜色逐漸變深,紙鳶並沒有打電話讓蕭黎川來接她,而是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着大街上,她好像確實是沒有什麼機會走出來轉一轉……
“唔!”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紙鳶猛地瞪大了雙眼,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