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小姐,她醒了。”
見她醒了過來,一個人向一旁的男人低語道,那個人點了點頭,一路小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貂大衣的女人邁着妖嬈的步子走了過來。
“你就是紙鳶?”白若悠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紙鳶,冷笑一聲,她伸手拿下來了她嘴裏塞着的那條毛巾,見到她的面容後,微微一愣,“你這張臉,我看着竟然還有些熟悉……等等,你和遲意爲什麼長得那麼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紙鳶看着她,眼中淨是懷疑之色,她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綁了她。
“呵。”白若悠慢慢直起了身子,雙手環胸,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她,“你知道我爲什麼抓你嗎?”
“因爲你,敢覬覦我的男人。”白若悠伸出手,捏住了紙鳶的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見你這麼不識擡舉,所以我今天,就是要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
“警告?”紙鳶眉毛微挑,“就憑你嗎?”
“還真是不知恐懼。”白若悠伸出手,一旁的人就遞給了她一把匕首,她將匕首抵在紙鳶的臉上,“如果我刮花了你這張臉,你還能去勾引男人嗎?”
白若悠輕輕轉動匕首,紙鳶的臉上很快就被劃破了一道痕跡,一絲血流了出來,她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就這麼冷冷的看着她。
被紙鳶盯的心裏有些發毛,白若悠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但她握着匕首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她爲什麼會有一種無形的恐懼感?
“你覺得我會怕你的威脅嗎?”紙鳶慢慢開口,聲音很緩很慢。
白若悠扔掉了手中的刀子,她慌忙往後退了幾步,她低頭看着前面被捆着的紙鳶,才鬆了一口氣,剛纔差點就被她那種語氣給唬住了,她還被綁着呢,能做什麼?
“差點就被你嚇到了。”白若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都這樣了還能保持冷靜,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
“她就交給你們看着了,第二天天亮了再把她放走吧。”白若悠說道,“給你這一個小教訓,諒你以後也不敢動我男人。”
“是,白小姐,你就放心把她交給我們看管吧。”
白若悠最後看了紙鳶一眼,確認她被綁的好好的,她才放心轉身要走。
“這麼輕易就走了嗎?”紙鳶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透露出來的冷意讓白若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搓了搓手,一點一點的轉過頭去,瞥到紙鳶站着的身影,她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你怎麼掙脫了?”白若悠往後退了幾步,看着倒在紙鳶周圍的幾個大漢,她此時正站在中間,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被盯得心裏發毛,白若悠不禁吞了口口水,“你……”
“這麼弱智的伎倆,就想給我個警告?”紙鳶撿起了剛纔被白若悠扔在了地上的匕首,在手中慢慢把玩着,邁步一點一點向她靠近,“我告訴你,怎麼纔是真正的給個警告。”
紙鳶直接一腳踩到了她的後腦勺上,她整個臉都與地面來了個猛烈的接觸。
“啊!”白若悠痛苦的叫了一聲,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疼,地面上淨是碎小的顆粒,她的臉一定會被刮破的。
紙鳶收回了腳,隨後蹲下了身子,她一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逼她與她對視,另一隻手則將匕首的刃處對準了她的臉,輕輕滑動,她的臉上就多了一個交叉的劃痕,“你給我劃了一道,那我就還你兩道。”
“呃……”劃過之後,紙鳶才鬆了手,將那把匕首扔到了一旁,她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手,冷漠的目光看着趴在地上的白若悠,“自己沒什麼本事,還總想着欺負別人,果然是個廢物。”
“你……是怎麼掙脫的?”紙鳶剛走沒一段距離,就被白若悠給喊住了,她停了下來。
“我只是想看看你要做什麼,不然,你以爲你能捆得住我嗎?”臉上的傷口又流出來一點血,紙鳶伸出自己的右手直接抹掉,“白小姐,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紙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她走到外面的草坪上,憑藉印象找到位置,直接撿起來了自己的手機,連忙開機,手機還有四個電量。
而此時未讀消息,已經超過了九十九條。
其中有一條曲銘的,三條蕭黎川的,剩下的都是寒夜發給她的。
她無奈嘆了口氣,怎麼寒夜給她發了那麼多的消息?
紙鳶直接打給了蕭黎川,電話被秒接,“手機沒電了,你來接我,在電化廠門口。”
“五分鐘就到。”
她還沒來得及回話,手機就已經自動關機了,她有些無奈,只好將手機收了起來。
蕭黎川從不食言,五分鐘後,他按時到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找了很久。”蕭黎川打開車窗,看着她,不禁問道。
紙鳶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
蕭黎川透過前面的鏡子看到後面坐着的紙鳶臉上有一道傷痕,他微微皺了皺眉,不過既然她不願意提起,他也不就多問了。
白若悠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沒想到紙鳶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竟然早就發現有人要綁架她,更是一直在配合她演了那麼久?
“你可真會僞裝啊。”白若悠的眼神逐漸變得狠厲,她咬了咬牙,“怪不得他都能被你迷倒,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紙鳶,我們走着瞧。”
她狼狽的靠在一旁的牆上,看着地上倒着的幾個男人,直接呸了幾聲,“一羣沒用的東西,幾個大男人,竟然被她一下子就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