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很久以前,我跟他也算是好兄弟,暫時沒有開除他,只是因爲還需要他明白一件事。”
聞言,蘇韻兒下意識便覺得與藍萱宜有關,她心中如此懷疑,順帶着也就這樣問了出來。
“是不是和藍萱宜有關?”
畢竟,從之前好幾次他和陸彥深之間的談話來看,何一筠到目前的動機起源好像都是源於這個藍萱宜。
聽到蘇韻兒略微有一些喫味的聲音,陸彥深微微低垂眼眸,伸手摸了摸蘇韻兒頭頂上柔軟的頭髮,之後笑了起來。
對於剛剛蘇韻兒提出的問題,他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
反而問道:“喫醋了?嗯?”
輕柔的聲音彷彿貼在耳邊,微微作癢。
他低頭在蘇韻兒眉心落下一吻,“其實用不着,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緊接着,他捧起蘇韻兒的臉龐,低着頭吻住了那令他着迷的軟脣。
他的動作既輕軟,又小心溫柔。
原本只是打算淺嘗輒止,可是,蘇韻兒被他吻了之後也緊緊抱住了他,於是陸彥深眸色一暗,加深了這個吻。
蘇韻兒與陸彥深難捨難分地擁吻着。
他既然不說,那她也不強求。
她尊重陸彥深的決定。
不過,心裏面,卻對這個所謂的藍萱宜,越發的好奇起來了。
……
《杏雨微塵》簽下了宮沛之後,男一號就這麼定下來了。
現在,蘇韻兒需要攻克的,就只剩下樊譯和闞秋淇了。闞秋淇她幾乎不擔心,因爲之前曾經和她聊過。
現在最需要進一步攻克的,就是樊譯。
她雖然上次讓樊譯好好考慮,但是樊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覆她。
思來想去,蘇韻兒覺得比起在微信和電話上聊,還是去親自見一下樊譯比較好。
打定主意後,蘇韻兒即刻就去打聽了。
樊譯現在正在拍一部電影,而她也搞到了片場的地址。
不過她要離開的話,陸彥深這邊肯定得報備一下的。
她也不想徒惹別的麻煩和誤會。
“我明天就不陪你來公司上班了,我想去處理一下男二號人選的事情。”
面前聽到這話的陸彥深,不由垂眸,多看了蘇韻兒幾眼,“你要去找樊譯?”
“嗯嗯,我去探班,順便跟他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上次讓他好好考慮,到現在都沒回我呢……”
陸彥深輕柔地摸摸蘇韻兒耳邊的輪廓,語氣悶悶地說道:“就不能拜託別人來做嗎?”
她當然也想拜託別人來做啊。
可是她自己去拜託,去談判,樊譯都仍然是一副拒絕的樣子。
這要是真換了別人,那就更談不下來了。
蘇韻兒睜着自己圓溜溜的大眼睛,“這可是我的劇哎!我當然要親力親爲了,而且我跟他也比較熟,我去談,勝算會大些。”
看陸彥深有些悶悶不樂的,蘇韻兒連忙安慰。
“好啦,乖!我明天去去就回。”
其實陸彥深也並沒有多表現什麼,但是蘇韻兒就是發現他不開心了。
然後就開始一系列的安撫他。
這讓陸彥深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實話,他還蠻享受被蘇韻兒安撫的感覺。
摟抱着蘇韻兒,他說道:“好了,明天你去吧,不過回來的時候要給我打個電話,我希望喫飯的時候可以和你一起。”
“好。”
到了第二天,陸彥深起牀上班的時候就沒有喊蘇韻兒跟他一起起牀了。
正好因爲她要去找樊譯,所以今天倒是難得的睡了個懶覺。
迷迷糊糊當中,感覺到有人親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準備了一番,下樓看見桌上已經擺好了精緻的午餐。
莫管家道:“夫人,這是先生刻意叫我們爲您準備的。”
蘇韻兒坐到餐桌邊,看見貼在桌上的便利貼,不由會心一笑。
喫完飯,她就自行開車前去片場了。
到達片場之前,她在附近買了不少喫的點心和奶茶,然後就去片場了。
片場的工作人員,因爲她之前演的《昭茵傳》對她印象很好,又聽說她是來探班樊譯的,即刻就讓她進去了。
在片場拍戲的樊譯演技仍然爐火純青,看不出任何演的痕跡。
但是因爲之前和他一起拍戲過,對他足夠了解,蘇韻兒還是發現了他狀態不對。
在不拍戲的時候,蘇韻兒可以明顯感覺到樊譯有些神傷和煩躁。
蘇韻兒懷疑和闞秋淇有關,但是卻沒有直接問出來。
她只是迎上前去,非常友好地跟他打招呼。
不用說,樊譯就知道蘇韻兒來這裏探班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來談《杏雨微塵》男二號這件事的吧。”
“嗯,”蘇韻兒沒有問樊譯爲什麼有黑眼圈,反而是不停的說《杏雨微塵》有多好。
她說了一堆,最後總結道:“如果你來演男二號的話,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樊譯笑了,只不過那笑容有些苦澀。
“我當然相信你,你的眼光我從不懷疑,這個角色確實也是一個很好的角色,但是……”
“怎麼了?你說。”
蘇韻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又知性。
或許是太有一種知心大姐姐的感覺了,一下子就令樊譯想要吐露心聲。
他實在壓抑不了了。
“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是不太想接這個角色。我承認,我不夠專業。如果和她一起拍戲的話,我恐怕沒辦法好好演戲。”
這個“她”,不用明說,就知道是闞秋淇。
“之前我之所以和闞秋淇分手,是因爲,闞秋淇劈腿了。”
蘇韻兒有些懵,“什麼?劈腿?”
“嗯……”樊譯繼續說道:“當時我們還在同一家娛樂公司,她劈腿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當時我們共同的老闆,錢氏娛樂的總裁,錢衝。”
“你確定他真的劈腿了?”
蘇韻兒有些不可置信,因爲在她的印象裏,闞秋淇怎麼看也不像是這種人。
她連搶角色都不屑,更不可能去劈腿了,而且還劈腿到共同的老闆身上。
“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沒有誤會。”
樊譯眼眸劃過一抹暗芒,他的腦海中又回憶起了發現劈腿時的那一幕。
“我親眼看見的,我去她住的地方找他,給我開門的是穿着浴袍的錢衝。”
那是闞秋淇的家,要是沒有闞秋淇的同意,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家裏呢?
而且還穿着浴袍,這意味着什麼,更是不用說了。
更何況,那錢衝開門之後,渾身都掛着一抹事後的饜足之色,臉上甚至還掛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那笑意簡直刺痛了他的雙眼。
都是成年人了,又同樣身爲男人,樊譯幾乎瞬間就明白裏面發生了什麼。
錢衝還說了一些像是宣誓主權的曖昧話語,說闞秋淇現在暫時不方便見他,不過他要是急的話,他可以在門外先等一會兒,他進去喊她。
那個時候,樊譯整個人彷彿被抽光了力氣,根本沒有勇氣進門去看,他怕看見令他心碎的一幕。
所以他當時,說了一句“不用了”,就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