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筠怒瞪着蘇韻兒,警告她不要再說下去。
因爲何一筠知道,在場的人只有他能救藍萱宜,現在也只有他能幫藍萱宜。
而蘇韻兒又豈會是那種會一兩聲呵斥就被嚇走的人?她可不是喫素的。
“何一筠,你是不是喜歡藍萱宜?”
蘇韻兒知道何一筠喜歡藍萱宜,只是礙於藍萱宜一直想要得到陸彥深,心思並不在何一筠身上的原因,何一筠一直沒有說出來。
今天這樣場面正好可以藉着這個事情解決藍萱宜的。
何一筠臉色一下變得不好看了,像被人看透了心思。
聽到蘇韻兒這樣一問,何一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整個人被蘇韻兒徹底問住。
藍萱宜看到蘇韻兒如此不依不饒,眼看着自己就要勝利,卻被蘇韻兒三言兩語就對付了,咬牙暗恨,但藍萱宜怎麼能不說上兩句。
她不可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嚥下這口氣,藍萱宜慢慢地走到蘇韻兒的旁邊,看了一眼陸彥深。
“蘇小姐可真會說笑。”
“我和何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有過幾面之緣罷了,何談你所說的形影不離。”
何一筠聽到藍萱宜這樣說兩人的關係,心裏雖有委屈,但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在藍萱宜的心裏,自己可能的確就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要說形影不離,感情深厚,還是我和彥深之間感情好。”
“蘇小姐不知道吧,剛剛我還和彥深我們兩個人一起聊着我們小時候發生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我和彥深小時候才叫形影不離呢,兩個人一起上學,週末放假了一起去公園,還一起喫同一個冰激凌呢。”
“我和彥深這麼久沒見面,一起回憶着小時候,還真的是另一種幸福呢。”
藍萱宜一臉得意忘形的樣子,她知道,讓蘇韻兒知道陸彥深剛剛和她在一起過,蘇韻兒必然會心裏不舒服。%&(&
只要讓蘇韻兒心裏不爽快,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要不是我離開的太久了,現在和彥深結婚的可能是我吧。”
藍萱宜的話有意無意的暗示着大家她和陸彥深纔是青梅竹馬,而蘇韻兒是後來出現的小三兒。
蘇韻兒聽到藍萱宜這麼說,她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什麼陸彥深剛剛去晚了,也清楚爲什麼自己假裝生氣的時候,陸彥深表現的那麼的反常,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陸彥深看出了蘇韻兒的心思,將蘇韻兒摟在懷裏,看向衆人。
“我心裏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就是我的妻子蘇韻兒。”
“至於某些人所說的什麼敘舊、回憶往事,我沒什麼印象。”
“不知道是不是藍小姐年齡大了記憶力下降,還是休息不好精神衰弱,我怎麼記得是你剛剛攔住我死皮賴臉地讓我和蘇韻兒離婚,娶你呢?”
“我好像也很堅定的回絕你了,不可能,怎麼,藍小姐都忘了?”
“何先生不是也在嗎,要不讓他幫你回憶回憶?”
“蘇韻兒是我陸彥深的妻子,也是我最愛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當然,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如果被我發現,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陸彥深的眼神裏帶着堅定和不可侵犯的神色。
這讓人羣中的蘇母邱金芝有些心虛,看到蘇韻兒和陸彥深完好無損地從洗手間走過來的蘇母,心裏一直惦記着蘇甜甜。
雖然陸彥深把事情說清楚了,但是蘇韻兒想到陸彥深剛剛是因爲和藍萱宜在一起纔去晚的,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
啊…
就在這個時候,洗手間那面突然傳出來一聲慘叫。
聽到聲音大家都趕緊跑過去一看究竟。
“啊,這是誰?”
“怎麼這麼多血。”
蘇韻兒和陸彥深連忙走上前察看。
是蘇甜甜!
此時的蘇甜甜臉部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
周嶼手裏拿着匕首,匕首上還有血液在不停地往下流動,而周嶼的臉上還帶着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原來周嶼見蘇韻兒和陸彥深離開洗手間以後,又將蘇甜甜帶回了這裏。
蘇韻兒看到這一幕不禁心裏顫了顫,她沒有想到周嶼會這麼瘋狂,竟然把蘇甜甜的臉毀了。
但是那蘇甜甜也是咎由自取,如若不是她拿着硫酸過來想要傷害蘇韻兒,她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甜甜…”
“你這個瘋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蘇韻兒的母親邱金芝看到自己的女兒坐在地上,滿臉都是鮮血,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蘇母邱金芝一把推開周嶼,並且對他嘶吼着。
而周嶼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臉上笑得嗜血。
“咎由自取!”
周嶼嘴裏唸叨着。
邱金芝怎麼可能會料到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母女兩個人是來找蘇韻兒報仇的,現在受傷的卻是蘇甜甜。
“甜甜,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邱金芝抱着蘇甜甜大哭起來,心痛不已。
而此時在邱金芝懷裏的蘇甜甜已經徹底瘋了,她嘴裏唱着歌,玩着自己的頭髮,還時不時的跳動幾下。
蘇甜甜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都怪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讓甜甜破產,讓她一無所有,甜甜今天就不會來這裏,不會找你報仇,更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邱金芝將矛頭轉向了蘇韻兒,她認爲蘇甜甜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蘇韻兒的過錯。
沒等蘇韻兒開口說什麼,這一次,陸彥深先開口了。
“蘇甜甜能活着,就已經是對她的仁慈了,不是韻兒攔着,她已經…”
陸彥深一字一句,聲音裏帶着憤怒和警告。
邱金芝反咬不成,看着瘋了的女兒,心裏的痛苦不堪,差點哭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