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深伸手向助理林昭打了個招呼,示意他過來。
“讓大家都散了,然後準備一下,讓小張開車把蘇甜甜送去精神病醫院。”
“好的,陸總。”
林昭點了點頭,將圍觀的衆人驅散,轉身又去找了幾個人,把蘇甜甜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毫無疑問,陸奶奶的壽宴就這樣以鬧劇告終。
蘇韻兒心裏還是很愧疚的,畢竟這場壽宴是她操持舉辦的,結果在宴會上接連出現這麼多事情,難免會讓旁人看笑話。
“奶奶,您沒事吧,讓您受驚嚇了。”
“都怪我,沒有事先安排好這些事情,讓他們趁機混進來,擾亂大家的興致。”
蘇韻兒悄悄地走到陸奶奶身邊,和陸奶奶道歉。
“傻孩子怎麼能怪你呢,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陸奶奶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她心裏很清楚,蘇韻兒爲了這場壽宴有多用心,她拉着蘇韻兒的手安慰她。
“您放心,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再出什麼差錯。”
“擾了您的興致,真是對不起。”
儘管陸奶奶告訴蘇韻兒沒關係,但是蘇韻兒心裏還是很內疚,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陸奶奶剛要開口說什麼,陰魂不散的藍萱宜又出現了。
“你還知道是你不對呀,你看看,好好的宴會被搞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的以爲陸家對你這個少奶奶不好,你故意讓這些人來砸場子。”
“蘇韻兒,今天鬧事的這些人可都是你的孃家人,怎麼?你事先不知道?”
藍萱宜的話裏有話,陰陽怪氣。
藍萱宜的話還沒等說完陸震鴻從不遠處也走了過來。
“蘇韻兒,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看看奶奶的宴會被你弄成了什麼樣子?”
原本陸震鴻就因爲蘇韻兒送給陸奶奶的一份爺爺跨時空祝福的禮物而懷恨在心,現在宴會被鬧成這樣,陸震鴻對蘇韻兒的怨恨不減反增。
“宴會剛開始你拿着爺爺的錄像,讓奶奶傷心,現在你又搞來這麼多人鬧這麼一出,你是不是存心和陸家過不去,想讓陸家丟臉?”
那張黑瘦的臉變得更黑,眼睛裏發出怒火,嘴張開露出尖銳的黃牙,好像要把蘇韻兒喫掉似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彥深臉色大變,聲音裏帶着怒意。
他知道剛剛陸震鴻因爲蘇韻兒送給陸奶奶的禮物,陸震鴻已經對蘇韻兒有了敵意。
現在宴會被蘇母邱金芝和蘇甜甜這樣一鬧,陸震鴻必然會把責任怪到蘇韻兒的頭上。
“難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蘇小姐不應該負責嗎?你別忘了,鬧事的可是她蘇家的人。”
陸震鴻當然不會怕,宴會會這樣,真的追究起來,蘇韻兒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妹妹。
“雖說奶奶的宴會是韻兒操持的,鬧事的是蘇家人也沒有錯。”
“但是現在宴會還沒有結束,二叔你就接而再再而三的找韻兒的麻煩。”
“你不覺得有點不把奶奶和陸家的顏面放在眼裏了嗎?”
雖然這些事情因蘇韻兒而起,但是畢竟這是陸家舉行的宴會,要說這可是關乎到陸家的顏面。
陸震鴻這樣在宴會上三番五次的找蘇韻兒的麻煩,顯然沒把陸家的顏面放在眼裏。
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
“這件事怪不得韻兒,這種事情今天不發生,以後也會出現,藉着我老太太的壽宴能幫我的孫媳婦解決掉一個大麻煩,也算是圓滿。”
陸震鴻見陸奶奶這樣說,心裏雖然有氣,但也只能在心裏憋着不做聲。
“藍小姐,我想這是我陸家的事情,不方便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外人?陸奶奶竟然說我是外人?
剛剛還在添油加醋的藍萱宜聽到陸奶奶這樣說,氣的直跺腳。
藍萱宜覺得自己從小就深受陸奶奶喜愛,陸奶奶一定會向着她說話。
讓她出乎意料的是陸奶奶爲了袒護蘇韻兒,說自己是外人。
如今陸奶奶竟然這樣幫着蘇韻兒,藍萱宜對蘇韻兒更加憎恨,她認爲是蘇韻兒的出現搶走了所屬於她的一切。
陸彥深的妻子,陸奶奶的喜愛,這一切都原本應該屬於她的,藍萱宜心裏這樣想着。
嫉妒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涌起伏。
“沒事,不用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陸彥深轉過身溫柔地看着蘇韻兒,輕輕地說,
陸彥深心裏很明白,不管陸震鴻的針鋒相對,還是藍萱宜的添油加醋。
都讓蘇韻兒現在非常不好受,爲了讓陸奶奶開心,蘇韻兒還特別準備了驚喜,全程把關。
可誰曾想還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世事難料。
這場風波終於接近了尾聲,有了陸奶奶和陸彥深的維護,陸震鴻和藍萱宜也都沒再多說什麼。
客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了蘇韻兒、陸彥深和周嶼三人。
“你們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沒有直接殺了蘇甜甜,反而是毀了她的臉嗎?”
確定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周嶼的話裏帶着挑逗的意思。
“其實我是特意劃傷了蘇甜甜的臉。”
周嶼的臉上帶着一絲得意而又邪魅的笑。
“特意的?爲什麼?”
蘇韻兒不理解,她確實很疑惑,爲什麼周嶼要刻意的去劃傷蘇甜甜的臉,而不是別的。
“你們猜…”
周嶼並沒有直接告訴蘇韻兒,反而故意吊起蘇韻兒的味口,讓她的好奇心開始作怪。
“因爲蘇甜甜長了一張和你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陸彥深早就知道,蘇甜甜長得像周嶼的母親。
當他在洗手間看到周嶼把蘇甜甜的毀了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爲什麼周嶼那樣做了。
也難怪,像周嶼這樣深愛着他的母親的人,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那樣的女人長着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臉。
這無疑就是破壞了周嶼母親的形象。
周嶼愣住了,自己把這件事隱藏的這麼好,爲什麼陸彥深會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