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再多憤怒的吼聲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着手裏緊攥着的,彷彿連體骨肉般的剔骨刀被陸伯仁生生剝離去,
“冚家鏟……叼你老母……陸伯仁當年你那個廉政公署的馬子爲什麼不害你再慘一些,爲什麼不讓你坐監坐到死!!”
“那樣的話,當年她被報復大卸八塊丟下公海餵魚我興許還會看在當年交情的份上花錢叫鬼佬的打撈船幫她收個全屍。”
周宏山神經質的狂笑着,爲自己突然想起眼前男人的痛處而得意不已,刻薄尖銳地叫囂着,眼睛狠狠盯着陸伯仁的臉,企圖找到與自己同樣的痛苦和憤怒來聊以慰藉,然而卻沒有在陸伯仁臉上找到一絲情緒變化波瀾。
甚至那掛在嘴邊笑容的弧度都一絲未變,周宏山難以置信,卻仍不死心,
“那位madam還真是狠心,明明都成大肚婆懷裏你的種,還能丟下bebe不管,她那麼嫉惡如仇,是嫌你髒,也嫌留着你一半血的雜種……”
話未說完,卻被慘叫聲接替,原來陸伯仁早拿起這間吳達華書房裏放在一旁的高爾夫球杆,揮杆狠狠砸在周宏山另一條沒有問題的腿上,隨着骨骼碎裂的清脆,陸伯仁丟開球杆,狠狠的一腳又重重的補上去,動作兇狠,臉上卻是一片平靜,淡淡看着腳下的男人。
“不是她,你以爲當年憑什麼留你一個活口……”
“不過還要感謝你爲我培養那麼好的蠱……”
陸伯仁起身,拍了拍不從在的塵,下一秒甩出那把鋒利的剔骨刀,直接截住欲爬向外面的吳達華,淡淡說道,“我叫你走了嗎”
吳達華果然不再有動作,癱倒在地,等候發落。
他瞥了吳達華一眼,“和頭酒應付罷,我要邵九莉和你一起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明白了嗎?”
吳達華拼命點頭,不敢有一絲忤逆。
陸伯仁看着奄奄一息的周宏山,示意手下爛仔將他拖下去,“你怎麼還不明白,怎麼多年,是誰縱容你變成□□話事,才讓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有機會去宰了仇人。”
“是我……但是你要明白,我既然能給你,那照樣也能一件一件收回來。”
周宏山慘白着臉,忍着劇痛,可很快又恢復平癲狂,又是慘叫又是大笑,
“所以這次是趙奕飛是你想讓他和你一樣”
周宏山搖着頭,又哭又笑,癲狂萬分,
“你錯算了哈哈……”
“趙奕飛……趙奕飛,他根本沒學會我讓他會學的,他會讓你……會讓你再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