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香江失渡[港風] >第85章 番外.O記邵sir
    今日西九龍所有嫌疑重犯都要膽顫,只因爲o記督察邵sir勤奮過頭,不知發什麼顛,放棄原本的假期時間,突然出現在警署,連夜加班親自審訊,連提神咖啡都不需要,黑沉一張臉,關掉執法記錄儀獨自去審訊室親審,一晚連審幾個這幾天邵sir不在時難套出話的疑犯。

    新來的實習警員看的目瞪口呆,幾乎都要以爲邵sir是不是動用什麼私刑,折磨得這些嫌犯痛忍受不住非人折磨,跪地痛苦求饒才達到這種效果,不禁暗自感嘆邵sir這活閻王的外號果然名不虛傳。

    正想入非非時遇到隔壁cib的前輩葉暢元葉sir一臉興致勃勃來串門,看到邵逸斐那副樣子,一點都不意外。

    他自然一點都不擔心邵逸斐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那傢伙在社團待了那麼多年,對於那些爛仔如何對付差佬的小把戲甚至比裏面拷着的每一位都熟路,曾經港島叱吒風雲的h幫大佬處理這些小角色,簡直大材小用。

    反過來拍拍一臉緊張的實習警員,忍住笑講,“怎麼,沒見過邵sir失戀發泄情緒”

    實習警員呆愣片刻,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又思考幾秒,纔想起活閻王也是人,且是個如果忽略性格算得上相當英俊的黃金單身漢……

    輕而易舉地猜到邵逸斐一定會在邵九莉,哦不,應該是在喬莉跟前碰壁,所以提前來看笑話,果不其然……

    曾經聞風喪膽的興義安大佬飛,如今的o記活閻王,能治的了他的,就只有如今邵氏航業的女話事,幾年前改名爲喬莉的邵九莉。

    葉暢元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原來四年前那場行動中意外發生的爆炸並沒有使趙奕飛殞命,而是從此藉由此事製造興義安龍頭趙奕飛離世的假象,藉此金蟬脫殼,徹底擺脫趙奕飛的身份。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昔日被他視作第一危害的趙奕飛居然是臥底,又想起他和喬莉不必言說的默契,他甘拜下風。

    邵逸斐自審訊室出來,看到葉暢元在場,臉色更黑,“葉sir很閒最近跨國犯罪集團的案子有進展?”

    葉暢元湊近,小聲調侃,“大佬,我現在可不是你手下馬仔,與其和我較勁,不如想想怎麼哄好喬莉吧……”

    邵逸斐投去無數眼刀目送昔日馬仔耀武揚威離開,後嘆息着揉了揉額角。

    他這些年不告訴喬莉也不與她相認的原因也很簡單,符潤留下的賬本牽扯到的各路政要高層前,因爲所以牽扯的人越少越好,也怕打草驚蛇,按上面的要求,收尾工作都是祕密行動。

    而對於他這個半路轉出的臥底,雖有宋sir和黃sir的文件證明,可有些事還是無法避免要被追究,坐了三年監,期間蟄伏在獄中和符潤有牽扯的犯人身邊,獲取信任,終於在第四年把一切清掃乾淨。

    一切結束後,邵逸斐直接被破例升爲o記督察,兜兜轉轉,終究沒有辜負少時的信仰。

    而所有結束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見喬莉,那日在蘭桂坊的pub前相遇,他明明看見她情緒快失控,可等他攬住她要她聽完自己解釋,她又恢復如常,語氣冷淡淡,推開他,獨自攔了的士回去。

    後來他無論是送花到她辦公室還是去半山別墅找她,她一概拒之千里。

    西九龍第一靚仔阿sir陷入自我懷疑,是否自己飽經歲月摧殘,再無魅力勾住喬莉小姐,致使她早移情某個衰仔……

    思來想去,邵sir終於下定決心採取終極行動——特意在深更半夜驅車來到半山別墅,靠矯健身手以及對別墅內部構造的熟路,輕輕巧巧翻進別墅,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好好警察不做,非要變成樑上君子,大佬飛雖棄暗投明,但劣根仍舊難改。

    輕車熟路走進別墅裏面,邵逸斐才猛然發現,這麼多年了,陳設居然一絲未變,恍如昨日,邵逸斐心裏又燃起希望。

    是啊,他的小阿莉不過和他鬧彆扭,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忘記他……

    於是邵sir興趣高漲,一間間巡視別墅內所有房間,不見半個人影,看來她還未歸家……

    這麼晚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什麼危險又或者浮華港島,夜色迷離,飲食男女……之前擔憂又重回大腦中。

    越想越煩悶上火,邵sir又開始在房間遊走搜尋蛛絲馬跡。

    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男人跡象,倒是在飯桌上發現一個小藥盒,打開藥盒,幾個方格里都裝有不同的藥,看上去像是一日份的計量,主人特地把它放到顯眼處應該是想提醒自己按時服藥,然而顯然今天份的藥並沒有服用。

    邵逸斐心頭一緊,連忙找到藥櫃,打開藥櫃翻找着什麼,終於從裏面翻出兩份診斷書,一份診斷出胃出血,一份是心理諮詢複診,兩份診斷結果都不容樂觀。

    他不知道這些年喬莉在邵氏和港大之間來回穿梭奔走,既要打理生意又要兼顧學業,常常忙的像個陀螺,晝夜顛倒,來不及喫飯,作息不規律是家常便飯,壓力最大的時候,晚上睡覺都要食過安眠藥才能入睡。

    胃病自然就是那時候養成的。

    邵sir看着那些未食的藥片,單機立斷,立刻化身家庭煮夫,蒐羅冰箱裏所剩無幾的食材,準備熬煮一鍋清淡卻不失鮮美的海鮮粥,好服送那些藥片。

    粥剛煮好,別墅門便猛的被推開,一位渾身酒味步子踉蹌的靚女奪門而入,一進門身體就軟倒在沙發上,蜷縮起身體來。

    再細看才發現她面色蒼白,額間佈滿細密的汗珠,嘴脣緊咬,完全一副虛弱像。

    原來今天她忘記帶藥,又恰逢一個重要酒會,爲不耽誤事,只能硬頭皮參加,酒會上少不了應酬,一圈下來好幾杯酒早已肚,刺i激着胃絞在一起,痛苦不堪,卻被她硬撐到酒會結束。

    到別墅時已是極限,此刻她痛到無力起身,酒精發揮作用下,連身體都難聽使喚……

    絕望之際,忽然出現一雙大手,溫柔的扶起她,接着帶着她倚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又細心的給她喂進溫熱鮮粥,慢慢熨燙妥帖叫囂的胃,最後才輕聲耐心哄她服下那些難以下嚥的藥片。

    溫熱的吻一遍遍撫過額頭,低沉的嗓音穿進她的耳朵,“阿莉乖……我在”

    也許是酒精作用上頭,就是這一句話,突然激得她激動起來,這些年孤身一人懷着悲哀撐起一切的辛苦,所有的絕望委屈一瞬間報發的無以復加,硬撐開眼,迷離難以聚焦的眸裏聚滿淚水,無力的扭動着身軀,

    “你騙我,你更本就不在……”

    “一句話也不留就不告而別,人間蒸發,讓我自己傻子一樣沉浸在悲哀裏獨自苦撐……”

    “你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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