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粵四周望了望,也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故意的,在一顆大樹下,林菲粵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衣角。
與蘇望山一起給老秀才上了香,拔了草燒了紙錢以後,林菲粵便讓蘇望山帶着趙雨嵐先走。
蘇望山以爲林菲粵是想要單獨與爹說什麼,二話不說帶着趙雨嵐先下了山。
等人都走了以後,林菲粵看着那處道:“出來吧,這裏沒人了!”
等樹後的人走出來以後,林菲粵微眯了眯眼。
“你怎麼在這?”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澈!
顧澈緩緩走過來,視線落在林菲粵身後的老秀才墳上。
“沒想到,居然是他娶了你!難怪這麼多年,你能一直安穩的活着!”
顧澈這話一出,林菲粵皺眉。
“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什麼意思!”
轉頭就離開了,林菲粵忙追上去:“等等!”
奈何人沒了蹤影,此時莫霄煜不知怎麼的也上了山,他手裏提着酒壺,見林菲粵在,顯得有些侷促。
“你怎麼也來了?”
林菲粵脫口而出。
莫霄煜皺眉:也?
“之後不久,便是咱們的婚事,我怎麼也該來找老哥談談心啊!”
莫霄煜說着舉了舉手中的酒壺。
林菲粵啼笑皆非,老哥二字,不知道老秀才聽了會不會從墳裏跳出來。
但,她尊重莫霄煜的行爲。
默默的站遠了一些,看着莫霄煜上前,在老秀才的墳前鞠了一躬,倒了兩杯酒。
其中一杯放在了墳前,自己手中則拿着另外一杯。
“蘇兄!請你放心,往後,菲粵就交由我來照顧,我定不會負她!也不會如你一般早早丟下她一人在這世上,我會護她一世周全!”
說完,莫霄煜便雙手拿着酒杯,一飲而盡!
林菲粵望着老秀才的墳墓,有些出神。
不知道老秀才與原主林秀梅在地下是否相遇,是否已經投胎轉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莫霄煜的酒剛喝完,忽然吹來一陣冷風,把周圍的樹木都吹的搖曳不已,發出窸窣的聲音。
林菲粵:不是吧,老秀才該不會是怪罪她用了原主林秀梅的身體吧?
一想到可能真的有什麼東西盯着自己,林菲粵毛骨悚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這種鬼鬼神神的東西。
不自覺的揉了揉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
一時,身上多了一件外裳。
一擡頭,林菲粵就看到莫霄煜正含笑看着她:“這山裏鳳大,冷的緊,咱們下山吧。”
只這一眼,林菲粵剛纔心中的害怕,一掃而光,她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下山來,發現蘇望山夫妻二人一直站在山下等着他們。
待看到他們二人一同下山時,蘇望山深深的看了一眼莫霄煜。
隨即,一言不發的獨自一人轉身離開。
趙雨嵐看看婆婆,又看看正在走遠的夫君,最後對着莫霄煜歉意一笑後,便連忙朝着蘇望山追去。
只是當他們回到村子的時候,村裏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莫霄煜相比之前那副高冷的貴公子,有極大的區別,光是身上利落的勁裝,與高豎的發冠。
一時間村裏人倒是沒認出他就是之前經常去蘇家的那位公子。
有些膽子大的,湊到林菲粵的跟前,悄聲問道:“望山娘,這俊朗小子是誰家的啊?是否娶妻?年方几何?”
看模樣,對莫霄煜很是中意。
林菲粵擡眸看向一旁事不關己的莫霄煜,忽然覺得有些喫味。
“喂,問你呢!”
態度極其惡劣與隨便,看的一旁剛纔開口的那婦人,頓時心中一緊。
暗想:自己難道看錯了,這人不是蘇家的護衛,而是仇人?
嘖嘖,可惜了一張臉……
好在林菲粵不知道這人心中所想,不然,她要無語死。
莫霄煜一頭霧水的看看那婦人,又看看林菲粵,隨即道:“家中已有嬌妻。”
這話讓林菲粵嗔怪的看他一眼,也讓婦人尷尬的離開。
等人都走了以後,林菲粵才小聲道:“你什麼時候有的嬌妻,我怎不知?”
莫霄煜柔情似水的看着林菲粵,那眼眸中滿溢的情意,快要把人給溺死其中。
“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
油膩的發言,讓林菲粵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莫霄煜看着忽然不開心的林菲粵,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礙於馬車上有蘇望山夫妻二人在,他不好直說什麼,只得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看林菲粵的眼色。
見二人這般,蘇望山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一路上,有話沒話的找林菲粵說着話。
氣氛倒是還算融洽,除了一人呆着快要抑鬱的莫霄煜。
回到譚鎮,林菲粵也沒閒着,先是備了禮物,讓蘇望山去學院給院長與夫子送去請柬,與禮物。
又是去小喫店看小方經營的如何,她想到之前莫晏說的茶包專賣店。
既然準備開始,那不如順便就把譚鎮作爲第一個點。
林菲粵是說做就做的人,毫不含糊。
趁着這個時間,找到了小方,詢問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後,林菲粵便離開了。
莫霄煜一直跟在林菲粵的身旁,見狀問道:“爲何又走了呢?”
林菲粵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小方經營這個小喫店就已經是極限了,而且看他們的狀態最多做完今年。”
莫霄煜聽罷,頓時來了興趣。
他一向對經商沒什麼興趣,像悅豪酒樓他不過是個掛名的,真正的幕後老闆,實際上時皇帝。
當然,這話,莫霄煜不會說。
“離我們走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可小方那裏一個新品都沒有出過。”
不僅如此,林菲粵一路走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好多個類似這種小喫的攤位。
這小喫的做法本就簡單,若是沒有什麼優勢的話,大家最終只會挑選那最好喫,最實惠的。
兩者都不佔據的小方,最後肯定會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