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這才喜笑顏開。
這一頭,莫霄煜帶着的身手姣好的將士們,到了雪山的這一頭。
在山腳下,他們找了一個老練的村民帶路。
雖然村民提了很多建議,讓他們帶了許多東西,但他自己也只到過半身腰。
半山腰處,村民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前行。
莫霄煜也不爲難村民,給了對方之前說好的銀錢後,就直接自己帶着將士們繼續往上走。
風雪也越來越大,一直到風雪遮住了他們的眼睛。
再睜眼時,他們已經迷失了方向,而人數也從之前的十—人,變成了八個人。
其中三人,不知在什麼時候脫離了他們的隊伍,消失在了白茫茫的白雪之中。
“將軍!風雪太大,我們還是退回山腳下,從長計議吧?”
天色越來越暗,就連腳下的路他們都也快要看不清了。
其中一個將士,站出來對莫霄煜說道。
“你們先下去,若是三天後,我沒有下山,你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莫霄煜思索了一番後,對剩下的五名將士說道。
“將軍!”
衆將士紛紛跪在地上。
“聽令!軍令如山!”
莫霄煜冷冷的望着他們,堅定道。
幾人知曉勸不動,只得作罷,最後只剩下莫霄煜一人,繼續朝着山頂而去。
有內力護體的他,絲毫不覺得寒冷與疲憊,從黑夜走到天亮,當天空的第一縷白光照射過來時,莫霄煜用手擋了擋眼睛。
那白的晃眼的光芒,讓他有些不適。
一擡頭,他便發現了一出風暴。
周圍,最高的地方就是那風暴處。
而這時,林菲粵也準備好了她所需的裝備,不僅如此,喫的穿的用的,還有一個保暖的水袋。
她把這些東西都裝好,然後收拾成一個揹包裏。
揹包是她自己買的布匹,然後按照記憶裏的模樣縫製的,雖然模樣有點醜。
但好歹很好用。
背在身上也絲毫不覺得沉重。
就這樣她揹着這些東西,就準備再次進山,剛出房門,就看到站在房門外的牛山父子二人。
“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
林菲粵尷尬的笑了笑,她今天還故意讓他們去村裏盯着村民們幹活。
爲的就是支開他們,卻不想這兩人居然沒去不說,還堵在她的房門口。
“菲粵姐姐,你真的要自己進山嗎?”
牛小寶一臉擔憂的望着林菲粵問道,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滿是憂傷。
林菲粵很想說一兩句善意的謊言,然而到嘴,她卻說不出來。
“雪山危險,你要去那找什麼,我陪你去。”
牛山以爲林菲粵是因爲雪山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所以要獨自去,便開口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
“菲粵姐姐,你就讓我阿爹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牛小寶帶着哭音道,他不希望看到自己喜歡的菲粵姐姐,被雪山吞噬。
林菲粵頓了頓,望向牛山,憨憨的牛山,此時眼中全是堅定之色。
牛山道。
林菲粵一愣,這話,哪裏像是牛山會說的話。
無奈,林菲粵只好同意了,只是她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牛小寶一定要安頓好。
想了一圈,也沒想道一個合適的人。
林菲粵眼角一瞥,正好看到了自己腰間的玉佩,想到了嚴老。
隨即,林菲粵在古玩市場打聽嚴老的住所,也不知是嚴老特意囑咐過還是什麼。
林菲粵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嚴老的住所。
那是一處幽靜的院落,院子全是用竹子做的,在這綠色植物很是稀少的風雪鎮來說,極爲難得。
可見嚴老身家富裕十分富裕。
嚴老一見林菲粵來了,很是高興,聽明來意後,他就更開心了。
“沒問題,朋友之間就該這般互相幫助!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給你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有了嚴老的保證,林菲粵這才放心的與牛山進了雪山。
雪山一如既往的風雪不斷,一片皚皚白雪。
大概是因爲熟練了的關係,這次他們在天黑前就感到了風暴處,一進去,兩人就察覺到溫泉池多了個外人。
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小屋旁,林菲粵坐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後,正準備讓牛山偷襲,卻不料,自己直接被人給勒住了脖子,控制了命脈。
“你們是什麼人!”一道猶如低音炮一般的聲音,在林菲粵的耳畔響起。那熟悉而思念的聲音,讓林菲粵聽的熱淚盈眶。
“你,你放開她!你弄疼她了!”牛山卻以爲林菲粵是疼的哭了。
心疼不已。
不知道爲什麼,莫霄煜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皺緊了眉頭。
低頭看向被自己抓着的女子,儘管天色晦暗,看不清楚,但他依舊能清楚的分辨對方的五官。
這女子,自己從未見過,可心中那股悸動又是爲什麼?
“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莫霄煜把心中的那股不明感拋在腦後,眼神兇惡的望着牛山,只是手下的力氣,卻不自覺的鬆了一些。
“莫霄煜”
林菲粵帶着哽咽的聲音,呢喃一聲。
這一生飽含着情感與思念,對面的牛山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對面的莫霄煜。
而莫霄煜本人則更加震驚,只是他除了震驚外,眼中還帶着殺意。
“說!你到底是誰!”
莫霄煜捏着林菲粵的脖頸收緊了一些,然而林菲粵卻好似不怕一般,就那樣平靜的看着他。
那波瀾不驚的眼眸,莫霄煜只覺得眼熟不已,記憶中那個他想要忘記的人影,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只是,這兩人除了眼神相似外,其餘的無一相似。
“那封信是你寄的?”
雖然是問句,但莫霄煜的眼神十分的肯定,顯然是確定了眼前的女人就是寫信給自己,引自己來的人。
他鬆開手,望着對方:“你引我來,是爲了什麼?”
牛山滿頭霧水,林菲粵的信,不是寫給她夫君的嗎?
可看兩人這架勢......
對方就差把林菲粵當成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