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悍衛王朝 >第七十九章 即日下江南
    陳慶之挑了一個棍子作爲他的武器。其實他最擅長的兵器是長槍,但唯恐傷了他倆,所以他纔拿了一個木棍當作武器。

    陳慶之和他倆交手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低估倆人的實力了。寧陽棣的防禦滴水不漏,不光能保自己無憂,甚至連寧玉都照顧的妥妥的,自己的木棍根本就碰不到他倆。而且他們的劍軟,他的力道會被軟劍卸去一半,顯得他毫無殺傷力可言。

    而寧玉的進攻也很犀利。別看她是個女孩,出手卻毫不手軟。軟劍的進攻軌跡也常常令人難以琢磨。要不是陳慶之的基本功確實夠紮實,這次他可就現了大眼了。

    事已至此,陳慶之也不再藏拙了。但老話說的好,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這明明白白的說明了棍法與槍法區別還是很大的。

    陳慶之現在不把他手中的木棍當棍,他把它當成是沒有槍頭的長槍。長槍的點對點威力還是很強的,再加上陳慶之手穩,局勢竟慢慢的偏向了他。

    寧陽棣現在知道陳慶之沒有吹牛了,他確實有這個自信。打到現在這個局面,就看是陳慶之破他的防禦快,還是寧玉破陳慶之的防禦快了。

    但最後還是陳慶之技高一籌。他先震開寧玉軟劍的進攻,然後集中一點猛攻寧陽棣的面門。這個位置寧陽棣不太好發力,只能苦苦硬撐。寧玉見狀後趕忙去進攻陳慶之露出的破綻,誰知陳慶之槍法一變直接盯上了寧玉。寧陽棣爲了避免寧玉受傷只能奮力去照顧她,然後被陳慶之找到了機會,一槍刺在胸膛上,直接將他擊飛出去。

    寧陽棣要不是因爲穿着軟甲,陳慶之這一下鐵定讓他受傷。寧陽棣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對陳慶之豎了一個大拇指,“強!”

    “那是。哥們可是被一個和尚譽爲力能扛鼎的男人,對付你倆豈不是綽綽有餘。”陳慶之得意的說道。

    聽到力能扛鼎一詞,寧陽棣心裏瞬間咯噔了一下。史家都有自己特定的專業暗語,比如史書中用的暴斃一詞,通常指的都是隱誅。而力能扛鼎也不是什麼好詞,在史書裏能配得上這四個字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陳慶之走過來拍了寧陽棣的一下肩膀。“你在想什麼呢,之前答應的話還算數吧。”

    “當然算數。本公主還不至於賴你一頓飯。”寧玉在一旁說道。

    “我就知道公主你最好了。我聽說宮廷中有一道菜,叫什麼佛跳牆來着,公主你能幫我弄到手嗎?”

    寧玉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陳慶之,“那道菜的全名叫御用佛跳牆,你還想喫嗎?”

    “啊!我不吃了,不吃了。”陳慶之訕訕地說道。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我一會兒給你帶個清燉肥鴨回來,保證你喫的滿嘴流油。”寧玉說道。

    爲了避免陳慶之再說出什麼肉麻的馬屁話,寧玉說完直接就走了。

    傍晚的時候寧玉給寧陽棣他們從宮廷裏拿了不少的好喫的,讓他們美美的享受了一頓御廚做的飯。

    陳慶之打着飽嗝說道:“還是御廚做的好喫啊,回味無窮。”

    雖然寧陽棣做飯水準很低,但他也是很會喫的。尤其是那道荷包裏脊,直接晉級成爲他心目中最好喫的菜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孫荺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寧陽棣曾抽空去看了她一次,除了精神狀態不好外,其餘的沒什麼問題。現在只要師父的命令一到,他們就可以下江南了。

    寧陽棣還抽空帶着陳慶之他們去了一趟魁首營,那裏有他們曾經帶過的士兵。只不過經過與劉三彪的一戰,剩下的熟面孔已經不多了。

    尤其是陳慶之的朴刀兵。當初的二十幾個人現在只剩六個了,可謂傷亡慘重。陳慶之與他們挨個握了手,平時有點話癆的他此時卻沒有任何的言語。但誰都不會懷疑他此刻內心是有多麼的傷心。

    祁虎與石邢此刻還在養傷。他倆在那場大戰中受傷都頗重,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情況纔有了好轉。

    而這全都歸結於魁首營不差錢。無論是醫療資源還是飲食糧草,都能得到充足的補充。也就是他們軍營不與其他軍營待在一起,不然的話絕對讓人眼紅。

    寧陽棣的江南之行也不能帶大隊人馬,所以他的魁首營不久後就要返回安化大營了。由於魁首營即缺即補的政策,所以按照寧陽棣的意思,在安化縣劉銘又幫他招募了五十個溪安莊的新兵。

    本來計劃只待一天的衆人,在軍營中硬生生的呆了三天。好在是寧陽棣幫着他們請假,武院才准許了他們的假條。返回的路上陳慶之獨坐在馬車的邊緣,悶悶不樂的他一言不發。

    寧陽棣上前安慰道:“你曾對我說過,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兩軍對壘,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他們都是好樣的,戰場殺敵毫不退縮。”

    “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不開心。”陳慶之說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當初打掃完戰場,我看着許稷報上來的數字,我心疼的滴血。”寧陽棣傾訴道。

    這時周橫他們湊了過來,“誰說不是呢,之前還在一個鍋裏喫飯的兄弟轉眼就沒了,擱誰身上都難受。”

    “有句詩是怎麼說來着,大概意思就是什麼夢中人。”常遇春問道。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中人。”寧陽棣唏噓的說道。

    衆人帶着沉重的心情回去了,這些都是他們所必須經歷的事。當一名主帥,最悲痛的事莫過於在花名冊上一個接一個的劃去自己兄弟的名字!

    當寧陽棣回到書院的時候,寧玉正在門口着急的等他。寧玉見到寧陽棣趕忙對他說道:“師父來信,要我們即日出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