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棣與寧玉打着傘下了馬車,走過去正看見他們哥倆灰溜溜的站在大雨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了?”寧陽棣走過去問道。
常遇春趕忙湊了過來,他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不是想着去馬車裏躲躲雨嗎,然後陳慶之那小子不老實,他喫人家姑娘的豆腐。”常遇春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我說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陳慶之聽聞後爲自己辯解道,“我是真的沒幹什麼,這一切都是誤會。”
寧陽棣聽完後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他說道:“我還以爲是多大點事呢,你們自己處理好。”他說完就帶着寧玉回去了。
常遇春也不陪着陳慶之在原地受罪了,他現在也不管別的了,自己跑到寧玉的馬車上避雨去了。
陳慶之小心翼翼的爬上馬車,他對孫荺輕聲說道:“剛纔事發突然,我真不是故意的。”
孫荺只回了他一個滾字。
當然,陳慶之並沒有走,他安安靜靜的待在馬車上陪着孫荺。這一招是他學寧陽棣的,況且他是真的什麼話都不會說。
夏季的雨就是這樣,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孫荺哭的差不多的時候,這雨也停了。雨後的空氣很清新,只不過陳慶之沒這個心情享受這些了。
這件事情發生後,陳慶之決定這一路上他要多關心關心孫荺,以彌補自己的過失。想到她是一個囚犯,喫的上肯定不好。於是喫晚飯的時候,陳慶之把自己的那份給孫荺送了過去。
孫荺見陳慶之又來了,她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我這不是給你送喫的來了麼。”陳慶之陪着笑臉說道。
孫荺湊過來看一看,她說道:“我的伙食標準怎麼變的這麼低了。”
陳慶之聽完後一臉的不解。這個時候正好給孫荺送飯的人到了,陳慶之一看,心裏頓時覺得不是個滋味。這孫荺喫的也太好了吧,哪有給囚犯喫這個的。
丟了臉的陳慶之找到了寧陽棣,他質問道:“我說寧陽棣你怎麼回事。給囚徒喫的那麼好,給我喫的那麼差。你不是覺得人家漂亮才這麼做的吧。我說你不能這樣,讓公主知道了不好……”
寧陽棣見陳慶之得吧得吧的說個沒完,他打斷道:“首先,關於孫荺的身份她不是囚徒,頂多是人質。其次,伙食標準是武院定的,人家作爲女孩喫的就是比我們好,和公主是一個標準。你不看我喫的也和你一樣嗎?”寧陽棣端出來自己的飯向陳慶之展示。
“還有,你要是敢在公主面前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慶之帶着失落的心情走了,上路的第一天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不過在常遇春眼裏,陳慶之屬於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佔了人家姑娘那麼大的便宜,這才受了多大點的委屈,他簡直是賺翻了好嗎。
寧陽棣看到這羣不知死活的強盜,他心想這不應該啊。他這次出行是相當的低調,一改上次招搖的做派。除了押送孫荺的那輛馬車在別人眼裏奇怪了點,其餘他可是很注意影響的。他連陳慶之那支寶貝長槍都給放到車底了,還有什麼可惹人眼紅的。
也有可能是這羣劫匪見到他們四個小孩好欺負,抱着便宜不撿白不撿的心理來的。不管怎麼說吧,現在人家是把道給堵上了。
這羣劫匪把寧陽棣這一行人給逼停後,他們慢慢的圍了上來。寧陽棣坐在馬上他就只糾結一點,他是把這羣人就地給殺了呢,還是把他們制服後送到當地官府。
許稷走上來,他向寧陽棣請示道:“營長,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直接解決了他們。”
寧陽棣想了一下說道:“我們趕時間,不能陪他們玩,全都解決掉吧。”
許稷剛要出手就被陳慶之給攔了下來,他說道:“許衛長,這件小事就不勞你動手了,把他們交給我吧。”
許稷轉頭看向寧陽棣。寧陽棣對陳慶之說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瞧好吧,您嘞。”陳慶之說完就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等陳慶之上去後,常遇春也向寧陽棣請命,他也要動手。得到寧陽棣的許可後,他從馬車裏拿出了自己的那張大弓。
陳慶之赤手空拳的就上去了。對付這羣劫匪,他還不想髒了自己的長槍。而且他也沒有和敵人廢話的習慣,全然不顧劫匪們的叫罵聲。
寧陽棣在一旁看着,心想道這又是何苦呢。既沒有實力,又沒有計謀,就敢出來學別人劫道,這不是找死嗎。
別看陳慶之鬧出的動靜大,但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多。畢竟他赤手空拳的,功夫再高,殺人效率也還是比常遇春差了點。
常遇春躲在後面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箭箭射在要害上。不過他也沒有打擾到陳慶之的雅興,他射的全是遠離陳慶之的人。
劫匪頭子一看自己踢到了鐵板,急忙喊着自己的兄弟撤退。寧陽棣見狀後對許稷說道:“讓兄弟們騎上馬,這羣人一個不留。”
鑑於結局太過於血腥,寧陽棣沒讓寧玉離開馬車,他不想寧玉過早的接觸這種血腥的場面。
寧玉問道:“這些人好好生活不好嗎,爲什麼要幹這一行?”
寧陽棣笑着說道:“殺人越貨金腰帶,修橋補路屍無骸。其實好多劫匪都是活不下去的人,飢餓促使他們鋌而走險。”
寧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寧陽棣又說道:“這次我們的路線是從京城沿路南下,從安化進入蜀地。然後出白帝城,一路沿江到達揚州城。這一路上我們會經過三個國家的地盤,你自己可以記一下我們在哪國遇到的劫匪多。劫匪越多的國家,治理水平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