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手術指證都沒有,即便想手術都不知道從何下手,所以這些年都是靠藥物支撐。
南風翻了兩頁,就覺得眼前的字在晃,她真的好睏,她打工道凌晨纔回去,睡了三個小時又到了這裏,她真的看不進去。
不行了,不行了,她眼皮要打架了。
突然咚一聲,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
聞聲,正在翻閱治療方案的金西洲擡眸看去,發現南風臉朝下蒙在了病歷上。
他起身走過去,將南風的臉頰側了側,免得她把自己悶死了。
南風拍掉他的手,疲倦道,“媽,錢我馬上打給你,好好給姐治病,錢不用擔心,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金西洲皺眉,想起從同學中對南風的評價,嗜錢如命,只要給錢什麼兼職都做。
原來是給家人治病。
金西洲嘆氣,拍了拍南風,“南風,去牀上睡。”
南風猛地閉着眼睛站了起來,“嗯。”
轉身時,她卻被凳腳絆了一下,直接撲進了金西洲的懷中,金西洲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沙發上。
南風枕在他腿上,閉着眼睛呵呵一笑,伸手摸了兩下,“好腿。”
“……”
讓金西洲詫異的是,似乎南風的闖入並沒有讓他覺得難以接受。
……
幾個小時後。
南風是被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吵醒,她迷茫了三秒,看着眼前交疊的大長腿立即清醒過來。
她居然枕着金西洲的腿睡了這麼久!
她盯着灰色的西褲上一團口水漬,不由得提了一口氣,這褲子不會又是鑲金邊的吧?
她小心翼翼擡頭看去,原本以爲會對上那雙沉黑平靜的眸子,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金西洲托腮入眠的模樣,他另一隻手裏還捏着治療方案,高挺的鼻樑上眼鏡有些滑落,卻無損他斯文的俊容。
她偷偷起身,準備離開時,發現金西洲微微蹙眉,好像睡得不太舒服。
她抿脣,湊近金西洲的臉小心翼翼的拿下他的眼鏡,不由得被他的臉吸引。
“長得真好看。”
她低語一句,目光又看到了他褲子上口水印,萬一他又找自己要錢怎麼辦?
這次還是自覺一點,不就是點口水嗎?洗洗應該就行了。
所以,南風很自覺的掏出手機從羣裏將金西洲添加了回來,金西洲好像沒刪掉她,所以他們直接成了好友。
她點開紅包塞了一百,註明道:乾洗費。
幹……還沒寫完,寧歲的消息又彈了出來,她只能匆匆忙忙點了縮寫直接發送了紅包。
完美!
南風準備點開寧歲的消息時,瞥了一眼發送的紅包,頓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死定了!
南風幾乎連滾帶爬衝出了房間,多呆一秒,她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成了魚食!
房門合上,金西洲緩緩睜開眼睛,看似風平浪靜的臉上,眼底卻深幽不見底,臉上似乎還殘留着南風呼吸留下的淺香,耳邊也迴盪着她那句,長得真好看。
其實南風醒了,他就醒了,只是他沒想到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況下,他居然也能如此平靜的睡着,爲了避免兩人尷尬,所以他一直都在裝睡。.七
金西洲從口袋拿出手機,掃了一眼是南風的消息。
他點開信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紅包,備註……幹,你,費。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