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明明愁眉苦臉的直搖頭,卻還記得寧歲恐高,不動聲色的拉着寧歲又往二樓甲板裏側走了兩步
寧歲感激的看着南風,沒想到自己在書院從來不坐靠窗位置,還是被南風一眼看出了恐高,看她小心翼翼保護自己,她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其實她是需要達到一定高度纔會有恐高的症狀出來,一般的二三樓,她還是能控制住的。
不過,她還是被南風對金西洲做的事逗笑了。
“等等。南風,你不是顧少的女伴嗎?你怎麼躺金教授腿上去了?”
“這是重點嗎?”
“難道不是嗎?”寧歲反問道。
“就這樣……那樣……然後這樣那樣。”南風語速極快的將整件事解釋了一下。
寧歲扶着柱子笑了起來,“我都不止道該說你倒黴,還是金教授倒黴了。”
“歲歲,你可是我朋友,關鍵時刻求你讓墨少幫我求求情,我不想去餵魚。”南風哭喪着臉。
“你居然真的信顧少的話,他明顯就是故意捉弄你和金教授,他那個人玩心大,而且金教授不是那樣打打殺殺的人。”寧歲安慰道。
“但願吧。”南風拍了拍胸口,秀麗的臉總算是舒展了。
寧歲眺望遠處岸邊,“快靠岸了,狄克先生連我舅舅一家都請了,看來這次的海島合作又是明爭暗鬥。”
“歲歲,你舅媽是不是逼你做什麼了?在碼頭我就發現了不對勁,你千萬別一個人撐着,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我。”南風義氣道。
“打八折?”寧歲一笑。
“我們倆什麼交情?還會要你的錢,你也太……”小看我了。
南風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喫驚的看着漸漸靠近的岸邊,然後拉了拉寧歲指着不遠處。
寧歲掃了一眼,點頭道,“黎家也在受邀之列,她在這裏也很正常。”
“可是她旁邊站着的是狄克夫人!我在金教授的病歷上看過她的照片,她不是病入膏肓嗎?怎麼氣定神閒站在這裏迎接賓客?”
“什麼?”
寧歲看向黎婉晴身邊的中年美婦人,即便是隔得有點遠,但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是能看出女人臉上的紅潤和優雅的笑意。
這特麼哪裏看得出病入膏肓了?
不僅是寧歲和南風喫驚,就連狄克站在甲板上都喫驚的不知所措。
“哦!上帝!他終於聽到我的禱告了!芳,我真的太高興了!”
船還沒靠岸,狄克的手已經伸得老長,恨不得自己能跳過海平面衝到夫人陳芳的身邊去。
陳芳挽了挽髮絲,一臉幸福的看着狄克,然後感激的指了指身邊的黎婉晴和她父親黎啓山。
“狄克,是黎總提前三天帶着黎小姐來島上醫治我,才讓我痊癒站在這裏給你驚喜。”
“夫人,從我學醫的那一刻起,我爸爸就教導我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
說着,黎婉晴指了指身邊的父親黎啓山。
黎啓山謙虛道,“這都是婉晴應該做的。”
說話間,黎啓山神色謙和正直,但是眉宇間卻夾雜着幾分算計。
“黎總,黎小姐,真的太感謝你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最尊貴的客人!”狄克興奮的大聲道。
衆人聽聞,紛紛交頭接耳。
“黎小姐真不愧是醫學天才,竟然連就久病纏身的狄克夫人都治好了。”
“還是黎總會做人,帶着女兒提前來給狄克夫人治病,這下狄克先生一定會把這次的合作交給黎家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