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強如他,面對這麼多金丹期高手的聯手,也得飲恨收場。所以他乾脆先盯着雲中閣的和孫翁來兩個猛揍,放任其他人去搶蟠桃樹枝。
等真有人要入手了,立即用拜將臺或者赤霞劍出手,進行截擊。
但他因爲拜將臺的緣故,自然也成了衆人首要的攻擊目標。張鴻羽剛將拜將臺砸向了蟠桃樹枝旁,立即有三個強者圍殺上來。
一人用刀、一人用杖,還有一人手託黃銅鐘要罩住他進行煅殺。
張鴻羽大吼一聲,氣動山河,狂猛的氣息在體內噴涌膨脹。左手一劍,赤霞劍斬出十輪銀月,打碎了那柄狼牙刀,並將持刀之人劈的吐血飛退。
右手一拳,掌心雷,雷光攢動,狠狠轟在那根紫金杖上。那一拳直將杖身打彎,持杖的強者就被一道蒼雷劈中,渾身冒煙的倒飛了出去。
最後一人驚怒之下,黃銅鐘放大,發出嗡地一聲鐘鳴。將張鴻羽壓在下方,鐘鳴聲化作衝擊波一重重掃來,震裂大地、壓的張鴻羽渾身青筋暴起!
“開!”
他一聲爆喝,氣勢又攀升了一截,生生把壓下的黃銅鐘託了起來!那氣勢似火山爆發,一重高過一重,越戰越勇,叫人心驚肉跳!
爭奪蟠桃樹枝的幾人心驚之餘,同時想到了什麼,臉色都是震驚。雲中閣的強者更是如此,眼放寒光,冷冷道:“他要突破了,竟然拿我們當磨刀石,想在戰鬥中突破瓶頸!真是好大的膽子,我要你功敗垂成!”
說話間,他毅然捨棄了爭奪蟠桃樹枝,折返回來殺向張鴻羽。右手一招,白龍槍受到感應回到他的手中,向前殺出,雲氣凝白霜,白霜做白龍,要將張鴻羽貫穿。
“嘿!”
張鴻羽被銅鐘壓住,咬牙瞪圓了眼睛,避無可避之下,乾脆一把抓住了黃銅鐘的邊緣,然後猛地發力將它掄了起來,橫掃向雲中閣的強者。
這恐怖的一幕讓銅鐘的所有者都看傻了眼了,那一瞬間,銅鐘脫離了他的掌控。
噹的一聲巨響,白龍撞在了銅鐘上。
鐘鳴亂響,一大塊黃銅直接被白龍槍撕了下來。
而白龍槍本身也耗盡了威力,龍形散去。
然而張鴻羽已經脫困,雙手一合,雷尊屠龍訣再度打了出去。這一次,見了血光,隨着一聲慘叫,雲中閣強者的右臂被雷尊屠龍訣劈了下來,連同右手握着的那杆白龍槍一同墜地。
“你……”他俊朗的臉一陣慘白,踉蹌幾乎栽倒。黑髮舞動,紫袍鮮血淋漓,要不是他及時躲避要害,這會兒被劈的就不只是一條胳膊了。
他徹底敗了,因爲張鴻羽在戰鬥中完成了一次突破。金丹八轉,由戰鬥磨礪而成,在場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磨刀石!
張鴻羽左腳挑起那杆白龍槍,抓在手中,幾經猶豫,還是選擇釘殺對方。即便將來他會對顧友直存有幾分愧疚,但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
玄幻生存守則:決不能對敵人心慈手軟。
張鴻羽想追,但看了看蟠桃樹枝,還是折了回來。這次乾脆是用拜將臺直接壓住了蟠桃樹枝,任憑几人轟出一擊,也撼不動磐石般的拜將臺,反而是被反震的力量轟退了好幾步。
張鴻羽趁機將拜將臺一收,順便也包括了那截樹枝,然後飛快向金光觀掠去。
“可惡!”
“怎能被他摘去!”
“追!”
剩下的幾個修煉者憤怒又不甘,紛紛咬着尾巴追了下來。張鴻羽在前,幾個修煉者在後幾人好像是地面上的流星般躥過,沒幾個呼吸,便回到了金光觀。
此時,金光觀中也分出了勝負。
比修爲,金陽道士更勝一籌。可是他到底不願意殺傷自己的師弟,身上傷痕累累,已經處在了下風。
銀月道人不知在想着什麼,憤怒地向他揮下掌力,將金陽道士從空中掃了下去。嘭地撞進了金光觀,砸塌了好幾間房舍。
“還手啊!”
銀月道人怒喝,從空中追殺了下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笑聲迴盪開來,剛剛從廢墟中站起來的金陽道士悶哼一聲,身子頓時僵住,繃緊了。
“呵呵,這樣就行了。”一個高瘦的男人無聲無息地出現,一身詭異的圖紋,發出蹩腳的通用語。
仔細看,三條黑蜈蚣纏住金陽道士的腳,鋒利可怕的螯咬破了金陽道士的護身金光,死死咬住了他的小腿。
劇毒被注入,金陽道士悶哼都沒能發出,只向銀月道人看了眼,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師兄!”銀月道人瞪圓了眼睛,事情發生的太快,讓他來不及去反應。反應過來後,他立即衝下來,不管不顧地抱起了金陽真人。
“銀月,你不是想要他死嗎?現在,金光觀是你的,金光道,你也是唯一的傳人。你,勝過他了。”那高瘦的男人開口,用蹩腳怪異的通用語,顯然是對銀月的行爲有些不解。
“我……那是我的事,不該由你來插手!快解掉這個蠱!”銀月道人怒視着北域蠱人,眼睛好像要冒出火來似的。
那北域蠱人身高兩米,眼眸青綠,盯着銀月看了一會兒,有些失望般的說:“辦不到。”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閃過,張鴻羽橫掃一劍,將三條自銀月道人背後瓦礫中鑽出的毒蟲斬碎,緊着擡手一擊掌心雷往蠱人頭頂劈去。
那蠱人注意到張鴻羽來了,但也沒想到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道蒼雷,急忙躲避攻擊,並出手迎擊。
“帶他去那裏,那裏有人能救他。”張鴻羽經過銀月金陽身旁時,把蟠桃樹枝壓在了金陽道士頭頂,然後不等銀月道人說話,大步追殺向北域蠱人,“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敢威脅小爺,送你上路!”
雙掌一合,雷氣暴漲,雷尊屠龍訣打出。
“什麼?”北域蠱人大驚失色,剛剛發出一聲困惑的疑問,立即迎上雷尊屠龍訣。只得硬着頭皮,雙手拍出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