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兩套劍皆領劍之一絕,百尺劍乃是愛劍之人,一見之下,頓時眼露喜色。他邊先看了應元天都劍羽,那飄逸輕靈的劍羽,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劍還可以這樣?”百尺劍將劍羽拿在手上,細細感應。九片劍羽只有一片成型,尚算不得劍域,但那份真義不會錯,百尺劍仔細掂量,很快看出了門道。
張鴻羽得天獨厚,從喪修大能的墓中得到四副劍圖,學得四種劍中極意,並稱劍之四絕。儘管他自己也尚未悟透,但已經有了許多心得,平素無人可與他論劍,好不容易有了個百尺劍同樣浸淫此道,也願意和他多說說。
百尺劍身在江北,一身技藝也非凡俗,但也只懂本門劍技,對張鴻羽提到的劍之四絕極爲驚羨。
“應元天都爲一劍,其變還有之二。”張鴻羽難得遇到能聊的來的劍客,一時也有些興起,從應元天都劍,講到了陰陽雙劍,劍之一絕,險之劍。
劍之四絕,僅是雛形便也足夠驚豔。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跟百尺劍論劍,張鴻羽確實是痛快了。而百尺劍也拿出了自己的劍,他的劍,給張鴻羽的感覺就一個字,長!
劍的本身不長,可給人的感覺就是長,很長。
那是劍意,他的劍便給人無處可躲,避無可避的錯覺。即便退至百尺外,那劍依然在面前。
張鴻羽目露精光,這一劍,也有些像劍之四絕中的險,但亦是接近百劍訣中的劍貫長虹,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知不覺,已是過去數個時辰,直到郝先生忍不住輕咳幾聲,出口打斷了兩個劍癡的口水橫飛。
“兩位既然都聊到興起,不如上空島去打上一擂?今日過後,可就只能等抽籤對壘了。”郝先生道。
張鴻羽和百尺劍這才止住話頭,待要想,也是一笑。這時張鴻羽想起了還有黑蛇郎君之約,於是對百尺劍道:“不巧的很,今日還有一場架要打,沒法與你比劍了。”
百尺劍顯然有些意猶未盡,但也沒多說什麼,臉上掛着笑容道:“道友,與你論劍,實在爽利。不必多說,他日擂臺再戰,再論個高低。”
張鴻羽回答:“今天我給你看了兩劍,還存有一劍未出。將來若遇見,我便讓你看看我這第三劍。”
百尺劍大笑,向楊白義、郝先生等告辭,轉身而去。
郝先生看了看天色,搖了搖摺扇:“真是兩個劍癡子,走吧,怕是那黑蛇郎君已經等的焦急了。”
張鴻羽笑道:“他急不急與我又何干?他急了,倒是出手不穩,還是我佔便宜。”
楊白義聞言不禁嗤笑:“你也算是個高手,怎麼這般無賴?”
張鴻羽笑而不語,無賴不無賴,也得看情況。
聽張鴻羽要去空島,葉誠嚷嚷着也要去。一問狐媚子,才知道昨天他和火娃兒之間也沒有分出勝負,都堵了一口氣,今天還要見個高低。
於是一行四人再度坐船直上空島,六大高峯、六座擂臺,依然是熱鬧無比。狐媚子將葉誠帶向第一擂,離開前,還向張鴻羽索吻當償。
“我倒有點想看看,小誠他的比鬥。”張鴻羽在狐媚子帶葉誠離開後,輕聲地道。
郝先生聞言一笑:“張先生年紀輕輕,卻當起了操心的父親,真是有趣。不過雛鷹也要經歷風雨,巨龍的朋友也不會是柔弱的螻蟻,讓他自己經歷一些事,總歸是需要的。張先生也不可能一生,將他庇護於羽翼之下吧?”
聽他這麼說,張鴻羽也是心中一動,點點頭。他也有意放葉誠歷練,他的本身實力在這個年紀已經算得上拔尖,只是經驗不足。
來到第三擂的擂臺出,出乎意料的,場上的並非是黑蛇郎君。一問之下,得知黑蛇郎君在此處守了數個時辰,不知是等誰,不久前才收到一個通信蝶後,匆匆離去。
現在臺上的這人是玄陰洞天的一個青年高手,已經戰敗數個同輩強者,正在守擂。聽他的話說,乃是爲昨日的同門之敗,報仇而來。
“呵,看來是衝着我來的。”張鴻羽心中瞭然,不屑地笑了一下。
郝先生則若有所思,道:“我去辦些事,張先生,告辭了。”
說罷,郝先生轉身離開。
而場上那玄陰洞天的青年高手趾高氣昂,俯瞰着在場衆人,不屑地道:“昨日以卑鄙手段,勝我師弟者在哪?莫非是不敢出來了?”
他的話音不重,帶着傲氣。
臺下衆人中有見過昨日打擂的,聞言出聲道:“這好像是來自燕國的玄陰洞天吧?昨日也見到過一個,似乎是……與人聯手,還被以一敵三,打下擂臺去了。”
“卑鄙手段沒看見,倒是與人聯手還被反殺,丟臉倒是真的。”
“有些輸不起吧,今天讓同門師兄來找場子了。”
人羣議論紛紛,大都沒有遮掩的意思,全被臺上的青年聽去。在場的人哪個出身能差的了?皆是看不慣此人的囂張態度。
那青年高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要開口時,突然感覺背後一涼,緊接着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突然後腦勺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結結實實地拍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暈頭轉向起來。
“你……”他瞪大眼睛,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黑衣青年,滿眼的難以置信。
張鴻羽掂量着自己手上的板磚,似笑非笑地對青年道:“你不是說我用卑鄙的手段嗎?那我今天就好好卑鄙一回,你可接好了。”
話音未落,手上的板磚已經拍了出去。
擂官目瞪口呆,他都不知道張鴻羽什麼時候、怎麼上去地,等他反應過來,那玄陰洞天的青年高手已經被一板磚從擂臺上掄了出去,整個人都暈頭轉向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鬱悶的直欲發狂,氣到幾乎要暈了過去!
憑實力,他完全不虛對方,結果完全沒能發揮出來,憋屈到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