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婢女會心一笑,激動的跟在四小姐身後。
現在的四小姐好溫柔,變成這樣真的太好了!
婆子來說施嬤嬤已經在聽學齋等着她,林羽硯帶着兩個丫鬟過去,一路上的奴僕看到她,都不免悄悄多看了幾眼。
側妃回府後,似乎還沒打罵過下人,看這走路輕移蓮步的婉約,竟和嫡出的世家千金並無二致。
難不成,側妃在天華寺唸經幾天,已參悟了佛道,所以纔有如此大的轉變?
林羽硯知道這些人心裏都在想些什麼,她纔不管這麼多,她在這裏就要做自己。
一路上,林羽硯實在驚歎建親王府的高臺厚榭,雕欄玉砌,比漫畫裏的場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牆高粱磅礴大氣,園林佈局精巧匠心,不愧是如日中天的建親王府。
林羽硯以前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滿世界的豪華建築古宮殿她也遊玩過不少,依然覺得建親王府的美巧奪天工。
林羽硯儘量掩飾自己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嘖嘖,壕,太壕了!
她拐過長廊,步入聽學齋廳中,施嬤嬤帶着四個宮女站在室內,面目刻板,如出一轍。
林羽硯行了禮,“見過施嬤嬤。”
施嬤嬤看到側妃緩緩走來,她恍惚片刻。
聽到她的聲音,又匆匆掩飾自己的失態。
聽聞這林氏以前打過宮裏的禮習嬤嬤,連家學的先生也被她推進湖裏,大病了一場。
如今一看,似乎和傳言的有些出入?
施嬤嬤道:“承儀夫人,今日奴婢受親王妃之託教導宮中禮儀,還望四小姐用心,好讓奴婢去給親王妃回話。”
林羽硯道:“有勞施嬤嬤了。”
施嬤嬤多瞅了她幾眼,還想着林氏一來就先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宮中來人的厲害之處。
誰知這林氏說話軟綿綿的,倒讓她訓斥的話沒處撒了。
林羽硯按着嬤嬤的教導行禮、回話、點茶……處處妥當,只一遍就達到了施嬤嬤的標準。
施嬤嬤一臉震驚,這是?
她已做好了通宵教導的準備,這是?
林羽硯淡淡笑着,道:“若是施嬤嬤沒有其他教導,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言談有度,不驕不躁,比起哪家的夫人千金都不差。
施嬤嬤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回吧。”
林羽硯說:“我只是想早點回去睡覺。”
她出道前菀尋和付監製就特意給她請來魔鬼訓練小組,從古到今什麼技能都訓練過,這些都是小兒科。
路過湖邊,前方有兩個小廝扛着草料去馬廄餵馬,一個人說着:“方纔聽外院車伕說,今晚玉香樓聚集了京都各樓的花魁競技,西大街那是人山人海的,來了許多富商貴人,熱鬧得很吶!”
另一個說着:“如此大的場面要是能去看一眼,真是此生無憾了!”
“你倒想得美!”
“聽說要是贏了,賞金有三百兩吶,那是多重的銀子!”
兩人正議論着,看到側妃在看着他們,慌忙行了個禮,扛着草料狂奔離開。
林羽硯心裏有了想法,一年一度的花魁競技大賽,她怎麼能不去看?
夜晚,剛過了戌時,林羽硯就遣退了房裏的丫鬟,“我困了,不用服侍,都去睡吧。”
墨菊吹了燭臺出去,不出一會,窗子被悄悄打開,一抹嬌小的身影翻身出來,一躍上了屋頂。
林羽硯躲開巡邏的家丁出府,她走在街上,街道到處亮着光,來往的行人三三兩兩的拿着燈籠,商鋪小攤人聲鼎沸,恍惚感覺是大唐不夜城。
看京都的繁華,齊燕國力果然強盛。
她獨身一人,路上不時有人在看她,林羽硯低頭走進一間衣布鋪子。
人羣車流中,一輛華貴的馬車駛過,路人遠遠的就避讓開去。
穆恆墨翹着二郎腿,他手裏風流的轉着摺扇,說:“許久沒來玉香樓,真迫不及待想看看,紫煙姑娘的小曲有沒有退步?頃原兄,今晚你再不喝幾杯就真說不過去了!”
馬車拐彎經過玉香樓門前,簾子被風吹起一角,穆延傾往外隨意一掃,深邃的眸子便停留在一處。
他微頓,用白玉摺扇挑起簾子,淡然的視線劃過集市。
林羽硯穿着一身小家碧玉的淺綠步裙步履匆匆,在快到玉香樓門口時,她低頭戴上了一層面紗,混在參加競技的青樓女子中進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穆延傾的魅眸微眯,手裏的摺扇無意識的在窗邊敲了兩下。
馬車停在玉香樓院子後巷,蒼晟說:“世子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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