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住在定國公府,她買什麼人,要出門去哪兒,都方便很多。
若是住在建親王府,買個人帶進府還得看王妃點頭。
想起建親王府,林羽硯問震啓:“我讓你打聽的莊子蟲災,打聽得如何了?”
震啓回道:“建親王府的蟲災還是沒法治理,但是他們從咱們府上莊子學到些法子,在田間拉起透網,也有一些作用,看天氣明日後日該是有雨,下過雨該好些。”
林羽硯又問:“我讓表哥買的田地,有眉目了嗎?”
震啓想了想,道:“少爺吩咐我們散買,有西郊一塊田地真在商談中,那位置就在正中,買不下那塊,其餘的田地也不好展開。”
林羽硯拿出一些好喫的讓震啓帶回去珊瑚苑,“這幾日辛苦表哥了,你就跟表哥說,是我孝敬他的。”
震啓謝過了,他把東西拿在手上,道:“四小姐多給些事情少爺去做也是好的,讓少爺能暫時放下心裏的事兒。”
林羽硯到底有些不忍心,哎,她這顏狗,就是心疼韋令衾。
“好了,你回去吧,這喫食拿回去要趁熱喫。”
“是,小的告退。”
震啓拎着東西趕回珊瑚苑,像打獵勝利歸來,興沖沖道:“少爺,四小姐給了許多好喫的,說這個叫馬拉糕,凍酸奶,北京烤鴨,還有熱騰騰的章魚小丸子。”
韋令衾放下酒杯,林昔珞還算有點良心。
讓他跑遍整個京都城的忙活,肌肉都快練出來了。
他撥開那油紙,香味飄出來,這味道還挺誘人。
震啓在一旁咽口水,韋令衾挑了一下桃花眼,道:“坐下一起喫吧。”
震啓不好一起坐下,拿了幾個章魚小丸子到旁邊喫,咬了一口就陶醉了,“真美味!”
韋令衾吃了一口,他思索着,林昔珞這是怎麼做出來的玩意?
開什麼胭脂水粉店,開酒樓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韋令衾就私自拍板,讓林昔珞開一間酒樓,等酒樓盤下來再告訴她。
黃昏時,定國公府後山中,小葫蘆追捕着野兔,不知不覺被野兔帶到山的另一邊。
在府中好喫好喝一段時間,喫得圓滾滾,大陸靈獸的敏捷度都喪失了,差點連一隻野兔都追不上。
小葫蘆奮力追着,終於在小土坡上一個飛躍將野兔咬斷了喉。
小葫蘆得意的喫着勝利品,打算叼回去讓林羽硯看看。
它走了一段路,忽然嗅嗅空氣,放下野兔跟着氣味走到一個山洞裏。
小葫蘆翻找了一會,從石頭下咬出一件淺藍青紋緞綢外罩衣。
噢,這是它主子的東西,趕緊拿回去換雞腿。
小葫蘆想叼着衣服回去,山洞忽然降下一道鐵板,整個洞裏便看不見絲毫亮光。
林羽硯盤點過鋪子要賣的產品
在人牙子手裏被折磨了兩遍,她是想都不敢想再回去那煉獄裏了!
馮念珊輕聲說:“看在這些消息的份上,我會讓人給你好生立一座碑,不會讓你成爲亂葬崗上的孤魂野鬼。”
冬晴瞪大着眼睛,眼裏滿是懼意。
她搖着頭,想用手去拉馮念珊的衣裙,馮念珊退後,看了慄秋一眼。
然而,她哪裏是慄秋的對手?
慄秋按着她的腦袋,手裏一擰,冬晴就軟軟的倒了下去,沒了氣息。
馮念珊淡淡道:“拿席子裹着,拋去亂葬崗罷。”
“是。”
慄秋指揮着家丁,家丁隨手拿席子將人裹起來,擡了出去。
震啓走出定國公府,大晚上的,他忽然想起什麼來,攔下二少爺的書童。
“江子,那個叫冬晴的丫鬟,可會認字寫字?”
江子說:“冬晴識字的,有何事?”
震啓擺手,“沒什麼。”
他往珊瑚苑回去,路上想了想,該是沒什麼事吧?
算了,四小姐也沒有特別交代下來,不會有事的。
馮念珊小步回屋,想到手裏掌握的信息,小臉已經有幾分勝利之意。
馬上就是太妃娘娘壽誕,若能將林昔珞手裏的靈狐獻給宮中,那真是天大的殊榮。
世子爺一向敬重太妃娘娘,有太妃娘娘一句話,世子爺也會更看重她。
她走過院門,一個媽媽在前方等着她。
“大小姐,老奴有事稟報。”
馮念珊問:“何事?”
那媽媽看着四周許多的人,馮念珊便遣退了幾個,只留下貼身的心腹丫鬟,道:“說吧。”
媽媽行了禮,道:“老奴想起來了,在宴會上給林四小姐搜身,她身上的玉鐲像是二小姐那個。”
“老奴一直覺得眼熟,今晚看到二小姐身邊的思月,纔想起的。”
馮念珊問:“你說馮念嵐的玉鐲在林昔珞身上?”
“正是。”
馮念珊沉默半刻,她看了看慄秋。
慄秋從袖中拿出二兩銀子來,給媽媽塞過去。
媽媽喜笑顏開,“謝大小姐賞賜!”
馮念珊道:“這幾日,你去跟思月那賤婢多走動,探探口風。”
“老奴知道該如何做,那,老奴先告退了。”
馮念珊滿意的回屋,她撥弄着桌上的焚香,香味撲鼻。
慄秋見主子面色愉悅,拍馬屁道:“那林四小姐怎麼能是大小姐的對手?大小姐是要當世子妃的,以後就是建親王府的當家主母,林四小姐與您作對,實在是不自量力。”
這馬屁拍在了馮念珊的心頭上,她道:“冬晴願意跟我,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可惜呀,是她運氣不好。”
慄秋應道:“那是。”
清晨,林羽硯帶小葫蘆到後山走了一圈回來,就聽說蔣氏帶了許多禮品上門。
她沒有出去見客,想也知道蔣氏會是怎樣的一副炫耀嘴臉。
墨菊去探了消息,道:“尚書夫人給大夫人帶了一些補品,問大夫人借銀子,說先前借的就不還了,當是大夫人孝敬孃家的。”
林羽硯氣笑了,“這個死八婆,臉皮可真是厚。”
墨菊說:“尚書夫人說她得打點朝中,給家中少爺謀職鋪路,處處都要銀子,若是大夫人不幫,以後她也不來了。”
林羽硯站了起來,“真的給她臉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