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硯小臉迷濛,眸含秋水,聽不清穆延傾在說些什麼。

    她倚在穆延傾懷裏,身體高燒一般的發熱,汗水不斷的沁出,她連腦子也不清楚了。

    一雙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抱着他,林羽硯只覺得他身上很清涼,只要貼近他就能緩解渾身的難受。

    體內燒着烈火,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

    林羽硯胡亂的撕扯衣衫,她軟糯的嗓音帶着哭腔,痛苦道:“延傾,我好難受,嗚嗚……”

    穆延傾的心緊揪着,若是他沒回來,會是什麼後果?

    何人膽大包天,還敢動他的女人。

    穆延傾滿是愧疚,自己竟還耽誤了許久纔來見她!

    他制止她的小手,拉回她的衣襟,指尖觸到她白瓷般的肌膚,聲線都變得沙啞了,“小羽,忍耐一會。”

    他欲替她運功,林羽硯整個人攀到他身上,“延傾,我要水……”

    穆延傾一手抱着她,懷裏的小女子像個嬌媚惹人的小狐狸,他似乎也被這炙熱拉到了深淵裏,好不容易纔喚醒理智,“好,我去給你倒水。”

    林羽硯不肯放開他,穆延傾去給她倒了水,將水杯放到她脣邊。

    林羽硯喝了兩口水,清醒了些。

    她眨眨眼睛,這才真正看清穆延傾的樣子。

    穆延傾冷魅的面孔隱忍着,他高挺的鼻樑上有些汗,眸光熾熱,滿目柔情,暗含着心疼。

    林羽硯的眼淚吧嗒的落下來,她咬着脣角,“延傾,我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嗚嗚,好辛苦……”

    穆延傾抱她放到牀上,“小羽,我替你運功,你忍耐一會。”

    體內的衝動忽然衝破牢籠,林羽硯整個人趴到他身上,“延傾,我們圓房吧。”

    穆延傾似乎聽到一聲炸雷,“小羽?”

    小女子不等他迴應,雙手就開始了動作,“你是我夫君,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穆延傾氣血翻涌,他握緊她的雙手,“小羽,我不想你清醒了會後悔。”

    她明明拒絕過他的,現在只是一時糊塗,他不能乘人之危。

    林羽硯哭了,“穆延傾,你不願意?”

    穆延傾哪敢說這樣的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艱難的解釋道:“小羽,你只是受藥物影響,這不是你的本意。”

    林羽硯眼角落下晶瑩的淚珠,“穆延傾,你討厭!”

    “將我安置在這個客棧不管我,說這裏安全,別人給我什麼我就喫什麼……然後你不負責了!”

    “等了你這麼久也沒來,是不是要等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就說我不乾淨了,要棄了我……”

    穆延傾想到那個畫面,心就被劃了一刀似的。

    他滿心悔疚,摟緊她親去她的淚,“小羽,對不起。”

    接下來,林羽硯便沒再聽清他的話。

    好像叫了很多遍他的名字。

    他的氣息繞在身邊,她心裏的惶恐不安都消散了。

    沉睡許久,林羽硯在灑落半室的月光中醒來。

    她揉揉眼睛,身旁就響起溫柔到極致的聲音:“醒了?”

    林羽硯睜開眼,穆延傾坐在牀邊俯身看她,雙眸的寵溺能滴出水來。

    他白色的裏衣隨意扣了一顆釦子,髮絲帶些水汽,胸膛的線條充滿荷爾蒙氣息,俊臉狂野妖魅,連脣角的弧度都特別勾人。

    天呢,妖孽。

    林羽硯呆呆的看着他,白天的記憶漸漸涌進腦海。

    紅暈從耳尖燒到臉上,又延下到脖子。

    林羽硯動了一下,渾身的骨頭像錯位般,她咬着脣暗暗的吸冷氣。

    穆延傾伸手給她揉了揉,“疼?”

    林羽硯翻了個身,她埋臉到枕頭裏,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話。

    傳出去,她撲倒了校尉大人,別人會不會稱她一聲女俠?

    穆延傾眼底劃過笑意,他說:“起來喫些東西。”

    林羽硯沒說話,任由他抱她起來。

    他整理好她的衣衫,抱她到桌子邊。

    林羽硯餓得肚子在叫,偏偏手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穆延傾讓她坐在自己懷裏,他親手喂她,“我特意吩咐廚子,給你做了些愛喫的。”

    林羽硯吃了幾口,她看天都黑了,囁嚅的說:“你若是要忙,可以先回營中。”

    穆延傾說:“我明早再回,沒事。”

    林羽硯垂頭,他要忙着這麼多的事,自己在這個時候纏着他,她知道很不妥。

    她的蔥指扯了扯他的衣角:“我真的沒事了。”

    穆延傾忽然親上她的脣,“你脣邊有東西,小饞貓。”

    林羽硯的心尖有些顫了,這、這男人……怎麼突然變得很會?

    她擡手擦了擦,說:“我不想誤了你的事。”

    穆延傾嘆息,嚴肅道:“若是你今日出了事,那纔是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

    林羽硯聽了心裏有些甜,兩個人真正在一起後,好像有什麼真的變了。

    關係不再遙遠,真正的身心都屬於對方。

    林羽硯細嚼慢嚥的喫飽了,她看到屏風後面的浴桶,上面還掛着她白天穿的衣服。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她又有點彆扭了。

    穆延傾以爲她哪裏不舒服,“怎麼了?”

    林羽硯說:“我沐浴過了?”

    穆延傾的手臂摟在她腰上,“對,爲夫親自效勞,夫人可滿意?”

    林羽硯窘迫,伸手捶他。

    穆延傾低笑,方纔明明挺大膽的,現在知道害羞了。

    等穆延傾也喫過晚膳,林羽硯靠着他窩在榻上,問:“是誰給我下了藥?這個客棧都是你們的人,應該沒有外人能鑽空子。”

    就因爲這樣,她和靳瀟都掉以輕心了。

    等等……

    林羽硯問:“靳瀟怎麼樣了?”

    穆延傾說:“是熙桐下的藥,我親自審問過了,藥是周綺給她的。”

    “一個時辰前高河接靳瀟回來,他在房裏休息,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女子。”

    他慎重的給她道歉,“小羽,是莪疏忽了,沒能看好你,是我不好。”

    林羽硯暫且不跟穆熙桐計較,她關心靳瀟是和誰一起回來的。

    “和靳瀟回來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穆延傾道:“虹月,我已經讓侍衛去查了。”

    林羽硯默唸這個名字,怎麼劇本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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