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包紮好,曾卻坐回去
“你這耳朵有些腫了,得養養,別一天到晚戴着頭盔,聽到沒有!”
“哦”他應該沒懷疑
“唉,你天天練的是什麼劍法?怪厲害的,有空教教我唄”
“師父教的”
“還是師傳的,師從何人?等回去了,你說說好,讓她也收我爲徒”
“不行”
“那麼小氣幹嘛?你想啊,要是我們師出同門,我就是你師弟,你就是我師姐,咱們也好有照應啊!”
剛說完,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什麼時候知道的?”
曾卻假惺惺笑了笑,輕輕推開劍
“有話好好說嘛,別動不動就拔劍呀”
這句話聽着耳熟,當年在沙州她就是這麼跟張煜說的
如今算是理解,那是他的心理
“在你頭盔裏摘下後,有那麼個瞬間覺得你是個女人,再加上你之前那麼奇怪,就有些懷疑,但也不確定,畢竟女子入軍營可是死罪”
張少言不相信的眼神
“真的,我剛纔也試探你,要是反駁的話,我就不會再亂想了,誰知道你能承認啊?對了,以後要是有人問你,別像今天這樣”
“要麼你保密,要麼我讓你閉嘴”
“你就這麼想我?我曾卻只是嘴欠而已,你這朋友我認定了,就不可能害你”
“但願你說到做到,如果我知道你告訴別人…”
“我提着頭來見你”
“我頭盔呢?”
“都說了,你現在不能戴,別人看不出來的,你看你皮膚糙的,那手上的繭,那嗓子啞了,全身上下除了體型,哪點像個女人?”
“曾卻”
“我實話實說嘛,真看不出來,你放心吧!”
說話間,田望舒過來
“田教頭”
他剛坐下,便有人喊
“開飯嘍,都排好了昂”
“你給我坐下”
“田教頭~開飯了~”
“我給你倆留着,坐下,人張兄弟,怎麼就不着急呢?”
“是”曾卻不情不願
“我主要也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不讓我喫飯,餓死了”
田望舒一瞪,他立馬閉嘴
“剛纔姓王的讓我們幾個曲的頭兒過去談話,這附近還有不少胡賊作祟,我們八曲和前頭的一曲是負責殺敵的,所以到時候要我們吸引火力,還下了死令”
“什麼死令?”曾卻問
“一定要全部剿滅”
“什麼賊人那麼多,又要護糧草,即使像今日…”
“你小點聲”田望舒打斷他
“哦,即使像今日這樣,應該也逃了不少”
“對翔一共八曲隊伍太長,單憑首尾兩曲連包圍都做不到”
“這些爲什麼要告訴我們?”張少言問“那理我們不應該知道”
“我們二部都是從京城調來的兵,大多沒殺過敵,八曲能做到這樣,是因爲一直都是我帶着練的,他們殺敵是爲家,爲國,爲功名,眼裏有狠勁,但你是真的有仇”
張少言沒有回答
“眼睛裏的恨意,野性是藏不住的”
“與這有什麼關係?“
“因爲你的謀略,在那種狀況下,卻不是隨意殺敵,仍然記得保持理智,對於我們騎兵是最難對付的,你應該深有體會”
田望舒對着曾卻說,他想起自己被賊人拖倒在地的場景,尷尬笑笑
田望舒接着對張少言講
“你故意挑釁騎兵,將你圍住,看似是長矛壓你,實則爲你搭上了上馬的橋,你個子矮,這一招是真的便”
這些都是努爾教的,不是因爲她真的理智,而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單憑力氣是擰不過他們的,所以計謀就是她殺敵的方式,就像下意識躲開刀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