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也會覺得累
一人從身後將張少言撲倒,持刀直刺向他
躲得及時,只劃傷手臂
趁對方拔不出深插地面的刀時掐住那人脖子
一個翻身“咔―嚓―”一瞬
(死了?)
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啊――”
擡眼只見一騎兵拿着長戈掃向曾卻
戈刃勾着他的腿在地上拖了一段距離
張少言瞳孔放大,彷彿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殺時的場景
胡人的嘲笑聲像極了“斬首示衆”的場面
血絲充斥眼眶
那人將戈直指曾卻的脖子,他徒手抵着
“去死吧!”
拔劍扔向那騎兵,他卯足了勁
就在行柒斬斷那騎兵手臂的一刻,另一個騎兵用戈勾住張少言的腦袋
及時的歪頭沒有割到脖子
只是勾住頭盔,一拉
鐵戈和頭盔的撞擊聲迴盪在耳邊
用手碰了一下右耳,滿手的血
耳鳴的狀態下,張少言已經意識不到疼痛,也不再顧忌頭盔掉落
只想着:殺了他
看着那人耀武揚威,猛地撲向一旁一胡人,搶過對方的刀,看準了往脖子上就是一劃
血管裏滋出的血噴到他臉上,染紅了那雙眼睛
他卻始終沒有眨一下
整個過程像殺雞一樣迅速
接着就衝向剛纔那人,又扔了一把刀
狠狠地插進那匹馬的腹部
馬受驚,那人也從馬上狠狠摔下
“少言,接着!”
是曾卻,他把行柒扔向自己
毫不猶豫的斬下那人首級
“可以啊!”
他沒有理會曾卻,此時的她沒有一絲善意
像是把充滿戾氣的劍被封多年後第一次沾上血,大漠子民血液裏透着的野性被激發
不知不覺,敵人越來越少,刺耳的嘶吼聲也越來越小,直至張少言殺死最後一個人,他緩緩把行柒垂下,面前幾縷髮絲還滴着血
很安靜,身後有人靠近,他下意識緊繃神經,猛地轉身把劍架起
“嘿…”
他被攔住,是田望舒
他笑笑
“咱們這位小兄弟是殺紅了眼啊!”
兄弟們鼓掌起鬨,張少言才發現他們都看着自己
田望舒拍兩下他的肩膀
“不錯”
之後轉身
“兄弟們,清理戰場”
這兩下讓他莫名放鬆下來,身上血污散發着腥臭,讓他難以接受
但身體的疲憊讓他顧不得這些,他癱倒在地
遠處,一人從前方騎馬而來,同田望舒說了什麼之後便走了
“清理之後,原地紮營”
也是,都已經黃昏了,慢慢的她睡着了,可能是那不刺眼的夕陽太好睡了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零星篝火生起
“醒了?”
他起身
曾卻在旁邊添着柴火
“嘶”
因是昨夜睡好了,清醒了,身上的痠痛也更強烈了
“拿着,田教頭給的傷藥”
張少言把藥撒在手臂傷口處,曾卻又遞了紗布
“要幫忙嗎?”
“不用”
嘴和手協調,三兩下綁好了
“耳朵”
“啊?”
曾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纔想起來:頭盔
“我頭盔呢?”
“什麼頭盔的?我是說你耳朵上的傷”
曾卻拿過藥瓶走到他一旁,把藥撒在右耳上,張少言現在一句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