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攔住嚴千遠,問:“兒子,欣兒呢?”
“她已經是別人的人了!”嚴千遠站定,煩惱而又氣憤地說,“你們明知我不喜歡她,爲什麼非要往一塊兒綁。”
“兒子,你都二十八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傳嗎?”
“那是他們的事,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放肆!什麼態度,怎麼對你母親說話呢?”
嚴父生氣地從樓上下來,正想教訓這個太一本正經的兒子時,管家匆匆來報,榮夫人和榮小姐來了。
嚴千遠皺了皺眉,擡腿就走,這麻煩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你站這兒別動!”嚴父厲聲道。雖然嚴父把大權交給了嚴千遠,可嚴家家風甚嚴,嚴千遠無奈地站着,看着父母去門口迎接榮家母女。
榮母一進門便興師問罪:“老嚴,你說吧,這件事也是經過你們同意的,如今,我女兒清白被毀,該怎麼辦?”說完,掩面而泣。
榮欣兒也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好不傷心。
嚴父責備地看了一眼嚴母,對於這件事,他壓根不知曉,直到今天早上,嚴母才神神祕祕地告訴了他。
事已至此,他只得安慰二人:“榮嫂,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你提要求,我儘量滿足。”
“那好,必須讓千遠和欣兒結婚。”榮母氣咻咻地說。
不等父親開口,嚴千遠便決絕地說:“不可能!”
嚴千遠一說完,便拂袖而去。
“你——”嚴父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孩子,平時遇事向來穩重,不想今日卻如此急躁,真是讓他失望至極。
一臉愁容的嚴母拍了拍氣急敗壞的嚴父的肩膀,讓他不要生氣。
隨後嚴母來到榮母身邊,拉住她的手,硬是擠出一絲笑意:“嫂子,千遠正在氣頭上,別與他一般見識。這樣,我做主,先認欣兒爲乾女兒,讓欣兒常來家裏玩,讓他們多培養一下感情,可好?”
嚴母說完,急忙給嚴父遞了個眼色,嚴父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表態:“我同意,他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再者咱們兩家又知根知底。”
這個權宜之計深得嚴父歡喜。其一,榮欣兒已失身,這樣,先顧全了他們的面子,如榮家理智的話,便可借坡下驢,(這件事兒榮兄肯定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此刻的嚴家已是雞犬不寧了。)其二,嚴家的兒媳,自然得是兒子十分願意纔行。
自知理虧的榮母偷偷瞪了一眼女兒,榮欣兒心領神會,撒着嬌,趴在嚴母肩頭,抽抽噎噎地喊了一聲:“乾媽!”
榮欣兒更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打發走了榮家母女,嚴父寒着一張臉說:“這麼大的事,事先也不跟我商量,這叫什麼事?人都說知兒莫若母,你倒好,自作主張,看看這事辦的!”
“哎呀,我不是想早點抱上孫子嗎,難道你不想?再說,以墨他們的媽媽見了我,話裏話外總說咱兒子把人家孩子帶傻了,自己不找女朋友,拒絕相親,還不讓人家的孩子……你說,我容易嗎?”嚴母十分委屈地說。
嚴千遠換了一身西服,若無其事地下樓,正好聽到母親的話,便說:“媽,想抱孫子不還有老二嗎,何必緊盯着我不放?”
“死小子,你弟才二十,正上學呢!滾、滾、滾,做你的和尚去,看到你就心煩。”
嚴千遠揚了揚眉毛,信步走去,他那傷心的父母此時還不知道這個傲嬌的兒子已被破了童子之身,孫子正在拍馬趕來的路上,兒媳婦更不是泛泛之輩。
他們未來的兒媳是A大調香系的高材生,名叫遠辰。此時,她一身疲憊地回到寢室,倒頭便睡,她已身心俱疲。同室好友薛梅心疼地爲她蓋上被子。
“遠辰這是怎麼了?”王麗放下手中的毛巾,不無擔心地問。
“唉,肯定是工作了一夜。她這麼拼命,還不是爲了她的父母和妹妹嗎,那日,我聽她妹妹打電話非要一臺筆記本電腦,八千的還不如意,非一萬元起步不可,唉,遠辰還只是個學生好不好,雖然她努力學習,獲得最高獎學金,又在食堂打工,那也是勉強夠自己開銷的呀。”
“她妹妹怎麼那麼虛榮?”
“人家還振振有詞,說遠辰當初上大學時,花光了家裏的積蓄,買了一臺電腦,人家現在也上大學了,就得要最好的。所以,遠辰爲了不讓父母爲難,她只好努力打工掙錢,讓她妹妹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