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曼妙兒也去了,你知道嗎?”
嚴千遠直接了當。
陸以墨被嚴千遠問得莫名其妙。
“大哥,你的意思是曼妙兒也在高爾夫球場?”陸以墨感覺自己問得多餘,馬上又說,“我知道了,大哥。”
掛了電話,陸以墨灌了一大口悶酒,咕咚嚥下,酒氣衝立時衝上鼻腔。
陸以墨雙手捂着臉,把淚往肚裏咽。
“二哥,你可不能再猶豫了。曼妙兒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尹川洛走過來,摟着陸以墨的肩說道。
“二哥,你說曼妙兒怎麼知道大哥在球場?”
宮一辰點燃一支菸,遞給爲情隱痛的陸以墨。
煙霧繚繞之下,陸以墨的悲傷有了藉口,被煙“薰”出的眼淚可以肆意流淌。
“咳,咳……”陸以墨被嗆得連咳幾聲。
尹川洛急忙抽出紙巾遞給他。
“是啊,她怎麼會把時間掐得那麼準,我沒有告訴她大家今日的行程呀。”陸以墨經宮一辰一問,感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難道她跟蹤我?”
思至此,陸以墨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無論他如何討好曼妙兒,都不會有結果的,更可怕的是,他的真心怕錯付給一個機關算盡的美女蛇了。
陸以墨簡直要窒息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尹川洛、宮一辰慌了,急忙給他拍背順氣。
“不用!”他捂着胸口,制止他們,“沒關係,疼痛能讓我清醒。你們也得注意,看來,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二哥,下決心吧。她這樣的蛇蠍美人,不值得你爲她再付出了。”
尹川洛替陸以墨撥通了馬導演的電話。
“喂,陸少,有何吩咐?”
馬導在電話中畢恭畢敬地問,陸大少可是他的大老闆,萬不可得罪。
“取消曼妙兒的所有角色!”陸以墨說這句話時心在滴血。
“啊——”這句話像一記驚雷,嚇得馬導的手機滾落在地。
衆所周知,大老闆對曼妙兒青睞有加,不惜一切地打造她,劇組裏沒有一個人敢對她大呼小叫,私下裏,人們都叫她“老闆娘”。
這太突然,這怕是娛樂圈變化最快的事件了。
馬導急忙撿起手機,揣着小心,顫聲問道:“陸少,您、您是認真的嗎?”
這種事,還是問清楚了好。
“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
陸以墨怒吼,把心中的痛全都發泄出來了。
“不用,不用。我明白、我明白。”
直到掛了電話,一臉懵逼的馬導依然不停地嘀咕着“我明白”三個字。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尹川洛拿過來陸以墨的手機,轉身走進衛生間,把他的手機丟進馬桶裏,自言自語道:“要斷就斷得乾乾淨淨。”
隨後,尹川洛發消息給一個人:把曼妙兒的手機換掉,要不露痕跡。
對方回覆收到後他才走出衛生間。
“二哥,今晚兄弟陪你不醉不歸。”
尹川洛,宮一辰雙雙舉杯,一飲而盡。
電視屏幕裏播放着《傷心的情歌》,催人淚下。
陸以墨嚥下酒和着淚的酒水,幾杯之後,便暈乎乎地倒在沙發上,尹川洛,宮一辰攙扶着他,把他送進裏面的臥室裏,三個人一起躺在牀上睡着了。
……
嚴千遠剛解決了這兩件事,嚴父便進來了,開了一下午的會,把老人家累得不輕,好在人逢喜事精神爽,陳海就是兒媳婦這件天大的喜事讓他心情愉悅。
嚴千遠馬上站起來,扶着父親坐下。
嚴父四下尋找陳海,可沒見着人,頓時神情嚴肅地看着兒子。嚴千遠指了指休息室說道:“在裏面休息呢。”
“這樣好。小子,你若再把我兒媳婦弄丟,我可饒不了你。想辦法,儘快挑明,讓孩子們有媽媽。公司的事情我替你頂着,爲父這把老骨頭還沒問題。嗯,把遠辰叫出來,讓我見見,也該給個見面禮。”
“她是真的失憶了,您可別嚇着她。”嚴千遠猶猶豫豫地說。
“知道,你母親都告訴我了,以乾爹的身份。少囉嗦,你去不去叫?”
嚴父像個孩子,急切得不得了。
嚴千遠安撫着他的情緒說道:“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唉,父親和母親一樣,兒媳婦迷。
嚴千遠推開休息室的門,見遠辰已坐到了輪椅上,就坐在牀邊與她商量:“我父親,也就是你乾爹在外面,他想見見你,你看——要算賬的話過後再說,好不好?”
他輕言細語的,怕嚇着遠辰。
遠辰心中一萬個不願意,還沒找他算賬呢,又要讓幫忙。可人家就坐在外面,不見又太不禮貌。
“好吧。”她揉了揉太陽穴,剛剛的她一直在想嚴千遠爲何一反常態,想得頭痛,“不過,時間不要太長,我……”
“遵命!”嚴千遠歡歡喜喜地把遠辰推到父親面前,“爸,這就是……”
嚴父一見遠辰相當激動,揮手製止他,雙脣微抖。
“我知道,我知道。”他把手中的銀行卡塞給遠辰,“好孩子,讓你受苦了,來,拿着,這是見面禮,咱們家的規矩,你如果不收,可就看不起我老頭子了。”
又是銀行卡,遠辰看着手中的銀行卡,左右爲難,他們一家人怪怪的,兩老人給見面禮都給銀行卡,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嚴千遠知道遠辰爲難,但又不能幫她拒絕,便替遠辰說道:“謝謝爸。”
“好好,我還有事兒,你們忙。小子,不能欺負人。”嚴父教訓完嚴千遠,又對遠辰說,“如果他欺負你,告訴我,看我怎樣收拾他。”
嚴父見到了兒媳婦,笑得合不攏嘴,竟然啍着小曲走了出去。
人之常情呀!
遠辰翻看着這張薄薄的銀行卡,若有所思地問:“你們家人好古怪喲!竟有這種癖好。不過,這裏面能有多少錢呢?”
嚴千遠伸出食指,神祕地說:“你猜?”
“一萬?”遠辰不敢猜一千,一百,像嚴千遠這樣的家庭,最少應該五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