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辰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沈一星,這下可把沈一星嚇壞了,她急忙對天發誓:“對不起,我是受了曼妙兒和榮欣兒的蠱惑才做出了天大的錯事,請你原諒我。現在我知道了她的陰謀,我真的很自責,如果你不原諒我,我真是無臉活在世上了。”
聰明的沈一星巧妙地利用遠辰的善良——遠辰不會見死不救,她飛奔到窗口,要以死謝罪,其實這個二樓的高度對於沈一星這個將門虎女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她跳下來也不會受傷。
“別,我原諒你了。”遠辰果然中招,“你們快攔下來她呀!”
遠辰對站立不動的嚴千遠和陸以墨喊道。
兩個人依然無動於衷。
沈一星一聽有戲,馬上轉過身,蹲在遠辰牀邊,抓住她的手,緊追不捨地問:“那麼,你相信我好嗎,她倆是壞人,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你千萬不能重蹈我的覆轍,好嗎?”
沈一星清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與遠辰對視,就像一陣清風吹散了遠辰心頭的霧霾,讓遠辰疑慮盡消。
遠辰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心間豁然開朗,她明白了在她沒恢復記憶之前,應該堅強起來,還要絕對的相信嚴千遠——這個讓她爲之傾慕的男人。
嚴千遠見遠辰笑得那麼燦爛,十分感激地對沈一星點頭致謝,沈一星這個古靈精怪的,知道見好就收,馬上拍下腦門,恍然大悟地說:“哎喲,我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沈一星也不解釋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風風火火地拉着陸以墨便走。
陸以墨用乞求的眼神向嚴千遠求救:大哥救命。
可嚴千遠卻對他輕輕擺擺手:祝你好運。
沈一星的一番操作看呆了遠辰,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他們倆很熟嗎,以墨怎麼這麼聽她的話?”
遠辰不明所以,只覺得有些古怪。
“哦,怎麼說呢?他們倆昨晚之前一點兒都不熟悉,昨晚之後以致於以後肯定會越來越熟悉。”
“什麼意思?別給我繞口令。”
嚴千遠說得雲山霧罩,遠辰聽不明白了。
“傻瓜,以墨已經被沈小姐姐喫定了,這就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們現在應該是去見家長了。”
“唔,這麼快!那曼妙兒……”
“曼妙兒只是以墨的一場噩夢,現在他夢已醒。”
遠辰似乎有點明白了,但她沒空深究了,三個小寶貝已經闖進來了,一家五口人在牀上嬉戲打鬧,好不快活。
嚴母看着他們歡鬧起來,便去向嚴父報喜,興沖沖地推開書房,只見嚴父正神情嚴肅地在看一張發黃的老照片,便也湊過去看。
這張照片是嚴父爺爺奶奶和友人的照片,嚴母看了一眼,不明白嚴父究竟在看什麼。
“你看看這位奶奶和誰有些像啊?”嚴父指着爺爺奶奶的友人,問道。
“是呀,我打第一次見到遠辰的相片時,就覺得好像見過她,於是,我把所有認識的年輕女孩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就納了悶了,明明有印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今天偶然翻到了這張老照片,我才恍然大悟。她們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嚴父說完,便眯眼深思起來,似乎要從遙遠的記憶中尋找到答案。
“老頭子,彆着急。爺爺奶奶沒給你提起過照片上的人嗎?”嚴母問道。
嚴父擡手製止嚴母說話,然後輕輕拍了拍腦門兒,往事便若隱若現地浮現在眼前,他踱了兩步,又拿過照片盯了一會兒,才說道:“記得在我十多歲時,爺爺曾經給我講過,照片上的這對夫婦是爺爺奶奶最好的朋友,而且在制香方面很有天分。爺爺說當時他們曾指腹爲婚,如兩家一兒一女,就結爲兒女親家。果不其然,他們生了個女兒,但當該談婚論嫁時,咱爸卻帶着咱媽回家了。爺爺的朋友並沒有大吵大鬧,只是一聲不響地搬家了。老一輩人視諾如命,從此,這便成了爺爺的心病,直到去世都不肯原諒咱爸。”
“老頭子,放寬心。千遠已經安排遠辰父母過來了,算算日子今天就該到了,到時候問問他們不就清楚了嗎,再說,就算是他們的後人,倆家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鬧得不歡而散。”嚴母安慰道。
“唉,”嚴父笑道,“我不是擔心那些,如果遠辰真是他們的後代,你不覺得她和遠兒就像命中註定一樣嗎?上輩人沒實現承諾,下輩兒來兌現了,這冥冥之中好奇妙呀!看,這半片玉佩便是信物。”
“那麼,你應該給爺爺上炷香,了卻他的心願。”
“對,對,等這事兒落實了,咱們全家都去,也去給他們燒炷香。”
嚴千遠正享受幸福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看一眼號碼,便馬上接通了,但當他還沒說話,那邊便焦急地說道:“總裁,您讓我接的老人家死活不肯上車。”
“什麼?”嚴千遠拳頭緊握,看了眼正在打鬧的母子四人就悄悄地走出房間來到書房,“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兩位老人對我很是防備,要不,您現在跟他們解釋一下?”
嚴千遠馬上給遠父遠母打電話,可他們就是不接聽。
嚴千遠神色凝重,遠辰父母的異常反應讓他始料不及。
嚴千遠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找到遠辰時,他們高興萬分,並說要馬上過來與遠辰相見,可現在卻變卦了,其中必有原因。
嚴千遠稍一沉思,便想到了遠芳,這一定和遠芳有關係,只有遠芳纔有能力阻止他們前來。
嚴千遠撥通宮一辰的電話:“馬上查一下遠辰父母這兩天跟誰通話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