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遠辰直言。
“不過,不太對呀!”
遠辰皺眉,盯着手機好一會兒,說道:“昨晚她又沒針對我,她的好壞與我是不是好人有何關係,你少糊弄人——咦,你身上一股海水味……”
遠辰一聞到海水的味道,就胸口脹悶,直想吐,這是她墜海的後遺證,她急忙下牀,跑進衛生間乾嘔起來。
嚴千遠明白了,自己身上的海水味太大了,他急忙跑到另一洗浴室,用了整整一瓶沐浴露,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忙活了半個多小時,纔出來了。
“怎樣,這下清新了吧!”
“要我怎麼相信你呢?”
遠辰跟曾宸光久了,竟潛移默化地會一語多意了。
遠辰本是一句無心之言。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也是關心則亂吧,嚴千遠可不想她再多一縷被他背叛的愁絲。
這還得是嚴千遠,只有他才能接此招,但他又不能說去海邊見曾宸光了吧,於是便模棱兩可地說:“去處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很重要,很棘手,所以,去得匆忙。對,你不是不相信昨晚是榮欣兒和曼妙兒一起策劃的嗎,我有證據。”
他必須得馬上轉移遠辰的思路,如果她硬要刨根問底,他還真不知怎麼應對。
“喂,以墨,你在聽嗎?馬上聯繫沈一星,讓她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嚴千遠找出了最有力的證人。
此時此刻的陸以墨正在溫柔鄉中呢。
睡夢中的陸以墨右手拿着手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左手揉揉太陽穴,舒展一下,往下一放,“嗯?”感覺不對勁,身邊好像有人,他嚯地坐起來。
“媽呀?”
他終於清醒了,他身邊確實睡着一個人,這個人的胳膊還摟着他的腰,頭埋在他的左臂下,正睡得香甜。
“臥槽,昨晚發生了什麼?”
陸以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他媽的也酒後亂性了?”
他開啓了自我懷疑模式。
陸以墨輕輕地掀了一下被子,簡直不堪入目,原來他們兩個一絲不掛,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羞死人了,陸以墨臉一紅,腦中一片空白,高智商化爲零了,也不看懷中的人兒是誰,便輕手輕腳地下了牀,撿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匆忙套在身上,就往外衝。
他不是要逃跑,而是不知該如何面對。
“想跑嗎?”
這三個字如驚雷一般炸得陸以墨僵硬在門口,動彈不得。
別看陸以墨平時文質彬彬,穩重幹練,可遇到這種事卻窘得發慌,他僵硬着身子,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更別說回頭看看姑娘是何方“妖孽”了。
“對,對……不起。”
“轉過來!”
女孩命令道。
“啊——!我——”
陸以墨語無倫次,此時他真想扇自己兩耳光,自認爲是定力十足,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卻莫名其妙地着了道,失了身,真是無言以對,無顏以對。
一個大男人,害起羞來像個女孩,世上少見。
沈一星看到陸以墨這個樣子,便掀被下牀,穿了一件外套,徑直來到他身邊,伸出潔白的雙臂緊抱着他。
陸以墨像觸電一般,忙推開她,緊張兮兮地說:“不行,哦,對,對不起……”
陸以墨越是推諉,沈一星越是喜歡。
在這個花花世界,像陸以墨這樣不貪戀女色的多金帥哥真是鳳毛麟角,此生有這樣的男人相伴,定會擁有一個可靠的人生。
沈一星的性格雖然活潑開朗,行事開放,但在擇偶這方面卻是很明確的,喜歡中規中矩的爲愛專一的男人。
“你不想對我負責?”沈一星貼着陸以墨的臉,嬌喘吁吁。
陸以墨不得不睜開眼,看到沈一星的嬌美容顏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陸以墨捶着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極力回憶昨晚的情況:
他再次回到宴會廳時,又和沈一星聊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名侍者端上來兩杯酒,自從喝了那杯酒後,對,就是那杯酒,讓他有了某種衝動,再後來……
陸以墨完全想起來了,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查出是誰在暗算他。
“是你嗎?”他首先懷疑沈一星。
“是我什麼?”
看到沈一星一臉無辜,陸以墨知道了不是她。
可沈一星卻不想那麼多,她連拉帶拽拖陸以墨來到牀邊坐下,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就認定你了,你就是我要找的男人。好了,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沈一星說幹就幹,撥通電話,噼裏啪啦地就把她和陸以墨的事情說了個乾乾淨淨。
陸以墨剛恢復神智的大腦被她這翻操作整蒙圈了,又開啓了死機模式:“你?我?哎……”
“怎麼,嫌棄我?我可沒辱沒你!”沈一星掀開被子,牀單上有鮮紅的血跡,“這可是我的第一次。”
“不,不是這樣的。”
陸以墨不知該怎樣說出自己的想法。
“難不成你有女朋友了?如果這樣,我再打電話說一下,就說這是個誤會。”
她眼含淚光,楚楚動人。
“沒有!我對你負責,你放心。”
陸以墨就這樣被沈一星拿下了,唉,有時候,愛情來得就是毫無道理。
陸以墨突然想起嚴千遠要他帶沈一星去家裏的事情,忙裏忙慌地催促沈一星穿好衣服,倆人急匆匆地離開酒店房間。
榮欣兒正躲在一個柱子後面,她一夜未眠,就等着錄陸以墨和沈一星出雙入對的視頻呢。
在沈一星刁難遠辰時,她就感覺到了沈一星對嚴千遠有意思,這可是個強勁的對手,必須要解決了,同時,又能給曼妙兒添堵,真是一舉兩得。
她把錄下來的視頻發給曼妙兒,還配上“可能是巧合”幾個字來羞辱她。
曼妙兒看了看視頻,輕蔑地說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