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趙盈卮的堅持下,他最終還是接受這兩個字,以後這兩個字就是他的名字了。
因爲斂霧是非常有領悟能力的,所以他很快就把趙盈卮教給他的一些字認識了一遍,並且記在了心中。
等到趙盈卮把蓑衣做好的時候,斂霧也能夠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話了。
他這一天靠近趙盈卮,給她遞來了一隻肥兔子說,“兔子,喫。”
趙盈卮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肥的兔子,心想可能是斂霧花費了很多功夫,纔打到這樣一隻肥兔子。
因爲她覺得這座山上好像沒有太多的物資,是那種窮山惡水。
但想着斂霧他是一個獸人,對動物很多的習性應該很瞭解,而且這幾天下過雨,很多小動物應該都跑了出來。
趙盈卮十分高興,不過這隻兔子已經被斂霧給殺死了,只能剝了兔子皮,拿來烤兔子肉喫。
趙盈卮現在已經能夠把那個燒盡了的木炭當做火種,儲存在一個木筒裏。
等他們需要點火的時候,就把木筒裏面還沒有燒完的木炭拿出來,然後點在乾草上,這樣也能夠省了一會兒鑽木取火的功夫。
斂霧把肥兔子給趙盈卮看了一眼,然後打算拿着去烤。
趙盈卮連忙阻止斂霧,“東西得洗乾淨了再烤,不然容易有細菌。”
雖然斂霧聽不明白細菌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按照趙盈卮的意思把肥兔子拿到瀑布下面去洗了洗,然後又回來。
他的動作非常的快,沒有幾分鐘就回來了。
趙盈卮心想如果斂霧最後是參加長跑或者短跑比賽的話,一定能夠破不少的記錄。
但是趙盈卮不太會烤兔子,她怕兔子被烤焦了。
她把兔子塞給斂霧,對他說,“你來烤。”
斂霧有些疑惑,他只會捉兔子的,但不會烤兔子,而且他還有些害怕火。
雖然之前鑽木取火都是他的事兒,但是做飯卻一直都是趙盈卮做的,而且他之前的習慣是喫生肉。
他在山間已經吃了好幾只肥兔子了,這是最肥的兔子,是他忍着不喫,然後拿回來給趙盈卮喫的,沒想到趙盈卮居然還要教他如何烤兔子。
這時候趙盈卮大概也想起來,或許斂霧應該在狩獵的時候已經喫過生的兔子或者其他肉了。
獸人畢竟是獸人,有的時候捕獵動物根本不會覺得這個是生肉或者熟肉。
不過趙盈卮還是決定試探一下斂霧,看他之前的生活習性是怎麼樣的。
她問斂霧“你以前喫過熟肉嗎?”
斂霧誠實的回答,“害怕火,不敢碰。”
趙盈卮看見斂霧這麼小可憐的樣子,突然覺得一定要教他更多的東西。
否則系統會來綁定自己,她肯定是要離開這個時空的。
他如果一直喫生肉,其實也沒什麼。
趙盈卮接受他的生活習慣,但是在斂霧和她相處的時候,她一定要教會斂霧很多東西,以後在這個世界上纔有生存的能力。
斂霧一聽好像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於是他就把肥兔子用木棍串起來,然後放在火上烤,很快他的臉上就出現了細汗。
不過他即使是出汗了,他也是帶有一種那種非常甘甜的香氣,蛇類和人類肯定是不一樣的。
趙盈卮心想,斂霧可能是一條非常愛乾淨的獸人,她想起當時在雨天襲擊她的那條大蟒蛇,可斂霧肯定不是一個蛇種。
要是趙盈卮遇到的是那條大蟒蛇,她現在肯定就要嚇死了。
斂霧還是和人類之間的習慣,有很多共同之處的。
趙盈卮想起自己要和斂霧多說點話,至少可以打發時光。
於是就問斂霧,“我之前來這個山洞的時候,沒有看見過你,那你以前是住在哪兒的?”
斂霧只能是迷茫的盯着她。
趙盈卮有些不理解,“你以前是住在山洞的洞後面嗎?是住在地底”
不過她很快就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斂霧畢竟有時候會變成半人半獸的樣子。
於是她就換了一個問法,“你有族人嗎?”
除了這個山洞,應該是住在房子裏面或者草窩裏面。
不過她又想起蛇類一般都是獨居的,和族人相處少。
一聽到族人兩個字,斂霧沉默了。
趙盈卮知道這裏面一定有故事,不過斂霧若是不願意說出來,她也沒有想要再繼續探索的意思,畢竟每個人都有祕密。
更何況他倆萍水相逢,現如今不過只是抱團取暖罷了,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的。
於是趙盈卮默默的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問斂霧,“你的手藝也太好了吧,我已經聞到了兔子的香味兒了。”
哪像她之前烤肉的時候都烤糊了,關鍵是沒辦法,她掌握不了火候,翻烤肉的速度也很慢,根本就無法烤出像這樣香的兔子肉。
沒想到斂霧第一次烤肉就這麼成功。
趙盈卮對斂霧說,“你以後適合去當一個廚師,你在這方面有天賦,不,你是學習任何東西都有天賦,你傷好之後,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去處。”
斂霧疑惑的問她,“你……不要我了嗎?”
他說話還是斷斷續續的,畢竟之前語言不通,他的母語又是蛇語。
聽見斂霧這麼說,趙盈卮連忙擺手,“不是的,我是在爲你的未來做規劃。”
斂霧不明白未來和規劃這兩個詞。
趙盈卮就只好指着兔子肉說,“兔子肉變成食物,就是我們的未來,規劃就是兔子肉是一口喫掉,還是過幾天把它換成我們的乾糧,一天喫一口,這樣纔不會餓着。”
斂霧對趙盈卮說,“兔子肉太小,喫不飽。”
趙盈卮笑呵呵的說,“那我們的未來就是都去打獵,多打點兔子肉,我們一天喫三頓五頓,你的傷一定會好得更快。”
其實趙盈卮發現斂霧身上的很多大的傷口,都比以前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一些細細的傷口無法特別精細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