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可能是結仇,至於是哪方面的結仇,趙盈卮也沒有去問,畢竟這都是斂霧自己的私事。
不過他一拳打出一個石鍋,趙盈卮肯定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誇獎他,她對斂霧比出一個手勢,一個點讚的動作,“棒棒棒,你真棒。”
她這麼手舞足蹈的樣子有點傻,但是也很真誠。
斂霧耳後根稍微有點紅了起來,從來都沒有人誇讚他,他的族人對他只有臣服,根本無法像一個同伴一樣以欣賞的姿態誇讚他有力氣,不知不覺斂霧已經把趙盈卮當做自己的同伴了,這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想法。
而且趙盈卮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恩人這麼誇讚他,他一時之間想的有點複雜。
不過很快他發現趙盈卮把石鍋放在了兩塊比較小的石頭上,然後起了一個簡單的爐竈,把柴火放進去之後,又拿出了火種。
輕輕一吹大火就燃了起來。
看着趙盈卮手忙腳亂的,斂霧想過去幫她,但是他知道自己害怕火,所以只能在不遠處看着她。
趙盈卮看斂霧有點孤單寂寞的樣子,想要讓他參與到做飯這項事情來,關鍵是她也不清楚斂霧的口味到底是無色無味還是不喜歡喫酸的。
不過她現在也不能再多想,她在山上也沒有找到野生的辣椒或者蜂蜜什麼的,酸甜苦辣鹹這些味道也不是一時之間能夠湊齊的。
要是穿到一個正常的村子,她還能幫斂霧湊齊這幾種味道,不過如果是在村子而不是山洞,村子裏面的人肯定也很會害怕斂霧這麼一個模樣。
她把野菜下進鍋裏,又拿出了一點乾淨的水,至於儲水的工具是因爲之前趙盈卮撿木頭的時候用一些長板,做了一個木桶,雖然做出來很醜,但是還能裝水。
這時候趙盈卮忍不住悄悄的誇讚一下自己心靈手巧,也算是有手藝的人了,等她把野菜湯做好,發現也沒有什麼碗可以盛這些野菜湯,而旁邊的鹿肉因爲之前已經洗乾淨了。
趙盈卮在考慮是要把這些鹿肉放在石鍋裏煮,還是烤着喫。
主要是她以前沒有喫過鹿肉,她決定最終來徵求一下斂霧的想法,她指着石鍋,又指着旁邊的火問他,“你是想要烤着喫還是煮着喫。”
斂霧疑惑,他一疑惑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會變成那種比較朦朧,但是又很漂亮的形狀。
趙盈卮形容不出來,但是隻覺得他很漂亮很美,而斂霧想的是煮着喫和烤着喫對他來說其實都一樣,畢竟他之前還是茹毛飲血的狀態,不過他最終還是說煮着喫。
他想着如果趙盈卮的手離火堆太近,可能會燒壞她的手,還不如把肉放在石鍋裏煮着喫,讓趙盈卮離火遠一些和火接觸的時間也少一些,這樣會更安全一點。
趙盈卮想着如果煮着喫的話,鹿肉腥味一定很重,她對斂霧說,“你難道不怕鹿肉的腥味很重嗎?要不咱們烤着喫吧。”
斂霧一聽要烤着喫,就主動站出來說,“你教我烤。”
他不想讓火燒到趙盈卮的手,趙盈卮卻以爲斂霧要和她學做菜。
其實也挺好的,等以後自己被系統帶走了,斂霧自己也能夠煮一些熟肉喫,還能改善他的生活條件。
想了想趙盈卮摸了摸斂霧的頭說,“你幫我忙,不錯,你是一個好人。”
對於趙盈卮時不時要摸一摸他的頭,然後稱讚他,斂霧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在他以前的族羣這樣的行爲,可能是一個長輩對孩子的慈愛的行爲,也是配偶互相稱讚的行爲。
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和他以前遇到的族羣都不一樣,或許這只是趙盈卮的族羣一個表達友好善良的方式。
斂霧不能想太多,不過等他上手去烤鹿肉的時候,火苗就像舌頭一樣,幾乎竄到了他的手上,他差點把肉給扔掉。
不過好在這時候趙盈卮指導他不要離火堆太近,就讓那些火苗尖兒來烤鹿肉。
“咱們一邊烤肉一邊還能取暖,說起來還是你比較聰明。”
她又誇他了。
斂霧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趙盈卮的指導下,他很快就熟練起來,很快一條鹿肉就烤好了。
他把鹿肉遞到趙盈卮的面前說,“你喫。”
趙盈卮見他沒有喫第一口牛肉,其實她也有點擔心斂霧的手藝,畢竟他是那種嘗不出味道的蛇,不過她最終還是決定相信斂霧。
畢竟這孩子要是受到了打擊,萬一又多想該怎麼辦。
她很快從鹿肉上面撕了一小塊肉,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裏,卻發現肉烤的味道正好,雖然只能嚐出一些肉的香味兒,不過沒有烤糊,而且因爲沒有調料,不過她能夠從這塊鹿肉裏面嚐到其中的原汁原味。
趙盈卮站起來,突然輕輕的抱住了斂霧,然後對他說,“我太感動了,這是我喫過最好的肉。”
斂霧被她這誇張的動作給嚇到了,保持着姿勢一動不動,等她鬆開他的時候,斂霧才小聲的說了一句,“那你多喫點,這些全是你的。”
他之前捕食的話,喫一頓可以管十天半個月,所以這點鹿肉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如果趙盈卮喫這些東西能夠開心的話,那就把這些東西全都給她。
趙盈卮吃了一塊鹿肉,讓斂霧吃了幾塊肉之後又逼他喝了一口野菜湯,一頓飯才這樣結束,等到火差不多快要熄滅,斂霧看着趙盈卮把石鍋拿到外面的小池塘去洗了洗。
不過這個石鍋太笨重了,還沒走到一半,趙盈卮就摔了一跤。
斂霧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對她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