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霧把石鍋給端走了,去小池塘那邊洗鍋去了,趙盈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着斂霧做的鍋也要斂霧來洗,她就成了一個只會喫的廢物。

    不過等到斂霧把石鍋洗乾淨帶回來時候,她的心情又平靜了一點,反正斂霧有一把子力氣,現在培養他日常洗鍋做飯,以後肯定會很好的照顧自己的,這樣想一想趙盈卮心裏面又心安理得起來。

    第二天因爲還有鹿肉,但是沒有很好的保存,所以肉都有點臭了。

    趙盈卮有些可惜,要是臭了的話她都不能吃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多烤點肉,然後把肉全部給斂霧喫,至少他也不虧。

    看着這一塊一塊的肉被斂霧給扔出去,她的心都在滴血,都怪昨天晚上太晚了,吃了一塊鹿肉之後又看見斂霧把石鍋洗好之後,回來喫到飽就想要睏覺,所以她還沒來得及思考該怎麼處理剩下的肉,然後就睡着了,她真的是悔不當初。

    但是斂霧把這些肉打算拿出去扔掉時,看見趙盈卮這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停下了腳步說,“不用擔心,繼續抓肉給你喫。”

    斂霧這麼說之後趙盈卮知道斂霧是誤會她了,連忙坦白說,“不是這樣的,我是我是覺得浪費了你的勞動成果,早知道昨天多弄一些柴火過來把它薰成肉乾,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你下次捕獵的時候你叫上我,我去看看這山上有沒有用那種可以弄成濃煙的樹,然後咱們把這些肉製作成肉乾,還能喫很久很久,這樣你就不用花大力氣每天都要出去捕獵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資本家,在剝削斂霧這個小可憐。

    斂霧居然還對她這麼好。

    “咱們可以把肉儲存起來,我和你一起出去找柴把它薰幹。”

    斂霧不明白薰幹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這一切可能與火有關,等到他們去找樹的時候,大概又走了半座山,這一次他們是按照相反的方向走,如果在平時趙盈卮肯定不敢到處亂跑,但是斂霧武力值這麼強大,有斂霧在身邊趙盈卮就很放心。

    他們走着走着感覺前面突然有一點陰涼,就好像是從夏天一下子進入了秋天,不過趙盈卮聞到了一些竹子的清香,她想該不會是碰到竹子了吧。

    這山上有野果,有猴子,有些竹子也不奇怪,更何況她知道有竹子之後,心裏面也挺高興的,畢竟有竹子意味着她可以發揮自己的竹篾手藝,然後做一些竹編之類的工具,比如說筲箕或者是一些籃子以及其他的筷子之類的。

    她來這裏這麼久,還一直都是用木棍喫飯,有時候不方便就直接上手。如果把竹子收集起來還能做出一些很多很多的工具,比如說還可以做一個涼蓆。

    她一張涼蓆斂霧一張涼蓆,兩個人躺在山洞中肯定也挺舒服的,這麼想了想之後趙盈卮就說,“咱們先去那邊看一看吧。”

    她指着那一片青翠的竹林。

    斂霧知道趙盈卮肯定又有什麼一些比較奇思妙想的想法,他跟着趙盈卮走,同時注意着周圍有沒有什麼野獸跟過來,如果跟過來的話他就直接去解決這些野獸,不過這片竹子看起來還挺安詳的。

    可能因爲這邊只有一些竹子,其他的植物就很少,所以動物也很少來這邊。

    如果把竹子砍了,這邊也其實挺適合建房子的。

    但是趙盈卮現在只有一雙手,斂霧看起來也不是像那種能夠建房子的蛇。山洞裏面還挺安全的,所以趙盈卮暫時放棄了建房子的想法,雖然還是在同一座山,但是現在有了竹子,趙盈卮就看到了很多的希望

    她走到竹子的面前,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小刀,難道讓自己徒手劈竹子嗎?她拿起一塊比較小的石頭,然後朝竹子砍過去,砍了大概幾十下,竹子轟然倒塌。

    但是沒有小刀做那些竹塊好像也不太方便。

    突然發現看着一大片的竹子,卻沒有辦法把它給弄成那種精細的小竹塊,趙盈卮有一點嘆息。

    她看了斂霧一眼,知道他可能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他還是一個獸人,雖然之前可能用過工具,但是肯定想不到那麼鋒利的刀片。

    斂霧看着趙盈卮嘆息,以爲她遇到了什麼困難,他示意趙盈卮說他可以幫忙把這些竹子全都砍倒,並且把它們捆成一捆,背到山洞裏面去。

    但是趙盈卮卻對他說,“我沒有那種刀片,就不能把它弄成竹塊,也不能做席子。”

    她說着比了一個鋒利的姿勢。

    斂霧理解了趙盈卮的意思,突然把自己的尾巴翹起來,然後從尾巴後面扯出了一塊鱗片。

    趙盈卮看見斂霧這麼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等他把一塊鱗片給扯下來之後,趙盈卮就瞧見那鱗片上面,在太陽的照射下還帶着血。

    趙盈卮連忙過去責怪斂霧,“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扯自己的鱗片?難道不會受傷的嗎?你現在傷沒好,你還自己這樣做……”

    但是她很快就說不出來,因爲斂霧把鱗片遞給她說,“這個可以砍竹子。”

    斂霧這麼說之後趙盈卮又反應過來,其實蛇的鱗片真的還挺堅硬的,特別是在斂霧這種獸人。

    他的蛇的鱗片肯定又進化了不少,他平時都是把鱗片藏的很好,根本就沒有露出來。但是斂霧這樣做還是太傻了,不就是割竹子嘛,她大不了不要竹子做其他的東西了。

    但是斂霧這樣傷害他,趙盈卮心裏面也不好受,早知道她就不帶斂霧來竹林這一片了,他去摸了摸斂霧的手,尾盤上面的鱗片掉了一塊之後,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幅完美的畫卷上面缺少了一塊,就特別的讓人心疼。

    她從自己的衣服上面撕下來一塊布匹,給他把蛇尾纏繞了一圈,然後對他說,“我去給你找草藥,你不要動。”

    斂霧小聲說,“只是掉了一塊鱗片而已。”

    他平時在山上爬山涉水的,遇到過好多毒草什麼的,掉了許多的鱗片,想讓趙盈卮不必這樣緊張。

    但是趙盈卮好像真的害怕他會疼,鬼使神差之下斂霧都沒有解釋,只是讓趙盈卮到附近去找草藥。

    趙盈卮這麼緊張他,斂霧心裏面泛起了淡淡的漣漪,趙盈卮對他這樣好,這隻有是蛇的配偶才能夠這樣做的,難道是因爲喜歡他?

    趙盈卮好像是其他種族的人,其實蛇類族羣裏面的人也不是沒有和其他族羣在一起過,但是生出來的動物卻是不一樣的形狀,有人會把他們稱之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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