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鄭煦溪的面色很黑,她不需要別人提醒自己現在的心上人不愛自己。
“就只要八百,買不了喫虧,買不了上當,只要你買了,我保證心上人三天就來找你,五天跟你做你想做的事,真的不買嗎?我在豪雲天都可是買了好多條,不少人找我回購的。”
鄭煦溪聽見小販的話,突然覺得八百也不是什麼多大的數目,掃了小販的碼,就拿了一條水晶手鍊。
許江河沒想到鄭煦溪會相信這種,越發覺得像他一樣愛而不得的表妹令人心疼。
小販拿了錢就走了,鄭煦溪看着桌上那條水晶手鍊有點呆滯。
“你就不怕上當?”許江河調侃。
“怕什麼,等五天,他來找我。”
許江河覺得自己表妹真是病得不輕。
墨宅。
回到宅子裏的墨遠深一進屋,就在客廳噸噸噸喝了一大瓶水。
他剛剛沒有聽錯,白夕瑤說,鄭煦溪在很多年前差點把白夕瑤推下樓。
六年前,白夢月說白夕瑤把她推下樓。
所以白夢月真的是白夕瑤推下去的嗎?
墨遠深喝完水,想上樓,就看見了坐在自己房間門口的白夕瑤。
“怎麼了,還不睡覺?”墨遠深的語氣溫柔得如同這個星夜,連月亮都純淨的如同一盤鏡子。
“我有話想跟你說。”白夕瑤擡起頭,整個人委屈巴巴地看着墨遠深,和剛剛在露臺上那個跋扈的白夕瑤判若兩人。此時的白夕瑤,就像一隻撒嬌的小兔子,墨遠深心疼地趕緊蹲下身去,看着她——
“怎麼了?”
“晚上我想跟你睡。”
“這是什麼廢話?你想跟我睡自己進去啊。”墨遠深覺得白夕瑤太可愛了,老婆想跟老公睡覺,居然還在門口等他,這就算了,還是撒嬌。
“我要問問你。”
墨遠深沒由得分說,一個公主式的橫抱就把她抱進了自己牀上。
自動窗簾感應到牀上有人了,緩緩地就把自己拉合了。
昏黃的燈光下,白夕瑤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墨遠深的懷裏。
墨遠深把她往自己懷裏抱得深了一些:“別壓到我們墨家妹妹了。”
“你怎麼不問我,那天是怎麼回事?”
“我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嗎?”墨遠深不敢想象那天發生什麼,爲什麼自己那天不在她的身邊,那時候的白夕瑤有沒有害怕,他很想問,但是他怕自己心裏有愧。
“都過去了。”白夕瑤深深的吸了一口墨遠深身上的味道,這個男人,現在是他的。
他也最愛她。
她是他現在最愛的女人。
他現在用的沐浴露,就連內褲都是她挑的,那些人想從她身邊搶他,現在確實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
所以,白夕瑤沒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不滿意的。
只是,剛剛鄭煦溪出現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全是那天的場景,說她不害怕,倒還真的是撒謊。
那時候的白夕瑤很羨慕喜歡墨遠深的鄭煦溪,至少,她比自己勇敢,可以大膽的告訴全校的人,自己喜歡墨遠深。
雖然只是爲了氣白夕瑤,可是白夕瑤那時候,是真的喫醋了。
“老公。”白夕瑤因爲嘴都被墨遠深的胸膛堵住了,說話悶悶的,倒還有點可愛。
可墨遠深因爲胸口傳來的熱氣,倒是心裏癢癢的,這一聽見懷裏的白夕瑤叫自己老公,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你那時候,爲什麼會承認鄭煦溪是你的女朋友?”
“我發誓,我從沒喜歡過她,我只是爲了……氣你。”
“啊?”
“誰讓你那時候每天都和許江河泡實驗室,一起做社團任務,你都不和我回家了,也不跟我去喫飯,就連研學旅行都不和我坐一起,還要我去搶那個位置,你的心裏那時候到底有沒有我?其實……也不重要了。”
“那天……鄭煦溪告訴我,你和外校的人在天台打架。”
“你說什麼?”墨遠深眉頭皺了起來。
“說你被人騙上天台,校外的人在打你,只有你一個人,我害怕你出事,我就去了……”白夕瑤溫糯地說,“我在做淺海大學的保送答辯,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了簡訊,我就沒有繼續答辯了,我去了露臺,結果……是我被騙了,那裏只有鄭煦溪在等我。”
墨遠深不想聽了,根本就聽不下去。
他低下頭,在自己的懷抱裏找到了白夕瑤的額頭,用力地吻了上去。
“別說了,夕瑤,我現在知道了……”
那個時候,你也是愛我的。
被吻着額頭的白夕瑤,在墨遠深的懷裏笑了。
這一個夜晚,墨遠深居然破天荒的不失眠了。
以前總有人說,愛的人在身邊,就是自己最好的安眠藥,墨遠深現在是徹徹底底明白這句話了。
豪雲天都。
鄭煦溪和許江河兩個人喝醉了,在嘈雜的酒吧裏睡到了酒吧打烊,等鄭煦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錢包和手機都不見了,而許博士連眼鏡都被人拿走了。
半夢半醒的鄭煦溪,只好讓前臺撥打了墨遠深的電話。
凌晨四點,墨遠深的手機居然有人敢打過來,墨遠深氣得想罵人,看了看懷裏的白夕瑤,她似乎也被吵醒了。
“誰?鄭小姐?鄭煦溪?”
“是的,老闆,她說她叫鄭煦溪,手機和錢包都被偷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敢報你名號來喝霸王酒。和她隨行的還有一名男子……男子說他也沒錢,錢丟了。”
白夕瑤聽見鄭煦溪的名字,睏意都沒了一半,坐起來把牀頭燈打了開。
“行了,請他們喝了。”說完,墨遠深就要掛電話。
鄭煦溪好像聽見了墨遠深說話:“你讓我跟他說,墨遠深!我不是故意要你請我喝酒的!我……我的錢包被偷了。”
墨遠深不想聽她吵,被窩裏的白夕瑤都被她吵醒了:“隨便你,愛還不還,年假過完把錢還到酒吧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