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權力扣我工資!”
“還曠班,早退,遲到!整個軋鋼廠曠班遲到早退的人多了,你憑什麼針對我?”
發着牢騷的劉海中,一聽楊海洋給出的解釋,就惱了。
紅着眼的劉海中,甚至都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一邊拍着桌子。
這老兒一邊吹鬍子瞪眼。
“你要是不按照原來的工資給我發放!”
“這事,我跟你沒完!”
劉海中發脾氣,也在楊海洋的預料之中。
在這個時候。
天老大,自己老二。
楊海洋心道一句:我還能讓你給拿捏了。
“劉海中同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我也是按照規章辦事。”
“這錢,就這麼多,你愛領不領。”
“就算是找到楊廠長那,我也敢這麼說。”
說到這。
不願跟劉海中廢話的楊海洋,將錢又收了回去,隨後道了一聲:“下一個。”
“你…………”
沒等惱羞成怒的劉海中你出個下文。
排着長隊領工資的一干軋鋼廠的員工,就已經不耐煩了。
“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們還沒領工資呢!”
“你要是覺得不滿意,一會再說,別耽誤大傢伙的時間啊。”
“就是,就是!”
…………
羣衆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而在這個時候。
八級鉗工一大爺劉海中出來和稀泥了。
“我說二大爺啊。”
“人家小楊也是按照規章辦事,你也別難爲他了。”
“有什麼不滿意,你跟上級反應去,別耽誤大家的功夫啊。你看看,一個個都等半天了。”
劉海中的這番話,頓時引來不少人的好感。
鼓着一肚子氣的劉海中,瞪了一眼易中海:“這裏面有你什麼事。你個老絕戶,站着說話不腰疼,感情,扣的不是你的錢,你不心疼是不!”
此刻。
化作瘋狗,亂咬人的劉海中,這番話可真是戳到易中海的軟肋了。
這年頭。
絕戶跟破鞋一樣,都不好聽。
誰家要是沒兒沒女的,再好的人也不好了,那肯定是幹了缺德的事情,不是上輩子,就是這輩子,要不,老天爺怎麼也不賞個一兒半女的。
對於背地裏,一些人議論,易中海也是心知肚明。
可是。
本着眼不見,耳不聽的原則。
只要是不當着他的面,這麼說就好。
現在。
劉海中直接指着他易中海的鼻子,道破這個事實。
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這讓易中海如何受得了。
“劉海中,你個瘋狗,你別逮誰咬誰啊!”
“你自己乾的這些事,被扣了工資,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誰是絕戶呢?”
易中海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火了。
“就說你呢!”
“就說你個老絕戶!”
“也不知道幹了什麼缺德事,纔會斷了香火。”
“你看什麼看?”
“不服氣嘛!”
因爲工資被扣。
本就一肚子火的劉海中,也是豁出去了。
不找人一打架,這氣就沒處撒。
說來。
也是易中海充大頭不是時候。
這個時候撞上劉海中的槍口,他不捱罵,誰捱罵。
面對着氣的嘴脣都白了,渾身顫抖的易中海,劉海中又添了一劑猛藥:“你不光缺德,還不要臉。昨天,還什麼誤會,水撒到褲襠上了。你跟那秦淮茹要是沒什麼,說出來誰信啊!騙鬼的吧!”
好傢伙。
領工資的一干人頓時炸開鍋了。
“什麼情況?”
“易中海跟秦淮茹有事?真的假的?”
“平日裏,這位易工看上去挺正派的啊。想不到,居然還是這種人。”
“多大年紀了,還沒羞沒騷的,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誰說不是。”
“還有,那秦淮茹,也能下的去口,想想都讓人噁心!”
…………
飛來橫禍。
對於秦淮茹來說,這可真是飛來橫禍。
本來。
易中海跟劉海中針鋒相對,兩人要死要活,都跟她沒有關係。
現在,隨着劉海中道破昨天她跟一大爺那段誤會,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在男女方面。
在個人生活作風問題上。
她秦淮茹是很有瑕疵不假。
廠裏的風言風語,也很多,這都是事實。
可是。
這不代表,秦淮茹已經練就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程度。
她在自己名聲這方面,還是比較敏感的。
“二大爺,你胡說八道什麼?”
忍不住的秦淮茹,扯了這麼一嗓子。
眼看的自己的心肝小寶貝,也捲入漩渦之中,戰神傻柱不甘示弱:“劉海中,你個王八蛋!你找揍是不是!”
隨着傻柱這話一出。
瘋狗劉海中也清醒了不少。
畢竟。
昨天。
傻柱暴揍易中海的情景,他劉海中是歷歷在目。
就自己這一把年紀,哪裏經得起傻柱的折騰。
再者。
劉海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至少方向錯了。
他的核心是要工資,而不是傳播八卦。
“楊海洋,你少給我搞鬼,我這就去找李副廠長,找楊廠長,讓他們給我評評理。我還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說着,劉海中就要離開。
只不過。
那十幾塊錢的工資,他依舊惦記着。
“二大爺,你找誰給你評理,我不管。”
“不過,你要是想領這工資呢,先將手印按了。”
“咱得按規章辦事。”
“錢,現在你領走了。到時候,你不認賬了,怎麼辦。別爲難我們啊。”
楊海洋條理清晰的擺着所謂的道理。
一哼之後。
錢也沒拿的劉海中,就這麼走了。
“易中海。”
在這個時候。
楊海洋又報出一個人名。
“到我了,終於到我了。”
畢竟要領工資了。
剛剛的不愉快,也被易中海拋到腦後。
滿臉和顏悅色的易中海,似乎留了個心眼,畢竟剛剛劉海中事件就發生在眼前,因此,這老兒套近乎的壓低着聲音來了一句:“海洋,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記得你小的時候…………”
話說到這。
易中海的聲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這老傢伙眼珠子差點當炮彈發射了不說,臉上就差寫上四個字——難以置信。
“啥?”
“我上個月的工資只有九塊?”
易中海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手按在工資單上,對照了一番的楊海洋,擡頭看樣易中海,平靜的說道:”是啊!就是九塊錢。”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