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半天,李爲民才我出個下文來:“楊廠長,咱說話得憑良心啊,這些工作,不都是您指導工作,您下達的命令嘛!”
李爲民這個皮球踢得,跟國足那是有的一比。
那不能叫臭了,應該說是奇臭無比。
瞬間。
楊廠長的臉色就耷拉下來了。
他知道李爲民說的是實情,但是作爲一把手,楊廠長又怎麼可能會被李爲民給帶偏了呢。
“李爲民同志,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下達的命令?我下達什麼命令了?讓你安排傻柱在廚房放火,給大領導難堪?還是安排你讓許大茂放那種電影,給我自己找不自在?”
“出了問題,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倒是學會亂咬人了。”
“你這人的思想,很有問題啊!”
大領導的話音,那叫一個鏗鏘有力。
到最後。
李爲民也爲自己的臭球,付出代價。
因爲,在領導說你不行,你還硬犟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李爲民同志。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小倉庫那,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有點數沒有?我早就接到不少羣衆的舉報,說你李爲民在個人生活方面不檢點。你非要逼着我把這些都說出來啊!”
隨着楊廠長的聲音漸漸提高。
那最後一個啊字,宛若一記重錘,捶在了李爲民的胸口處。
作爲領導,要有大局觀,更重要的是要明白御人之術。
所謂御人之術,說起來簡單,可是真要是做起來,那可就難了。
對於李爲民在廠子裏的所作所爲。
楊廠長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以前之所以沒動李爲民,那是因爲李爲民能力出衆,楊廠長不願意爲了點生活上的破事,而自損大將。
而且。
更重要的是,他手裏握着李爲民的把柄。
這就等同於,他掌握了李爲民的生殺大權。
作爲領導,對待屬下。
下屬貪財也好,好色也罷。
實際上,都是小事。
就怕那種既不貪財,又不好色的硬骨頭,跟茅坑裏的臭石頭一樣。
這樣的人,相對於前者來說,不容易控制。
而如今。
楊廠長之所以點破了李爲民的這些破爛事,主要因爲他楊廠長自身出了狀況,說是自身難保有點誇張了,但是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總得找個人來背鍋。
而自身本就有毛病的李爲民,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楊廠長中意的人選。
“怎麼不出聲了?”
見李爲民低着頭。
完全不慣着這位李副廠長的楊廠長,繼續說道:“就你跟劉嵐的那點破事,你覺得你能瞞得了誰啊。以前,我不想問這些,那是看你在工作方面沒犯錯誤,可是大領導下來這關鍵時期,你竟然給我鬧出這些幺蛾子,你對得起誰啊!”
“楊廠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讓我給你背黑鍋唄!”
李爲民也是氣糊塗了。
眼紅的這貨,竟然開始跟楊廠長頂牛了。
這可將楊廠長氣得夠嗆。
指着李爲民,楊廠長你了半天,差點沒你過去。
到最後,化作瘋狗的李爲民哼哼着:“別以爲你們的屁股乾淨。我要是倒黴了,大不了一起完蛋!”
“李主任,怎麼說話呢!”徐副廠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扮演着紅臉,“楊廠長說了那麼多,不也是爲了你好嘛。你說什麼胡話呢!呸呸呸,什麼叫做大不了一起完蛋!有你這樣跟楊廠長說話的嘛!“
“就是,就是!楊廠長之所以跟你說這件事情,那就是沒拿你當外人,要不早就將你的事情捅到上面了,你前段時間還能當上副廠長啊!”王副廠長也扮演着好人。
李爲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更認識到自己說錯了。
畢竟。
有些事情,真要是追究到底,那麼他的問題更嚴重。
流氓罪在這個年代,那是頭等大罪,是需要被當典型的。
“楊廠長,我這個人腦袋有點犯渾,一時間說了屁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跟我一般見識。”
李爲民連忙說着求饒的話。
至此。
楊廠長的態度這才緩和許多。
“副廠長,你就不要乾了。我儘量幫你爭取一下,讓你繼續留在軋鋼廠,不行就回去當你的食堂部主任。”說到這,楊廠長也不忘給了李爲民一個臺階,“好歹也是廠裏的老人了,不說功勞,也有苦勞。於情於理,咱們也得照顧一下不是。”.七
“楊廠長,您說的對,太對了。”
一干副廠長附和着說道。
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樣。
前世的時候。
楊海洋就瞭解一二。
說黑暗吧,也不能有錯。
可是準確一點來講,這其實就是社會的根本,在勾心鬥角的同時,也不盡都是打打殺殺,更多的還是人情世故。
“楊會計,不,楊副廠長,恭喜了!從今天以後,你就是咱們廠的副廠長了。“
“楊副廠長,以後大家一起工作,沒準我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向您請教呢!”
“楊副廠長…………”
…………
“徐副廠長,王副廠長……叫我小徐就行了。徐副廠長,聽起來怪怪的,而且,我這不還沒正式成爲副廠長嘛!”
表現出一副謙虛的楊海洋,就這麼說道。
哎了一聲的徐副廠長,說道:“楊副廠長,話不能這麼說。以大領導對你的賞識,只要咱們廠將你的情況往上彙報一下,上面肯定會批的。特殊人,特殊事,特殊對待嘛!”
“徐副廠長這話說的沒錯!”
…………
一干副廠長又開始附和起來。
當然了。
要說在場的一干人,最不高興的莫過於李爲民了。
在李爲民,原紅星軋鋼廠副廠長看來,這叫什麼事啊。
對於李爲民來講,他這個副廠長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就拱手讓人了。
要知道。
爲了這個位置。
李爲民可是上下打點了不少。
而現在看來。
這一切,都打了水漂了。
雖然送走了大領導,也安排好了楊海洋的職務,但是紅星軋鋼廠的風雲,可沒有因此結束。
傻柱失火燒了廚房,還好說。
許大茂可是犯了嚴重的錯誤,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不知道許大茂是不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爲了避免秋後算賬。
這位電影放映員倒好,直接玩起了昏迷。
失憶,都是小兒科的。
當楊廠長聽說許大茂被送到醫院以後,不由得眉頭緊鎖。
“那個許大茂不就是手指受傷了嘛,怎麼會昏迷?而且,爲什麼不送廠裏的醫療處,而送去醫院了?還有,我從門口來,怎麼沒見到許大茂被擡出去?”
楊廠長望着保衛科的劉科長問道。
楊廠長問出的問題有很多。
一時間讓劉科長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回答了。
實際上。
許大茂能夠暫時性的規避風險,也跟劉科長有關,可以說是劉科長運營了許大茂昏迷看病的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