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陳所長也被嚇了一跳。
雖然只是街道的派出所所長,但是陳所長好歹也是公職幹部,是要臉的,而且也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
如果楊海洋真的當着他的面,打人了,那麼將他的顏面置於何地了?
“楊海洋,莫要亂來啊!”
“有什麼話,好好說,莫要動手!”
當陳所長說完這兩句以後。
楊海洋開口了。
“陳所長,您看您說的。起碼的遵紀守法,我還是能做到的,這畢竟是每個公民的職責嘛。”
“我知道,你是咱們街道的陳青天。”
“最是明事理,明法規了。“
“你怎麼不問問,這臭小子的手是怎麼傷的?”
楊海洋這話一出。
那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胡攪蠻纏的賈張氏,蠻不講理的說道:“你打的,你打的,就是你打的…………”
“賈嬸,你護犢子也要有個限度。咱做人起碼的良知,總得有吧!還有,能問一句,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雖然不知道楊海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但是這個時候。
賈張氏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孃家姓張,夫家姓賈。哎呦,楊海洋,你問這個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還知道自己姓啥啊。我還以爲你姓山本,亦或者姓崗村呢!”
楊海洋報出兩個某櫻花國的大姓。
一時間。
賈張氏沒轉過這個彎來。
而有聽明白的人,則是沒忍住,不由得笑出聲來。
就是民警小張跟小劉,也沒忍住。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許,那麼他們都想爲楊海洋鼓掌了。
罵人都不吐個髒字。
這可比娘啊之類的國粹,猛多了。
直接將賈張氏定性爲雜種的後裔了。
“楊海洋,別扯這些沒用的。”
吭吭兩聲的陳所長,在這個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轉移話題了。
“說說現在你的問題。”
面對着陳所長的詢問。
淡淡一笑的楊海洋,聳了聳肩膀:“我有什麼問題。陳所長,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孩子的手怎麼受傷的,說實在的,我也是聽山本氏說的。她說棒梗是因爲我們家的老鼠夾給夾傷的手。你就不好奇,這孩子在哪被老鼠夾夾到的嗎?”
“楊海洋,你叫誰山本氏呢!”
賈張氏怒氣衝衝。
“都少說兩句。”
公正嚴明的陳所長,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此看向楊海洋:“繼續說。”
“他去我們家偷錢,所以纔會被老鼠夾夾到。”
隨着楊海洋這話一出。
連秦淮茹跟傻柱都開始幫襯賈張氏了。
傻柱:“楊海洋,你長着一張嘴,可不能胡咧咧。什麼叫棒梗去你們家偷錢,才被夾傷了手。”
秦淮茹:“我們家棒梗老實聽話,是個懂事的孩子。不可能做出你說的那種事情。”
老寡婦更是作爲頭號主攻手,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而就在傻柱、秦淮茹以及賈張氏三方聯手,針對楊海洋,維護棒梗的時候。
一道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我就是去你們家偷錢,怎麼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棒梗。
這是真心話符起到了作用。
本來還嘈雜的大院。
隨着棒梗這話一出。
瞬間安靜下來。
反應慢了何止半拍,但是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賈張氏給了棒梗屁股兩巴掌:“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之後。
賈張氏笑着對陳所長解釋道:“童言無忌。小孩子胡說八道呢!陳所長,你別聽棒梗剛剛說的,那是他氣糊塗了,說的胡話!”
因此。
哪裏可能被賈張氏一句話就給帶偏了呢。
眉頭一皺。
陳所長看向被賈張氏緊緊護在身後的棒梗:“賈張氏,你讓開,讓這孩子說。”
“我就是去他家偷錢怎麼了?”
“誰讓他扣了我媽上個月工資來着。”
“我就是看楊二傻子不順眼,想整整他。”
“反正就是他的錯。我傷成這樣,也是因爲他。如果他要不是將老鼠夾放在錢盒子裏,我的手會傷到嘛。”
越說。
棒梗還越來勁了。
一根筋的傻柱,頗爲欣賞的看向棒梗,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種。
反正。
沒覺得棒梗做了有什麼錯的傻柱,還認爲這小子爺們呢。
“哎!棒梗這話說的沒錯。”
“好樣的。”
“對付楊二傻子,不能留情。”
“偷錢沒錯!錯就錯在他不該在錢盒子裏放老鼠夾。”
三觀啊。
三觀。
就是這樣被禽獸整沒的。
試想,就這一院子的住戶的認知與思維,別說正義已經給隔絕在大院之外,進不來了。
就算進來了,那也被當成邪惡打倒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
在烏鴉的世界中,天鵝就是一種罪過。
“柱子,你少說兩句。”
秦淮茹開口了。
不開口不行啊。
再讓傻柱這個豬隊友繼續說下去,天知道事情又變成什麼樣。
“陳所長,你別信傻柱的話。我們家孩子說的也是氣話來着。什麼去楊海洋家偷錢,沒影的事情。”
“我們家棒梗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你也聽到了。”
“他剛剛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替我出氣來着。”
“楊海洋利用手裏的職權,扣了我的工資,這孩子看不過,再加上楊海洋一激,纔會出口沒個把門。”
不得不說。
秦淮茹別看文化水平不高,一張嘴牙口很好,畢竟是練出來了。
“對對對!”
配合着秦淮茹的賈張氏,則是轉移着話題:“楊海洋人品有問題,公權私用,我們院不少人都被他扣了工資。”
說完。
賈張氏看向劉海中,看向易中海:“二大爺,一大爺,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讓賈張氏沒想到的是。
易中海跟劉海中沒開口。
棒梗倒是開口了。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棒梗賣了隊友。
那麼就憑賈張氏跟秦淮茹的一番話,還真能轉移是非,顛倒黑白,至少短時間內蒙蔽了陳所長。
“我不是說胡話,更不是給我媽出氣。當然,出氣只是一方面。我就是看楊二傻子不順眼。他一個光棍漢,憑什麼過得那麼好,賺的那麼多。我就不是不服。”
“我偷他錢怎麼了?”
“要證據是嗎?”
“那我就給你們證據。”
說着。
棒梗還從自己兜裏掏出一把錢。
有一塊的,有十塊的……
老厚一沓錢呢。
一共足足得有一百多。
沒辦法。
這年頭最大張的也就是十塊錢。
一百塊錢,就算是十元大鈔,還得十張來着。
而且。
十塊錢因爲面額太大,流通比較差。
相對來說還是一毛五毛的,兩分五分的佔據主流。
而這些小面額貨幣,也有不少。
這也是爲啥,棒梗一隻手沒能將錢全部掏出來,甚至還有錢落在地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