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
李爲民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老話說得好。
一個蘿蔔,一個坑!
副廠長的位置就那麼多。
如果按照劉海中說得那樣,楊海洋跟婁曉娥發生點不可告人的祕密,事情是真的;那麼事情一旦鬧大,即便楊海洋獲得了大領導的賞識,那麼大領導是否真的會鐵了心的支持楊海洋。
而失去大領導這棵大樹。
楊海洋這個副廠長還能坐得穩嘛。
要是楊海洋下來。
那麼自己活動一下,不就可以官復原職了。
曾經。
還是食堂部主任的李爲民,渴望着成爲副廠長。
那一時期。
他沒覺得食堂部主任有多麼矮人一等。
可是。
自從當了副廠長,又被降爲食堂部主任。
這就讓他接受不了了。
“我說嘛,陳大師這麼一個神機妙算的人,怎麼可能忽悠我。”
“感情,那個時候,我是誤會他老人家了。”
“當時在醫院……難道我沒看錯?“
“陳大師所謂的峯迴路轉,指的是這個?”
李爲民喃喃自語着。
雖然劉海中就站在李爲民的身後,但是卻並未聽清楚李爲民在說什麼。
劉海中還以爲李爲民是懷疑自己提供的消息的真實性呢。
“李主任,我對天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劉海中發誓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窗外。
這是怕打雷啊。
轉過身來的李爲民,上上下下看向劉海中。
“李主任!”
被李爲民盯得,劉海中心裏有些發毛。
“許大茂知道這件事情嗎?”
李爲民問。
“這個……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故作迷糊的劉海中,連忙給出一個老辣的回答。
甚至。
說完。
劉海中心有餘悸。
差點將事實說了出來。
畢竟,許大茂是個啥樣的人。
誰不知道。
要是許大茂知道老婆跟楊海洋有染,會無動於衷。
就這一個破綻,便推翻了他劉海中之前的努力。
“劉工啊!在你被辭退的問題上,我一直都是持否定意見的。可是,現在是楊海洋主抓廠裏的人事,這個,你也知道。他辭退你,我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李爲民話鋒一轉:“如果我要還是副廠長,那麼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主任,你放心,我會盯着楊海洋的一舉一動的。只要坐實他跟婁曉娥有問題,我一定第一時間向你彙報!”
主動當搶的劉海中表現着。
他不怕被李爲民利用。
能被別人利用,那就證明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如果。
連利用的價值都沒了。
那麼他劉海中想要重回軋鋼廠,就不存在一點可能性了。
跟劉海中分別以後。
心情不錯的李爲民已經想到自己時來運轉的畫面了。
“不行,看來,我得找一下陳大師,讓他再給我指點指點迷津纔行。”
“陳大師真是活神仙啊!”
李爲民感慨着。
至於陳瞎子。
只怕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當時隨口的幾句話,就能將這個原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忽悠成這樣。
如果是知道這麼個情況。
那麼陳瞎子一定會狠搖李爲民這棵搖錢樹,而不是現在這般心慈手軟了。
…………
臨近下班的時候。
秦淮茹又去找傻柱了。
這不是說。
她要跟傻柱商量,下班以後去哪約會,去哪喫飯。
而是。
她想落實,自己交代傻柱的事情,傻柱究竟辦了沒有。
賈家的生活質量便直線下降,生活開支也是捉襟見肘。
人多而工資少。
即便秦淮茹神通廣大,特殊渠道面向羣衆。
可是架不住,其他人沒有傻柱這麼好說話,這麼好被訛。
往往別人那,跳舞半小時,只能換來倆白麪饅頭。
而傻柱這裏。
一句話的功夫,飯菜齊活。
美中不足的是,傻柱的工資沒了。
這也是爲啥,傻柱經歷了工資風波,反應最大的是賈家的原因所在。
廚房。
“柱子!”
笑臉打着招呼的秦淮茹,給了傻柱一個好印象。
廚房那幫老孃們都不知道去哪了。
只有馬華剛剛還在跟傻柱閒聊。
作爲傻柱的得意弟子。
馬華對傻柱可謂忠心不二。
在原著之中。
馬華可不像後來那個胖子,事事算計着傻柱,而是真心爲傻柱着想。
當然。
對自己這個徒弟,傻柱也是很照顧。
剛剛。
馬華正是跟傻柱開玩笑,問傻柱跟秦淮茹進展怎麼樣了。
固然心裏美,但是傻柱還是拿着擀麪杖裝腔作勢:“小兔崽子,你又胡說八道什麼!人小鬼大,男女之事,你懂嗎?”
說這話的時候。
傻柱都忽略了他自己還是個老光棍。
不知道的,聽到他這話,還以爲他多有經驗呢。
“什麼懂不懂的?”
秦淮茹問了一句。
“師母好!”
衝着秦淮茹叫完這樣一聲之後,馬華直接開溜。
實際上。
這小子眼力勁不錯。
不過是藉着這個玩笑,給自己一個出去的理由。
“兔崽子,你又胡說八道!”
“喊誰師母呢!”
傻柱衝着馬華來了這麼一嗓子,之後趕忙跟秦淮茹解釋道:“秦姐,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跟你鬧着玩呢!”
“這熊孩子,越來越不正經了!”
口頭上這樣隨意來了一句。
之後。
沒過問馬華的開刷。
看向傻柱,秦淮茹直截了當的問:“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什麼事?”
跟秦淮茹打馬虎眼的傻柱,問了這麼一句。
“你誠心跟你秦姐我裝糊塗是吧!自然是食盒的事情!”
眼見得秦淮茹臉色冷了幾分。
傻柱連忙說道:“都辦妥了!”
一邊說。
傻柱一邊將食盒取出,甚至小聲的來了一句:“我還特意給你們留了兩個雞腿呢!”
“還是柱子心眼好!”
一聽這話。
秦淮茹別提有多高興了。
在這個物資緊俏的年代。
爲啥廚子喫香,比較受婦女歡迎。
這就是原因所在。
本來坐擁着極好的優勢,要不是傻柱腦子有問題,他也不可能現在還打光棍。
當然。
這跟他在秦淮茹這一棵樹上吊死,也有一定的關係。
下班的點一到。
早就等候下班的人羣,已經蜂擁軋鋼廠大門。
這年頭,因爲沒有所謂的競爭,更沒有啥計件,幹多幹少,都那個工資,再加上一些領導不作爲,這也讓工人養成了懶散的性格。
反正。
只要不犯大錯誤,也不會被開除。
誰又何必多出一份力。
五點下班。
三點半的時候,有人就已經開始磨洋工,甚至開始收拾了。
秦淮茹是第一批來到軋鋼廠門口的。
只不過。
還沒等她出了廠子的大門,就被帶着人的劉科長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