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科長啊,有事嘛!”

    剛剛被劉科長一嗓子嚇的楞在原地的秦淮茹,反應過來之後就這麼笑着打着招呼。

    “少嬉皮笑臉的!”

    劉科長板着臉,就這麼盯着秦淮茹。

    最後。

    劉科長的目光,落到秦淮茹手中拎着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布袋之上。

    “這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劉科長手一指布袋,問道。

    也許是心虛。

    原本拎着布袋的秦淮茹,雙手又將布袋握緊了幾分。

    要說,這娘們也是個老江湖,臨危不亂。

    臉上的不安與惶恐,一掃而過。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秦淮茹連忙說道:”沒什麼,只是我換洗的工裝而已!”

    “真的?”

    劉科長滿臉狐疑。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說着。

    秦淮茹已經開始扯東扯西,打算轉移話題

    只不過。

    劉科長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少說這些沒用的,將布袋打開,我要檢查。”

    “我懷疑,你這袋子裏裝着公家的東西。”

    劉科長手指着秦淮茹手中的布袋。

    就在劉科長身後的兩個保安,準備上前查看的時候。

    後退一步的秦淮茹,連忙說道:“這是我私人物品,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憑啥檢查?姓劉的,你是不是對老孃圖謀不軌啊!我跟你說,這裏面裝着的乃是我的內衣內褲,你要是想佔我便宜,你直說。少扯這些沒用的!”

    說着。

    秦淮茹已經開始蠱惑人心,讓大傢伙評評理,爲她一個婦道人家主持公道。

    光天化日。

    保安科的劉科長帶頭耍流氓了。

    要說。

    在方面,她還真的繼承了賈張氏的幾分真傳。

    遇事是真的能夠豁得出去。

    因爲正值下班的點。

    人流量很大。

    很快。

    一幫湊熱鬧的人,就將這裏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幫秦淮茹說話的還真沒有幾個。

    更多的是老爺們開始跟着起鬨,讓劉科長不要心慈手軟,看看這包裏是否真的跟秦淮茹講的那樣,有她私人內衣內褲。

    還有犯渾的直接吹起了口哨。

    有人在這個時候,強出頭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傻柱。

    “秦姐,怎麼了?”

    傻柱問?

    秦淮茹倒好,乾脆利落的來了一句:“姓劉的他耍流氓!”

    一聽這話。

    傻柱就急了。

    要說跟一般人打架,傻柱還真沒喫過虧。

    可是跟劉科長動手,傻柱就有點不夠看了。

    先不說,劉科長沒當兵之前,是個練家子,當了幾年兵,身體更是過硬。哪怕最近幾年身手大打折扣了,但是對付傻柱綽綽有餘。

    一個過肩摔。

    劉科長便將跟自己叫板,罵罵咧咧,甚至還要動手的傻柱,撂倒在地。

    “柱子,你沒事吧!”

    “來人啊!劉科長打人了!”

    秦淮茹本來是想溜的。

    趁着傻柱捱打的混亂局面,偷偷溜走。

    可怎奈沒有退路。

    再加上,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似關心傻柱的秦淮茹,只能另選他途,給劉科長扣帽子。

    在場的人,看熱鬧的不少。

    再加上對秦淮茹瞭解。

    一個個怎麼可能維持正義。

    沒跟着添亂,那就是阿彌陀佛了。

    明顯。

    秦淮茹這一招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不僅如此。

    隨着兩個保安上前,爭搶那個布袋。

    最終一番扯皮之下。

    食盒無處遁形了。

    望到這一幕,秦淮茹要說不慌那是騙人的。

    而劉科長,也眼睛睜的大大的。

    “好你個秦淮茹,這是什麼?”

    劉科長率先發難,問了一句。

    “我就知道這娘們的袋子裏有鬼!”

    “什麼內衣工作服,扯什麼淡呢!她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

    “準是傻柱又給秦淮茹偷了公家食堂的飯菜了唄!”

    “話說回來,前兩天,秦淮茹不是跟傻柱劃清界限了嘛,這怎麼又搞到一起了?”

    “秦淮茹就那點工資,一家子有那麼多張嘴。她不巴結傻柱,怎麼喫飯。前段時間,跟傻柱保持距離,準是傻柱工資出了問題鬧出來的。可是,這生活遇到問題,又想到了傻柱的好,所以又跟傻柱混到一起了唄!”

    “也不知道他倆鑽沒鑽小倉庫!”

    “剛剛,我還想着,這換衣服,是不是衣服打溼了。秦淮茹幹得出來這事。”

    “跟你嗎?”

    “跟我倒是好了!”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對於這番風涼話,秦淮茹完全沒往心裏去。

    她在思考着該怎麼回答劉科長的話了。

    要說。

    換做別人。

    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六神無主了。

    而秦淮茹不是一般人。

    深吸了一口氣,頭腦反而清醒的秦淮茹就這麼說道:“食盒,沒見過食盒嗎?”

    “哪來的食盒?”

    劉科長又問。

    “自然是我中午打飯剩下的了!”

    秦淮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

    在這個時候。

    劉嵐來了一句:“秦淮茹,你生活條件夠可以的啊。豬肉燉粉條,哎呦,還有雞腿呢。怎麼我中午見你打飯的時候,只是要了倆窩窩頭跟一碟鹹菜呢!”.七

    固然心中對劉嵐又恨,抱怨劉嵐多嘴,但是秦淮茹強硬的說道:“我後來打的不行嘛。我打什麼飯,還要向你彙報嘛。你是我閨女,還是我孫女啊!”

    “秦淮茹,你說誰呢!”

    劉嵐氣呼呼的說道。

    倆破鞋吵起來了,這讓圍觀的一干人興趣更濃了。

    遇事並不慌的劉科長倒也沒忘了正事。

    想要知道秦淮茹究竟是中午打飯預留的飯菜,還是另走他徑搞來的喫食,問一下食堂打飯的工作人員,便可以了。

    吳嬸是個不藏着掖着的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腦袋清醒。

    隨着吳嬸出來作證。

    一時間,秦淮茹啞口無言了。

    “秦淮茹,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劉科長盯着秦淮茹問。

    就在這關鍵時刻。

    傻柱這傻逼不打自招,本着維護秦淮茹的心,將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甚至大包大攬說是自己從公家大鍋裏勻出點菜,看秦淮茹可憐,所以照顧了一下秦淮茹。

    甚至說完之後,不當回事的傻柱還咋咋呼呼的:“不就是兩個食盒嘛,多大點事情。”

    關鍵時刻。

    楊海洋現身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擠過人羣。

    楊海洋望着一干人,問了這麼一句。

    “楊副廠長,您來的正好。傻柱跟秦淮茹偷公家的飯菜。”

    劉科長連忙說道。

    “什麼偷,姓劉的,你咋說話那麼難聽呢!”

    秦淮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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