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你可知罪?”

    楊海洋拿捏着的聲音,繼續問道。

    臉色刷的大變。

    慘白,慘白!

    不帶一絲血色的賈張氏,嘴脣都顫抖了。

    雙膝跪倒在地。

    面朝神像的賈張氏,就這麼匍匐在地上,汗順着額頭,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活這麼大。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神明顯靈。

    按說。

    碰到這樣的事情。

    換做別人,高興還來不及。

    畢竟,只聽別人說世間有靈異。

    蒼天有天庭。

    地府與閻羅。

    可是,誰也沒親眼見過。

    如今。

    玉帝顯靈,卻讓賈張氏激動不起來,也高興不起來。

    主要是。

    她心虛。

    好賴話,這老孃們還是聽得懂的。

    那聲音,明顯是在問責她。

    見賈張氏不語,隱身的楊海洋,就站在神像邊,繼續說道:“賈張氏,你可知罪?”

    “玉帝爺爺饒命,玉帝爺爺饒命!”

    連連叩頭的賈張氏,那是真磕啊。

    顯然。

    這是真被嚇到了。

    而不是裝模作樣。

    畢竟。

    老寡婦額頭都給磕破了,磕的頭也是咚咚作響的那種。

    “挑撥離間,搬弄是非者,需打入拔舌地獄。”

    “偷盜搶劫,欺善凌弱者,需打入油鍋地獄!”

    …………

    “賈張氏,你說,你需要被打入第幾層地獄?”

    面對着那冰冷的詢問聲。

    賈張氏是瑟瑟發抖。

    說不怕。

    那是騙人的。

    固然偷盜行業的從業人員,需要膽大心細這不假。

    可是。

    膽大並不代表膽肥。

    哪怕被人抓個人贓俱獲,她賈張氏也不怕。

    可是偏偏。

    現在碰到的乃是玉帝爺爺顯靈了。

    而且。

    直接詢問她需要被打入第幾層地獄。

    這讓賈張氏如何不慌。

    華夏五千年神明體系,在芸芸衆生的心中根深蒂固,提到那十八層地獄,即便是罪大惡極者也是膽寒。

    這可比喫花生米還嚇人啊。

    擡起頭。

    望着神像的賈張氏,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下文出來。

    “玉帝爺爺,您明察秋毫,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我賈張氏自認爲自己是良民,一生兢兢業業,安守婦道,從未做出過偷盜搶劫,搬弄是非的事情。”

    “還望玉帝爺爺明鑑!”

    說着。

    賈張氏就這麼腦袋着地,繼續瑟瑟發抖着。

    一聲沉悶的冷哼響起。

    差點沒嚇得老寡婦三魂離體,七魄昇天。

    “你是說,朕冤枉你了是嗎?”

    “賈張氏,你以爲你的所作所爲能夠糊弄過漫天諸神,能夠糊弄過朕嗎?”

    “我且問你,你來楊海洋家,究竟是幹什麼的?”

    要說老寡婦真不是一般人。

    換做別人。

    這個時候,只怕什麼都招了。

    可是。

    此時此刻。

    賈張氏還想再抵抗一下:“玉帝爺爺明察,是這樣的。楊海洋今天喝多了,我作爲長輩,過來問問他情況如何,有沒有事,僅此而已。”

    “你還敢說謊。看樣子,朕不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你是不會老實了。”

    隨着這聽上去是最後通牒的臺詞響起。

    賈張氏慌了:“玉帝爺爺饒命,玉帝爺爺饒命。民婦錯了,民婦不該欺騙與您,民婦再也不敢了!”

    …………

    大院。

    準確的說是大院門口。

    正打算出去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何雨水的傻柱,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何雨水。

    “雨水,你剛剛去哪了?急死你老哥了!”

    當看到何雨水以後。

    急着直跺腳的傻柱,雖然鬆了口氣,但是還是這般說道。

    “哥,我這麼大的一個人了,能有什麼事情。”

    何雨水回了一句。

    “雨水,怎麼了?”

    要不是傻柱及時搭把手,何雨水只怕一個踉蹌都得摔倒在地。

    正是因爲看出何雨水不對勁,走路的姿勢也怪怪的。

    因此。

    傻柱問了一句。

    臉一紅。

    有些不好意思的何雨水,直接回避了傻柱這個問題,而是來了一句:“哥,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之後。

    何雨水一瘸一拐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這丫頭,這是怎麼了?”

    傻柱撓了撓頭,摸不着頭腦了。

    而在這個時候。

    秦淮茹從屋裏走了出來:“柱子,你不是說出去找找雨水的嘛。怎麼還楞在這啊?”

    面對着秦淮茹的詢問。

    傻柱哪敢怠慢,連忙回道:“不用出去找了,我已經找到雨水了。”

    一聽這話。

    秦淮茹來了精神,上前問道:“雨水呢?”

    一邊問。

    秦淮茹還一邊張望着四周。

    “回她那屋了。她說她累了,早點休息。”

    “奇了怪了!”

    傻柱就這麼迴應着。

    何雨水對秦淮茹來說,無關緊要。

    畢竟。

    這不是她關心的重點。

    事關賈家王朝的利益的核心在楊海洋身上。

    因此。

    秦淮茹追問了一句:“楊海洋呢?有沒有見到他?”

    “沒見!”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剛剛,我碰到雨水從外面回來,就一個人。我還沒細問她呢,她就回去了。”

    “而且,走路的時候,雨水還怪怪的。”

    說到最後。

    不想在這件問題上過於扯皮,因此傻柱轉移了話題:“賈嬸呢!咱得問問賈嬸,下一步該怎麼辦啊!”

    就在傻柱提到賈張氏的時候。

    賈張氏出現了。

    好傢伙。

    伴隨着汪汪汪的叫聲。

    那老寡婦手腳並用,從楊海洋屋裏跑了出來。

    別看上了年紀,裝狗的本領惟妙惟肖不說,重在靈活啊。

    “媽!你這是怎麼了?”

    望着賈張氏怪異的舉動,秦淮茹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

    賈張氏已經來到秦淮茹身邊。

    不再爬了。

    而是用跪的。

    這可把秦淮茹嚇了一跳。

    長輩跪晚輩,這是要折壽的啊。

    此刻。

    秦淮茹也沒辦法站着了。

    同樣跪倒在地。

    “媽,你快起來啊。”

    秦淮茹說道。

    在這個時候。

    老寡婦總算開口了:“秦淮茹,你打我!打我!用力扇我耳光。”

    隨着老寡婦這話一出。

    秦淮茹懵了。

    自從她賈家以來,只有賈張氏對她拳打腳踢的份,她還從未動過賈張氏一手指頭,更別說扇賈張氏耳光了。

    “賈嬸,你在說什麼呢。”

    “秦姐怎麼可能打你,更怎麼可能扇你耳光。”

    傻柱開口說道。

    一見這倆這個熊樣。

    賈張氏急了。

    有苦,她難言啊。

    實在是真實情況,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帝爺爺發話了。

    她不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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