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祈求着。
可是,就是她這些話,非但沒讓傻柱動手,反而把傻柱嚇了一跳,那傻逼後退了一步,眼睛睜的大大的望着賈張氏。
“賈嬸,咱別開玩笑了行吧!”
“你這不是罵我嘛!”
“我抽你?”
“我抽我自己,我也不可能抽你啊。”
傻柱有點讀不懂賈張氏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其實。
不光是他。
就是聽到動靜,從家裏出來,望到大院裏所發生的這一幕的大院住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奇了怪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賈嬸這演的是哪一齣啊?”
“誰知道啊,反正我是看不懂了。”
“老夫見多識廣,自認爲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經歷過。可是,像他賈嬸今天這般舉動,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莫非賈嬸發神經病?”
“有這種可能!太有這種可能了!”
“除了這個可能,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
衆人的言語,並沒有改變賈張氏的舉動。
反而。
這老寡婦更進一步了。
砰!
砰!
腦袋着地。
衝着傻柱磕頭,磕的那叫一個響亮。
本來腦袋就破了的賈張氏,現在腦袋又流血了。
“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賈張氏依舊苦苦哀求着。
實際上。
她內心是鬱悶的了。
有苦難言啊。
主要是玉帝爺爺顯靈。
而且對她發出了最後通牒。
如果不能洗心革面,那麼就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人間,沒有什麼可以讓賈張氏感覺恐懼的。
可是飽受傳統思想薰陶。
對於地獄,她就有說不上來的恐懼。
而且。
還是要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讓賈張氏怎麼可能不以爲然。
在她還小的時候。
她就聽長輩講過,那十八層地獄乃是噩夢與恐懼的代名詞,什麼下油鍋,什麼拔舌頭,什麼分屍等等,想想都令人膽寒。
她需要向三十八個人磕頭認錯,並且還要讓需要磕頭的三十八個人扇她耳光,方能洗盡之前罪惡,避免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在從楊海洋家出來。
在聽聞玉帝爺爺指點明路。
老寡婦趕忙踐行。
甚至。
那個時候。
她還認爲,這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讓她沒想到的是,出師就不利。
在這裏。
賈張氏實際上是玩了個心眼的。
爲啥一開始她盯上秦淮茹跟傻柱。
這還要從她自己的概念說起。
在她看來。
秦淮茹也好。
傻柱也罷。
那都是自己人。
因此。
下手不可能太重。
要是換做別人,這虧就喫大了。
“傻柱,你還愣着幹什麼?打啊!”
“是啊!賈嬸讓你打她呢!大耳光子抽她!”
“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行換我來!”
“抽她啊,你看把賈嬸都急成啥樣了?她都給你磕頭了!”
…………
有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就這麼在一旁煽風點火着。
“都跟着瞎起什麼哄,鬧什麼鬧?有意思嘛?”
拿出威嚴的不是別人,正是易中海。
這位院裏的一大爺又出馬了。
“他賈嬸,你這鬧得又是哪一齣啊?快起來,快起來。你看看,人家都看你笑話了。”
可是。
他不開口,不冒頭還好。
現在。
賈張氏又盯上他了。
“一大爺,扇我,狠狠地扇我!”
“求求你,快點抽我吧!”
賈張氏急的都快哭了。
主要是她不想下地獄啊。
“他賈嬸,有什麼話,咱慢慢說。你這不是……”
一大媽開口了。
話還沒說完。
好傢伙。
當場就被賈張氏抱住大腿,成爲下一個祈求的對象了。
雖然沒捱打,換做別人來說,這是好事;但是在賈張氏看來,這一個個的就是誠心拿自己開涮。
湊不夠三十八個人。
後果不堪設想。
甚至,對於這些看上去幫自己的人,賈張氏心中對他們則是充滿怨恨。
沒辦法。
不得已。
賈張氏又尋求了新的目標。
之前,原本喊着換我來的人,被賈張氏盯上以後,也變得畏畏縮縮。
說不怕,是騙人的。
畢竟。
他們弄不懂賈張氏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動手,好說。
關鍵是,動完手以後呢。
都是住在一個大院之中。
誰不知道誰的。
這個時候,耳光子要是打在賈張氏臉上,一時間是痛快了。
事後呢?
這老寡婦要是問自己要醫藥費,或者要賠償,怎麼辦?
看熱鬧,他們可以跟着起鬨;可是一旦要是有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發生,他們就不得不多想。
誰讓他們清楚賈張氏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哎呦!”
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大院外,正往院子裏來的楊海洋,看到這一幕,發出了感慨。
“賈嬸,這是怎麼了?”
沒等楊海洋問完。
也沒等有人回答。
心中着急無比的賈張氏,又有了新的目標了。
跪着向楊海洋前進。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海洋,你這孩子最聽話了,我知道。”
“打我!”
“使勁的抽我!”
“不要留手!”
“大耳刮子抽死我!”
“我求求你了!”
面對着向自己哀求的賈張氏。
楊海洋故作出一臉懵逼的樣子。
“賈嬸,你這是做什麼啊?”
拿捏出拒絕的意思。
當楊海洋實在推脫不下去以後。
看了一眼周圍。
楊海洋開口:“叔叔大爺,大娘嬸子,你們都聽到了,這是賈嬸讓我扇她的!”
“對,扇我,用力的扇我!”
說這話的時候。
賈張氏還伸着脖子,將臉露了出來。
彷彿。
只有這樣。
才能方便楊海洋行動。
既然人家誠心誠意的求了,楊海洋也沒辦法,只能大發慈悲的幫助她。
往雙手呸呸了兩口吐沫,先給自己加加油。
隨後。
楊海洋深吸了一口氣。
鼓足了力氣之後。
啪的一聲。
隨着楊海洋一巴掌下去。
跪在地上的賈張氏直接飛出去兩米遠。
“賈嬸,你沒事吧?”
“如果沒事,咱們繼續!”
一點沒有留手的楊海洋,就這麼問了一句。
“我還能行,我還能撐得住!”
賈張氏嘴角掛血,半邊臉腫脹,費力的回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