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
不管是楊海洋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紀,還是現在他所在的六十年代,都是如此。
二十一世紀。
那幫變壞的老人,擠個公交車都能累個半死,不搶個座位坐下,霸佔別人的利益,彷彿下一秒都能嗝屁;可是讓他們佔點便宜,插隊搶東西,那一個個是生龍活虎,十八的大小夥都比不了啊。
六十年代的老前輩,自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比如現在的賈張氏。
剛剛楊海洋那一腳可沒有留餘力。
換做尋常的壯小夥,只怕半天都爬不起來了。
可是賈張氏不。
別看飛出去十米遠。
幾秒鐘的功夫。
臉不紅氣不喘,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站起身來,也沒看出這老孃們哪哪出現問題,反而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誰他孃的踹我?”
如果只是這一句。
那麼楊海洋還不會給這老寡婦第二腳呢。
因爲。
在說完這一句以後。
賈張氏又冒出一句:“是個男人,敢做不敢承認了是吧!有本事,再踹一遍,我看看。”
隨着老寡婦這話一出。
叮咚一聲。
系統在這個時候,上線了。
“任務:偷竊家族的老祖宗賈張氏讓宿主再踹她一遍,給她看看。難得人家有這樣的需求。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宿主能不滿足她的願望嘛!”
“任務完成獎勵:二百塊錢。”
獎勵嘛。
在楊海洋看來。
是單薄了一點。
可是老話說得好,助人乃快樂之本。
不用系統下達任務。
老寡婦這話一出。
楊海洋當時就已經心道一句:這個可以有。
因此。
在第一時間接下任務以後。
當着賈張氏的面。
楊海洋一腳再次向着賈張氏的胸口踹去。
雖然。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但是。
楊海洋心裏沒底。
不是說,他害怕賈張氏找他後賬。
而是人家老寡婦說了,再踹一個給她看看。
楊海洋心中沒底的是,怕自己這一腳下去,老寡婦沒看清。
真要是這樣的話。
楊海洋考慮。
要不要在踹第三腳滿足一下賈張氏。
大院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目瞪口呆。
一個個的注意力從倒在地上的賈張氏的身上,轉移到楊海洋身上。
固然。
這一個個啥都沒說。
可是,誇張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好像匯成一句話:副廠長不愧是副廠長,難怪一般人做不了領導,這也太有種了吧。
“楊——海——洋!”
賈張氏的一聲貫穿天際的咆哮響起。
因爲需要發力。
這老寡婦喊出這話的時候,渾身都抖動着。
“你……你……”
你了半天。
賈張氏總算是你出下文了:“你還真敢踹我啊!”
在這大院。
賈家可是一霸。
試問。
平日裏。
誰敢當面招惹賈家的賈張氏。
老寡婦一出,不說誰與爭鋒吧,但是能與其平分秋色的,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而已。
如三大媽。
如二大媽等等。
其他人。
道行也好,功底也罷。
同輩人亦如此。
更別說,小一輩的了。
這也是爲啥,所有人看到楊海洋一腳踹飛賈張氏的時候,反應會如此之大。
反正。
換做他們,是絕對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畢竟,招惹了賈張氏,那可比害眼都厲害。
用癌症細胞來形容賈張氏,那都有點美化癌症毒瘤了,因爲哪怕是癌症細胞的殺傷力與毀滅力,都不及賈張氏之萬一。
“賈嬸!你別生氣啊!”
楊海洋和顏悅色的說着:“不是你讓我踹的你嘛。你還說,讓我踹你一下,你看看。看到沒有?”
售後必須跟上。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
楊海洋問道:“你要是沒看到,那咱們繼續。我再踹一遍,你看看!”
隨着楊海洋這話一出。
瞬間。
炸鍋了。
賈張氏差點沒原地爆炸了。
“你拿我逗悶子啊!”
“再踹我一腳,你……”
本來。
賈張氏是想說,你想得美,你試試看。
只不過。
後半句還沒說出來。
楊海洋的鞋底板已經上她臉了。
爲了讓賈張氏看清楚。
楊海洋的鞋底板與賈張氏的臉來了一次近距離接觸。
沒辦法。
老寡婦有這樣的需求啊。
人家又說了再踹她一遍。
這樣的要求,必須滿足。
而踹出這一腳以後。
楊海洋在心中開着玩笑:這下子應該能夠看清楚了吧。
都說牆倒衆人推。
如果沒有之前賈張氏那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架勢,一把菜刀在手,一婦當關萬夫莫開,只怕還真有聖母婊會替她說兩句。
比如一大爺易中海。
可是。
有了剛剛賈張氏那一出。
這個時候。
一個個看好戲還來不及呢。
那眼神充滿着落井下石的味道。
“楊海洋,我跟你沒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撂着狠話的賈張氏,就要反撲,可是直接被楊海洋按在地上。
沒等賈張氏施展鐵頭功,整個人就已經被制服的動彈不得。
“街坊四鄰,叔叔大爺,嬸子大娘,還愣着幹什麼,快點上來幫忙啊!”
楊海洋向周圍的一干人喊了這麼一嗓子。
有仇報仇。
有怨報怨。
這可讓在場如夢初醒的一干人,逮到機會了。
剛剛,他們被賈張氏追的不說滿院子亂跑吧。
情況也差不多了。
一個個心頭正憋着一口怨氣來着。
此刻,那真是動起手來不含糊。
轉瞬間。
被按在地上的賈張氏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
而湊近她身邊的一干人,不是衝着她拳打,那就是腳踢。
用這幫人的話來講,不這樣,賈嬸就不能聽話。
更有人在動腳的時候,不忘說上一句:“賈嬸,別這麼生氣。我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你是病人,之前的所作所爲,我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是,你得聽話。不然,大傢伙都麻煩!”
如死豬一般趴在地上,雙手被反綁的賈張氏,雖然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但是剛剛哎呦哎呦的叫聲已經一去不復返。
強忍着疼痛。
這老寡婦的脖子可是靈活。
一隻還沒失明的眼珠子,瞄着這個,看着那個,凶神惡煞的。
“楊海洋、許大茂、趙德珠、牛二根……”賈張氏一一點名,“我記住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