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天閻埠貴獻策說他可能是邪氣入體了。
因此。
一早。
劉海中便去了陳瞎子的住處,尋找陳瞎子,讓其幫忙消災解難。
因爲住的本就不遠,隔着一個大院。
所以,對於劉海中來說,尋找陳瞎子倒也方便。
只不過。
陳瞎子眼瞎腳卻不瘸,再加上身上沒有工,哪怕從李爲民那坑了不少錢,但是也閒不住。
劉海中是早上六點半來的。
可是陳瞎子那院的住戶卻說,陳瞎子早上五點就出門了。
這個消息讓劉海中大爲失望。
“張嫂,你知道陳大師去哪了嗎?”
劉海中問了一句。
平日裏。
用不着陳瞎子的時候,不管是劉海中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都當面稱呼陳瞎子爲陳瞎子。
可是用得着陳瞎子的時候,就稱呼陳瞎子爲陳大師了。
人的利己一面,在這種時候被渲染的淋漓盡致。
“什麼陳大師!不就是陳瞎子嘛。”
“劉海中,你也是老同志了,怎麼思想覺悟這麼低。”
被劉海中稱爲張嫂的女人,來了這麼兩句,隨後說道:“他應該去天橋那邊了吧。這個陳瞎子,別看眼瞎,可是個閒不住的主。要找他,可不容易。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街道的人怎麼就放任這種人繼續在社會上傳播餘毒。”
“張嫂,話不能這麼說吧。”
因爲有求於陳瞎子。
哪怕陳瞎子不在。
劉海中也是幫其說着好話:“人家陳大師無兒無女,孤苦伶仃,也不容易。政府也需要照顧照顧。”
“照顧個啥。”張嫂氣呼呼的說道,“昨天,就是這老東西,還趴我窗邊偷看呢。多大年紀了,還這麼花心。”
隨着張嫂這話一出。
劉海中爲之一楞,心中暗道:陳瞎子趴到你牀邊偷看?他是個瞎子,能看到什麼?你說偷聽還差不多。
雖說對張嫂的話,劉海中半信半疑;但是他知道陳瞎子這個人的爲人,那也是個人老心不老的主。
早年沒換新天的時候。
也是個經常往八大胡同去的常客。
而且。
陳瞎子還經常調戲小媳婦,拿她們跟曾經八大胡同的女人做對比,更是炫耀曾經自己的輝煌。
這也是爲啥,不少人對陳瞎子有意見的根本原因。
得知了陳瞎子的下落。
劉海中也不願跟張嫂繼續廢話,找個由頭,便離開了。
大院裏。
三大媽站在自家門口,東張西望着,也不知道想要瞧出個啥。
“怎麼了?”
人在屋中的閻埠貴,剛穿上外套,來到堂屋,看到這一幕,問了一句。
“二大爺出去了,一早就出去了。”
三大媽神神祕祕的回了一句。
“出去就出去唄,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閻埠貴則是不以爲然。
“他不會是去找陳瞎子了吧!”
三大媽道了一聲。
說到讓劉海中去找陳瞎子,還是閻埠貴提出的辦法呢。
不等閻埠貴開口。
三大媽已經開腔了,嘮嘮叨,嘮嘮叨個沒完:“要我說,昨天你就是閒着沒事,亂管什麼閒事的。二大爺不是要撂挑子不幹了嘛!他不幹正好。到時候,空出位置,你就能往上擠擠,成爲二大爺了。你說你,幫襯着他幹什麼。平日裏,看你挺精明的,老頭子,你說說關鍵時刻怎麼就犯糊塗了!”
畢竟。
這樣的好事。
一旦錯過。
也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在出現這樣的機會。
從昨天晚上開始。
三大媽就在抱怨着這件事情。
閻埠貴的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
“你懂什麼?”
“老孃們頭髮長見識短。”
“脣亡齒寒瞭解一下。”
“你以爲我是爲了巴結他劉海中啊。我是爲了大局着想。所謂從長遠出發,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劉海中撂挑子。”
“劉海中要是不幹了,對咱們家來講,損失最大。”
“你懂嗎?”
“我跟劉海中聯手,還能壓制易中海。如果劉海中不幹了,我能幹得過易中海,易老頭。你看看這一院子的住戶,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的,誰服我?不管是那許大茂,還是那傻柱,還有那個楊海洋。我這個三大爺,在他們眼中,跟擺設有區別嗎?”
“你說得好聽,劉海中不幹了,我往上走走,幹二大爺的位置。可是你想過沒有,真要是發生這種事情。我勢單力薄,空有其名,而沒有其權啊。”
閻埠貴也是娘們嘴。
話腔一開就沒完沒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領略了閻埠貴的良苦用心,三大媽只是撇着嘴,一言不發。
大院住戶之一,秦淮茹,也是一大早便離開了大院。
畢竟。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
尤其是她婆婆賈張氏鬧出的那一出出,一幕幕的,在她看來,不盡早閃人,別到時候被人找麻煩。
就比如閻埠貴這個算計精,昨天被賈張氏砸破了額頭,至今還沒有個和解辦法呢。
也就是賈張氏被逮走了,她秦淮茹豁得出去用閻埠貴敢進她家,她就喊有人耍流氓來威脅。
如不然。
昨天一關,秦淮茹就過不去。
因此。
一早,這娘們便避難去了。
至於閻埠貴老兩口,在談論完昨天二大爺撂挑子一事之後,可沒忘了問賈家要賠償。
可惜。
還是晚了一步。
去賈家的時候。
賈家的屋門都被鎖上了。
…………
天橋。
讓陳瞎子沒想到的是,自己一早就被人盯上了。
是出院的李爲民。
曾幾何時。
陳瞎子自認爲自己夠神出鬼沒的了,可是直到發展了李爲民這麼一個用戶以後,他才發現,有人比他還神出鬼沒。
如果不是考慮到李爲民是個大客戶,出手大方;那麼被嚇的夠嗆的陳瞎子,只怕當面都要罵娘了。
作爲一個走南闖北,跑江湖的老油條。
陳瞎子自認爲自己這一輩子可謂是見多識廣,什麼樣形形色色的人都打過交道,什麼樣光怪陸離的事情都經歷過。
似他這種人,早已經練就了一身不動如山的道行。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這種境界。
陳瞎子自認爲自己還是可以做到的。
沒有這份功力,他也不可能在雙目失明以後,靠摸骨算命維持生計。
可是這一刻。
陳瞎子無法淡定了。
而讓他驚愕、懵逼、啞然、無語,甚至失態的原因,就是源於李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