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黑衣少年的強烈不願意,最後,鬱維玲跟白朮也沒做成朋友。

    平靜又無聊的校園生活開始了,好在封雁跟她不是一個班上的,否則,鬱維玲都要頭疼死了。

    但由於學校要舉行新生迎歡會,做爲學長學姐們,當然要貢獻一個節目出來。

    而鬱維玲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是原主在班上人緣太好,還是覺得她舞技厲害,紛紛選舉她上臺表演獨舞節目。

    鬱維玲尷了尬,極力推脫說自己跳不好,這麼好的露臉機會還是讓給別人算了。

    可班上一羣男同學不樂意啊,都說她太謙虛了,獨舞非她不可,還說只要是她上了,一定可以爲班爭光。

    沒辦法,最後鬱維玲只好硬着頭皮接下了這個任務。

    而離新生迎歡會就只剩幾天時間了。

    鬱維玲這把老骨頭,爲了不讓自己在幾天後出醜,決定喫過晚飯就去舞蹈室練一下,也不知道原主這具身體柔軟度好不好。

    一般在下課之後,學校的練功房就不會亮燈,但奇怪的是,今晚練功房的燈光還亮着。

    會是誰在練舞?

    難道也是跟她一樣,被選上了要在新生迎歡會上跳舞的難姐難妹?

    鬱維玲帶着好奇,躡手躡腳的推開練功房的門,裏面的人跳得太過於投入,投入到都沒聽到門邊的動靜。

    只見一個黑衣少年臉上全是細密的汗水,白色的T恤都溼透了,緊緊貼在身上。

    襯得少年寬肩窄腰,長身玉立,一雙大長腿筆直纖細,看得鬱維玲兩眼發光,這是妥妥的漫畫腿,簡直就是比女模特的腿還要完美。

    黑衣少年不知道房間裏有人,很執着的練着一個動作,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跳躍旋轉。

    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落地的那一秒總是動作不穩,不是跌倒就是跪着倒下去。

    “我操……”

    黑衣少年再一次摔了個膝蓋朝地,他痛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秀氣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繼爾癱在地上重重喘氣,不想起來了。

    似乎是放棄了。

    鬱維玲回過神來,嘆息一聲,“你這麼練沒用的。”

    儘管她也是個練舞練到一半的半吊子,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黑衣少年基本功很不紮實,只一個勁的練習巧技,好像是半路練舞出身的。

    幽幽的嘆息聲從門口傳來,在空曠的練功房裏迴盪着,像一道幽靈的聲音,肖峻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偏頭看去。

    看清來人之後,他不悅的皺眉,“怎麼是你?”

    聽這滿滿嫌棄口氣,好像是認識她的人。鬱維玲疑惑,朝着少年走近幾步,終於看清少年眉清目秀的臉,還別說,真有點熟悉。

    可她絞盡腦汁也搜尋不出與他匹配的人物,印象中,她應該不認識這位少年。

    她正想問他是哪位?

    恰如這時,黑衣少年的耳鑽在白熾燈下發出耀眼的光榮,鬱維玲這才恍然大悟,“你是白朮的那位朋友?”

    黑衣少年低垂着頭不吭聲,不看她也不回答她的話。

    感覺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慪氣。

    回想起他剛纔的舞蹈動作,鬱維玲心裏嘆氣,去飲料機上取了一瓶礦泉水,友好地遞給他,“你沒抓住重點。”

    肖峻也知道自己沒抓住重點,但他已經盡力了,感覺能練到這種程度已經到達了極限,雖然跟他的同伴比起來,還是落後一大截。

    想到這,肖峻眼底一片黯然,聽了鬱維玲的點評,他擡起頭,冷言冷語地回懟:“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她的事,只能說她太喜歡多管閒事了。

    兩人一坐一站,鬱維玲稍稍低頭就看見他臉上有道小傷痕,估計是之前做動作時,摔在地面上,被摩擦出來的。

    這麼奶的一張臉,不應該出現有傷痕。真是可惜了。

    鬱維玲心底涌起一陣憐憫和惋惜,忍不住伸手撫摸上肖峻的臉,“痛麼?”

    她溫柔的語氣和不曾掩飾的心疼令肖峻微微晃神,錯愕下忘記避開她的手,等反應過來時,那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着他受傷的臉頰。

    好溫柔,好舒服,好眷戀……

    從未有人這樣對待過他,就連跟他最親密無私的助理白朮,也沒這般肢體接觸過。

    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幾道壓低了聲音的交流聲:“肖峻真的來我們學校了麼?”

    “我也不太清楚,但他的最近行程已經被透露出來了。”

    “聽說這幾天,他都躲在練功房裏練舞,真的好佩服他啊,歌唱的那麼好聽,人長得又帥,還那麼刻苦練舞幹什麼?”

    “噓,小聲點,別讓別的同學知道這事,我們偷偷進去,然後再找他要幾張簽名照。”

    練功房裏的兩人聽到門外的動靜越來越近了,肖峻最先回過神來,眉峯下壓,一把拽住鬱維玲的手,猛地爬了起來,“跟我來。”

    鬱維玲鬼使神差被他拉着走。

    肖峻走到最裏面的更衣室,二話不說就將鬱維玲推了進去,隨後自己也跟着進去了。

    更衣室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裏頭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好能藏兩人。

    不一會兒就聽到開門聲,然後有驚訝的聲音傳來,“咦,怎麼沒人?”

    “哎,這裏有瓶礦泉水,難道肖峻剛走,忘記關燈了?”

    “走走走,我們追上去,說不定能追到他。”

    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鬱維玲跟肖峻從更衣室出來時,練功房的燈也被剛纔那幾個女生順手關掉了。

    倘大的練功房只有幾個安全通道標識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照在鬱維玲那張錯愕的小臉上。

    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肖峻麼?

    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奶狗也是愛慕文紫靈的其中一個男配,只可惜,文紫靈嫌他小,亞根兒對他不來電。

    其實這個肖峻是當下最火的一個組合裏的成員之一,流行歌曲唱的賊好聽,就是舞蹈欠缺點,比其他成員要差些。

    他這是偷偷的來學校學藝?

    聯想到剛纔女生們的交談,鬱維玲挑了挑眉毛,語氣是疑問卻是肯定,“你叫肖峻?”

    肖峻想起她摸他臉的那個畫面,心裏有點彆扭,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恢復之前的冷漠,雙手插兜,淡淡的嗯了一聲。

    鬱維玲的目光炯炯盯着他,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突然發問,“你家有帶古紋的鑰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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