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維玲興致勃勃跑去練功房,結果舞沒練成,反而還遭人嫌棄了。

    月光下,她一路追着肖峻,鍥而不捨地問,“哎,你家到底有沒有帶古紋的鑰匙?”

    自從在練功房,她問出這句後,就見肖峻臉色猛地下拉,一言不發的收拾他的東西,然後理也沒理她就走了。

    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於是,就跟了一路。

    肖峻皺眉,特別不耐煩,正要開口,白朮的聲音從前端傳來,“肖峻,鬱維玲,你倆怎麼會在一起?”

    看着白朮馬上就要過來,肖峻冷着臉對鬱維玲說了一句:“沒有。”然後拽上白朮就走了。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鬱維玲心想,反正都在一個學校裏,有的是機會再詢問他。

    這事急不來。

    即將到宿舍樓下,肖峻不安的轉過身看着白朮,“那個鬱維玲,我覺得她有異常。”

    白朮不解:“她怎麼了?我還想問你倆怎麼在一起?”

    “你別管我們怎麼在一起,她剛纔問我家有沒古紋鑰匙?”

    “身上帶着古紋鑰匙不是隻有你堂哥有麼?”白朮驚訝。

    “對啊,我感覺,她……她就是衝着我堂哥來的。”肖峻望着頭頂的月亮,神情有些恍惚,“可是我堂哥已經失蹤了一年了,連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白朮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別想太多了,家裏的人一直沒放棄尋找他。肖峻,你也別太疑神疑鬼了,我倒是覺得鬱維玲不是衝着你堂哥來的。”

    肖峻嘆息,“但願吧。”

    家裏那麼多人衝着那把古紋鑰匙去,萬一讓人知道鬱維玲也是肖想那把鑰匙,那她不用想也是炮灰一枚,妥妥的要被人解決掉。

    ~

    時間過得很快。

    鬱維玲每日過後仍然去了練功房,但一次也沒遇到肖峻,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在躲着她。

    新生迎歡會就在今晚舉行。

    鬱維玲坐在休息室裏等待,她的獨舞排在了中間,這會兒也纔剛開始,好像開場是個小品,一陣陣歡樂的笑聲從裏頭傳了出來。

    還別說,隨着一個一個節目的表演完,她看了眼流程表,貌似差不多就要輪到她了。

    鬱維玲這纔有些緊張起來,畢竟太久沒跳舞了,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出醜?

    雖然她每晚都去練功房練舞,也練了很晚,差錯倒是沒有,但誰知道,今晚會不會來個意外呢?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鬱維玲回頭一看,見是同樣穿着華麗舞裙的封雁,她微微挑眉,“喲,你也被選上了?”

    封雁參加的是班級團體舞,又是排在她後面,所以鬱維玲沒怎麼看流程表後半截的節目,因此沒注意到封雁也會參加。

    封雁冷笑一聲,“鬱維玲,別以爲就你優秀。今晚我一定會豔壓你,讓哥哥知道我跟你,誰纔是最厲害的那個。”

    鬱維玲笑得無所謂,爲了打發走封雁,很是敷衍的說,“是是是,你最厲害,沒什麼事請你離開吧,我還要化妝呢。”

    說完,她掏出了包裏的化妝品,仔仔細細的爲自己化起了妝來。

    今晚,她一定要好好跳,爭取一舞驚人,只要在學校打響了知名度,這樣就不是她去找肖峻,肖峻估計也會來找她。

    封雁見鬱維玲不理她,漸漸覺得沒意思,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十分鐘後,休息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胖乎乎的可愛班長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鬱維玲,準備好了沒有,下一個節目就是你了。”

    鬱維玲扔下手機,再次描了描口紅,確認沒什麼差錯,笑着回道:“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

    班長的胖臉一團喜慶,把她的舞鞋拿過來,嘻嘻說道:“那趕緊換鞋吧,今晚咱班就靠你了。”

    鬱維玲接過舞鞋,剛穿上還沒站起來走兩步,突然就慘叫一聲,“哎喲,我的腳。”

    “怎麼回事?”班長見她滿臉痛苦,忙蹲下來察看。

    “有東西扎到我腳了。”鬱維玲脫掉鞋子,班長拿過去一看,當看清舞鞋裏的東西時,嚇得尖叫起來,“天啊,你的舞鞋居然有兩枚針。是誰哦,這麼缺德,爲什麼要在你舞鞋裏藏針?讓我看看,你的腳受傷了沒有?”

    班長扔掉鞋子,拿起她的腳察看了起來,只見鬱維玲兩隻白嫩的腳底上各被紮了一個針眼,傷口不太,但仍有一絲血跡滲了出來。

    由於她的腳太白,兩個針眼看着就很明顯。

    這時,已經傳來了主持人報幕的聲音,馬上就要輪到鬱維玲上場了。

    班長擔憂地問道,“鬱維玲,你感覺怎麼樣,能不能上臺表演?”

    鬱維玲拔掉鞋子上的針,忍着痛站了起來,爲了不讓班長擔心,她活動了一下手腳,微笑着安慰,“沒事的,我能撐過去。”

    一場獨舞下來,讓鬱維玲出了一身大汗,她自我感覺跳得不好也不差,就一般般吧,反正反響也不是很大。

    鬱維玲重新回到休息室,班長已經去找學校的領導,想調取監控,查一下到底是誰對她的鞋子做了手腳。

    她自己也想不通,到底是誰跟她過不去?

    在這個學校,原主得罪了哪些人,鬱維玲不清楚,她只知道封雁不喜歡她,倒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值得懷疑。

    會不會是封雁做的呢?

    畢竟她剛纔還過來囂張的說了那一番話,不就是很自信她今晚跳不過她麼,難道她事先真的知道了什麼?

    門口傳來動靜,鬱維玲以爲是班長回來了,她脫掉鞋子,只顧着看腳上的傷口,沒有回頭就問道:“查出來了,是誰做的?”

    “查出什麼來?”一道磁性低沉略帶熟悉的疑惑聲響起,讓鬱維玲詫異地回頭,看見是西裝革履的盛律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裏?”

    盛律緩緩走了過來,“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說完,他的目光落到她白嫩的腳底上,那裏已經是一片血跡模糊,眉峯頓時下壓,“你的腳怎麼回事?”

    因爲旋轉跳躍的舞蹈動作,鬱維玲腳底那兩個針眼被摩擦得傷口撕裂,鮮血早就滲滿了腳底。

    她忍着鈍鈍的痛,被盛律看得十分不自在,趕緊把腳藏了起來,“沒事。”

    盛律卻一把握住她的腳,眉心緊緊蹙起,“都這樣子還沒事?是誰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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