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晚霞無疑是迷人的,落在盛明宇身上,迷得封雁兩眼癡癡地看着他。

    可以說,她比鬱維玲更早認識盛明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父親帶着她跟哥哥去參加一個宴會。

    那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來的全是本市的高官富豪,權貴名人。

    而當時最耀眼的人無疑是盛明宇,那時候他還不是青春期,臉上還沒暴痘。

    小小年紀就長得又高又瘦,穿着一身的名牌,白淨的臉上一片囂張與傲然,看誰都高傲的很。

    當時讓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是跟着一大羣傭人,時時刻刻保護着他。

    而他無疑是衆心捧月的,有個小夥伴不小心碰了他一下,結果就被他給推到泳池裏去。

    事後,小夥伴的父母非但沒有計較他的行爲,反而還一個勁的詢問他有沒有事。

    從那之後,她就知道了,若想讓所有人對你好,首先就要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和背景。

    而她最迷戀的,無疑就是盛明宇的背景。

    後來,長大了,她處心積慮,想方設法接近盛明宇,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誰知道,白費了一切心機,到頭來,卻是爲了他人做了嫁衣。

    盛明宇最後看中的人居然是鬱維玲,兩人一談就是幾年。

    如果沒有鬱維玲的出現,盛明宇早就是她的了吧。

    封雁恨鬱維玲都恨了十幾年了,當着心愛人的面,她又不能表現的很明顯,只能委婉的勸道:“明宇哥,你要知道,鬱維玲真的不適合你。上回她還拿刀捅你,這已經不是不懂事了,而是不識趣了。這樣野蠻又殘暴的女生,你要她做什麼?”

    盛明宇胸口還纏着白紗,別說不能動怒,連多說幾句話都覺得痛。

    看着面前的女生,盛明宇連一句話都懶得說,他今天偷偷的從醫院過來就是來找鬱維玲的,除了鬱維玲本人,他對誰都沒有耐心奉陪。

    所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封雁,一言不發,擡腳就要走。

    封雁已經有一個暑假沒有見到盛明宇,且會讓他這麼容易就離開。

    她微微側身就擋住了盛明宇的去路,見剛纔的話勸不動他,就換了一個思路,假裝很是關心他,“明宇哥,你身上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對於封雁一而再再而三的攔截,盛明宇早就不耐煩了,雙眉皺起,渾身漸漸聚集一股戾氣,“讓開!!”

    看着前面膠着的兩人,鬱維玲簡直是鬱悶死了,她抄小路是爲了能早一點出校園門,偏偏這兩人擋在這裏,而這是必經之路。

    如果不從這裏出去,又要返回去,走另外一條路,這樣浪費的時間就更多了。

    到底是從他們面前坦然路過呢還是返回康莊大道,鬱維玲好糾結啊。

    以前她認爲封雁恨她,是因爲她搶了她的父愛。現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敢情是恨她奪了她的心上人吧。

    那是原主瞎,以爲攀上了盛明宇,就能一勞永逸,哪怕他渣的不行,也還是再跟他在一起。

    但鬱維玲她不是原主,纔不會爲了這麼個理由委屈自己。封雁喜歡盛明宇,那儘管去追求好了,反正盛明宇這種人渣,就是送給她都不會要。

    盛明宇是又渣又極端,鬱維玲不想跟這種人再發生任何一點糾纏,所以在原地想了想,轉身毫不猶豫就往回走。

    也就那麼巧,鬱維玲剛轉身的時候,恰如就被盛明宇看見了。

    想要見的人就在眼前,還不用費心思去找,盛明宇激動的兩眼放光,高聲喊了一句:“鬱維玲,你給我站住。”

    聽見盛明宇的聲音,鬱維玲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得更快。

    麻了,早知道會被他發現,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往回走,還留在原地看什麼戲嘛。

    此時此刻,鬱維玲心裏是無比懊悔的。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鬱維玲知道是盛明宇追過來了,她一咬牙,爲了甩掉盛明宇跑起來了。

    “鬱維玲,你……”盛明宇看着那抹黑影,氣得咬牙切齒。

    他不甘心就這麼讓她跑掉,這次他能偷跑出來的,是因爲家裏那些保鏢們被他糊弄過去了,下次再想出來,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盛明宇也是一咬牙,追着鬱維玲去了。

    空蕩蕩的四處,轉眼間就剩下了封雁一個人。

    望着已經跑遠了的兩人,她氣得渾身哆嗦,又是鬱維玲,又是她這個賤人來壞自己的事。

    要是沒有她的存在,那該多好啊。

    如果她不在了……

    對,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她搞走。

    可是要怎麼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呢?

    這個計劃要慢慢的籌劃,可封雁她等不及,邪惡的念頭一旦有了,就像野草一樣,肆意的在每個角落裏生長着繁衍着。

    封雁站在原地吃了一會兒醋,怨恨了幾分鐘,她終於摸出手機,給胡芊麗拔出了一個電話,“表姐,你那個表哥出院了沒?”

    胡芊麗把手機放一邊,無聊的塗着指甲油:“早就出院了啊,雁兒,你問這件事幹嘛?”

    封雁陰笑:“你覺得我想幹嘛?”

    胡芊麗心裏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塗指甲油的手一頓,卻故作不知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封雁一臉不耐煩,“表姐,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就幫我問你表哥一句,有單生意願不願意做?”

    “什麼生意。”

    “反正是好生意,具體的等我回來再詳談。”封雁掛了電話,陰側側地笑了。

    鬱維玲啊鬱維玲,你的好日子已經過到頭了。

    此時的鬱維玲哪裏能料得到自己又被別人給算計了,爲了擺脫掉盛明宇這塊狗皮膏藥,她拼了命的往學校外跑去。

    眼看校園門口就要前方,鬱維玲覺得勝利在望,腳步自然而然就慢了不少下來。

    盛明宇便抓住這最後一點點的機會,加快了速度,瞬間竄到她的面前攔截住了鬱維玲的路。

    “你跑……什麼?”

    這段奔跑的路程並不遠,卻足以要了盛明宇的命。他本來就重傷在身,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但也只養了不到四分,身體還虛弱的很呢。

    鬱維玲冷眼看着氣喘吁吁的盛明宇:“我要是不跑,真怕又要捅你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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