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宇一聽到要給他父母打電話,立馬就慫了。

    “別啊,千萬別打,封總,我的事就不用麻煩我父母了。”

    封巖單手握住手機,聞言冷笑,“盛少爺,就因爲你的事,所以才需要給你父母打電話。”

    “別,我錯了。”盛明宇這段時間還是蠻怕他老子的,自從受傷後,他老子便管得嚴了。

    如果封巖不打電話,他還是可以偷偷的跑回去,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反正一般這個時候,父母都不會來醫院看他。

    封巖雙手抱臂:“錯在哪了?”

    盛明宇不甘心的撇了眼已經坐進車裏的鬱維玲,見封巖冰冷的目光看了過來,忙收回視線,訥訥地回答:“我不該騷擾您妹妹。”

    “知道就好。”封巖瞧不起盛家的人,無論是以前的盛律,還是今日的盛明宇,他一個都看不上。

    “以前你跟我妹妹胡來,我當時沒有第一時間管,但不代表我永遠都不管。如今你倆已經和平分手了,大家都是成年了,就不要搞得那麼難看。”

    “封總,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封巖冷冷地看着盛明宇,“後悔有用麼?我妹妹跟着你的時候,你又是怎麼對待她的?我雖然沒有刻意去關注你倆,但很多事情可以通過別人的口傳到我耳朵裏來。

    你那會兒能做到那麼絕,你就應該想到,會演變成什麼樣的結果。”

    盛明宇一臉懊悔,“我這不是想彌補嘛……”

    “用不着了。”封巖打斷他的話,“我妹妹長得又不醜,追求她的人多得是,不差你這一個。像你這麼極端的人,我會放心把他交給你?”

    “我會改的。”

    “狗是改不了喫屎的。”封巖:“上次你瘋狂的行爲已經對她造成了陰影,要不是看在你也受傷的份上,我封家絕對不會饒恕你。下次若還被我看到你糾纏她,絕不會像現在一樣,還輕鬆的站在這聊天。”

    離去前,鬱維玲透過玻璃,看見盛明宇一臉吃了屎的模樣,心情太爽了。

    惡人就要有惡報。

    之前對原主做了多少虐心的事情,偏偏原主還是個軟弱無能的主,還就任由他欺負。

    “哎,不等封雁麼?”鬱維玲見封巖調頭就走,疑惑地問了一句。

    封巖淡淡回道:“不用等她,家裏的司機會接她回去。”

    鬱維玲哦了一聲,看似很合情理,偏偏她又覺得哪裏不太正常。

    等走了很遠一段距離,她才察覺到,原來這不是一條回家的路。

    “這是去哪兒?”她問,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璀璨燈火。

    經過一番折騰,夕陽早已西下,城市裏亮起了一盞又一盞的燈。

    封巖看着前面的路,平靜地回答,“帶你去應酬。”

    鬱維玲張大了嘴巴,啊,什麼鬼?封巖要帶她去應酬?

    封巖偏頭看她震驚的樣子,調侃道:“你不是挺能喝麼?”

    鬱維玲眨了眨眼,又是摸了摸鼻子,“居然都落到要請我出山,莫非你又遇到了難纏的客戶?”

    見她一本正經的詢問,封巖低笑,“客戶倒不難纏,放心好了,今晚不需要你喝酒,好好喫飯就行。一個禮拜在學校肯定沒喫好,看把你瘦的,我是想着帶你去喫點好的。”

    哦,原來如此,那敢情是最好啦。

    學校的飯菜倒也不是很難喫,畢竟藝術學院的學費那是一般人交不起的,能去那裏讀書的都是非富即貴的。

    學生都是些嬌小姐和富少爺,學校食堂也不敢怠慢,換着花樣來做菜,就爲了滿足這些人間富貴花和紈絝子弟們的胃口。

    鬱維玲之所以瘦了,完全是因爲那幾天沒日沒夜的練舞,後來又加上腳受傷,沒什麼食慾,這才掉了兩斤秤而已。

    ~

    男人的飯局,還別說,沒啥意思,除了喝酒就是在吹牛皮。

    這次封巖帶她來見的客戶,看起來挺年輕的一青年,妥妥的一枚富二代。

    從交談中,鬱維玲得知這是位歸國之子,哈佛畢業的,還在美麗國金融街工作過,履歷那是非常的漂亮,優秀。

    如今回來,是爲了接手家族產業。

    而家族裏的大部分生意,就是跟封巖合作的,所以回來的第一頓飯那是必須約起啊。

    男人們相見恨晚,從商業到政治,從小家到國家,聊的唾沫橫飛。

    咳咳咳,誇張了點。

    唾沫橫飛倒是沒有,把酒言歡,雙方都喝得很盡興,那倒是真的。

    以至於到了最後,鬱維玲看着被幹趴下的封巖,無言以對。

    邵奇結完帳走了過來,看見鬱悶的鬱維玲,笑着寬慰道:“鬱妹妹,你不要擔心,我已經給封總開好了房間,等會送他上去休息就好。”

    這位邵奇就是海歸之子,也是把封巖幹趴下的富二代。

    鬱維玲全程沒沾一滴酒,來之前,封巖就交代了,要她裝乖乖女的人設,不用應付誰也不用看誰臉色,有他在,使勁喫就對了。

    現在,封巖倒下了。

    她剛還在爲難要怎麼把封巖帶回家呢,既然邵奇已經體貼地開好房,那就更好了。

    “邵公子,我替我哥哥謝謝你。”

    邵奇擺手,“哎,小事一樁。我是沒想到你哥哥酒量這麼不好,才幾瓶就灌倒了。早知道,我就跟他少碰幾杯。把他灌醉成這樣,倒是我的不對了。”

    “他的酒量好像一直就不太行,不關你的事,邵公子你別往心裏去。”鬱維玲把封巖放在桌面上的鑰匙和手機,通通收拾進書包,攙扶起封巖的一隻胳膊,試着用力,結果沒能把他攙扶起。

    她終於明白了一句,什麼叫做死沉死沉,原來攙扶喝醉酒的人,就是這種感覺。

    別看封巖瘦,但他高大,淨身高就有一米八七,重量自然而然也不會輕。

    “我來幫你。”邵奇急忙過去幫忙,抓起封巖的另一隻胳膊,往身上扛。

    有了他的幫忙,鬱維玲覺得好受多了,重重的呼了口氣,“邵公子,謝謝你的幫忙。”

    邵奇從身上掏出房卡,遞到鬱維玲的手裏,笑着吩咐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你拿着房卡提前你的書包帶路吧。”

    看他輕鬆自如,鬱維玲好生佩服,跟封巖喝了一樣多的酒,瞧瞧人家,哪裏有半分醉的模樣?

    封巖這個男主,樣樣比別人好,唯獨酒量,就是不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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