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維玲做了一個夢,夢裏歷盡千辛萬苦的她,終於找到了黑衣少年,只是黑衣少年很慘很慘,慘的還沒告訴她鑰匙在哪裏,就掛了。

    “喂,求你別死啊!!”

    鬱維玲尖叫着,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

    “誰死了?”涼颼颼的聲音響起,像是從地獄裏飄出來的。

    鬱維玲以爲自己還在夢中,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封巖就端坐在她的牀尾上,陰着一張剛毅的臉看她,倒像是來索命的黑無常。

    鬱維玲瞬間就嚇醒了過來,扒了扒凌亂的髮型,尷尬的笑了一下,“誰也沒死,做夢而已。”

    她慶幸自己身上穿着還是睡袍,平時沒有裸睡的習慣,否則剛纔那一下,就要被人看光了。

    “你怎麼跑我房間來了?”鬱維玲納悶的翻身下牀,看向封巖,“你就睡好了?喝醉酒的人不多睡一會兒?”

    “我沒你那麼好的命。”

    也是哦,他是霸道總裁,管理那麼多人和事,等會兒還要去上班吧。

    難怪一大早看起來臉色不佳,敢情是起牀氣鬧的。

    “你爲什麼放文紫靈進來?”

    “冤枉啊。”鬱維玲大喊冤枉,隨後小心翼翼問道:“你這是還沒睡醒還是怎麼了?她能不能進來你不知道?對了,她人呢?還在睡麼?”

    封巖以手蓋眼,冷冷回了一句:“走了。”

    一大早氣急敗壞的他跟文紫靈大吵了一架,然後那位嬌小姐受不了,放話一刻都不想跟他在一起,氣呼呼地走了。

    瞧封岩心情鬱悶,鬱維玲別說打趣,連多詢問一句都不敢,老老實實的去浴室洗漱,換衣服。

    喫早餐時,封巖問她:“今日有什麼打算麼?”

    鬱維玲搖頭:“暫時沒打算,就想回家見一下恆兒。”

    於是,封巖放她回家了。

    剛踏入庭院,迎接她的除了滿心雀躍的封恆,還有冷若冰霜的封雁。

    對方一改往日的大豔色,換上了一襲清新素白的小雛菊連衣裙,整個人變換了一個風格,人也看起來順眼多了。

    但那張跟封巖有幾分相似的臉龐,此時此刻,就跟早上的封巖一樣面無表情,似是有人得罪她似的。

    鬱維玲喊來傭人,把封恆帶上樓去了。

    看着刻意等在這裏的封雁,鬱維玲沒好氣地問:“把我堵在這裏,是有什麼事麼?”

    封雁看着她,“我不妨實話跟你說,我喜歡盛明宇。”

    “哦,你喜歡他關我什麼事?用得着跟我說?”

    “我是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跟盛明宇混在一起了,我準備追他。”

    “嘁,就他那個渣男,送給我也不要。”鬱維玲笑:“你想去追儘管去,沒人會攔着你。”

    看她這麼瀟灑大度,封雁很是疑惑,“你以前不是很喜歡他,突然就改變心意了,爲什麼?難道你有了更好的人選?”

    “不錯,我有了更好的人。”鬱維玲這點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

    “誰?”

    鬱維玲神祕一笑:“不告訴你。”

    封雁瞪她,突然想到什麼,一臉震驚的望着她,“你該不會是把我哥哥當作更好的人選吧?說,昨晚你倆去了哪裏?”

    “無可奉告。”鬱維玲故意逗她,“想知道就問你哥哥去啊。”

    等鬱維玲大搖大擺回了房間,胡芊麗拄着柺杖從隱藏的綠化樹下走了出來,她雙目噴出嫉妒的火:“雁兒,現在你知道她的人品了吧,這麼賤的人也有,把主意都打到你哥哥身上去了。”

    “她也就只能瀟灑這一段時間。”封雁收回目光,問胡芊麗:“你表哥約出來了沒有?”

    “約了,他說下午會準時到達約定的地方。”胡芊麗摸了摸封雁的肩膀,笑着說:“雁兒,這回有你出手,我就真正的放心了。那個小賤人蠢的要死,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一句話就把封雁捧的飄飄然,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等到了最後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

    傍晚,鬱維玲喫完飯準備溜去找盛律玩,誰知,遠在公司的封巖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把李助理派了過來,直接將她拉到了公司。

    “今晚又準備幹嘛,事先聲明,不去應酬了哈。”被打亂計劃的鬱維玲很鬱悶,氣呼呼地坐在封巖的老闆椅上。

    封巖笑了一下,“好,不去應酬。”隨後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小姑娘家的,坐好點,別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鬱維玲被教訓了,只好稍微坐正了一下身子,“那你讓李助理帶我過來幹嘛?”

    “等會帶你去個好地方,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力量與刺激。不過,前提是等我喫完晚飯再去。你喫飽沒,需要陪我再喫一點不?”

    鬱維玲摸了摸肚子上不存在的贅肉,搖頭,“不吃了,我要減肥。”

    “你這麼瘦,不需要減。”

    “我不相信你的話,萬一以後我的男朋友嫌棄我胖了怎麼辦?”

    “我不嫌棄。”封巖掃了她一眼,走到茶几那邊去,李助理已經替他擺好了晚餐,滿滿的一桌子菜,都是叫的外賣。

    鬱維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嫌棄也沒用啊,我又不會找你做男朋友。”

    封巖因爲她最後這句話,頓時就沒了胃口,用力地擱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外套,“走,現在就帶你去找刺激。”

    鬱維玲以爲封巖帶她去的地方肯定是什麼賽車場,因爲只有這種地方纔能稱得上刺激,誰知他帶着自己去了郊外,毫不起眼的一座莊園裏。

    有侍應生帶路,七繞八拐,最後來到一個地下入口處。

    侍應生奉上兩張類似於門票之類的東西,微笑着向他們鞠躬:“封總,按規矩,我們就送到這裏了。位置還是給您們安排在老地方,兩位請。”

    “這是什麼地方?”一路走來,鬱維玲發現這個地下室建的實在是太奢華,富麗堂皇的像五星級酒店。

    到底是哪家的有錢人,沒事修來幹嘛,難道是類似於地窖,用來避暑的?

    封巖雙手抱臂,懶洋洋地回道:“格鬥場。”

    其實,這裏不單單是格鬥場,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用處,那就是專門供有錢人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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