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神後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爍,一幕幕憋屈的記憶,使得虯首仙的眸子逐漸化爲血紅色。
一股瘋魔之意籠罩整個獅駝嶺。
白象和金翅大鵬雕驚恐的望向恢復記憶的青獅,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就連實力也相差不少。
片刻後,虯首仙終於平靜下來,只是臉色依舊無比的陰沉。
數千年淪爲佛門坐騎,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平生之恥。
而後擡頭看向一旁的老嫗,眸子不禁一紅:“多謝師姐出手搭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驪山聖母面上浮現一抹微笑。
“且稍待片刻。”
話音剛落,再次看向一旁驚恐的白象。
“這是靈牙師兄。”
“恩。”
驪山聖母一手落在白象頭頂,亦如青獅識海中一般,其識海內同樣有一道佛門封印。
相較於文殊而言,普賢的實力無疑要高出一截兒,但也僅僅如此,在面對一位準聖,一切都是徒勞。
只見普賢也不過是多撐了三息時間而已。
三息之後,伴隨着驪山聖母的一道冷哼,封印應聲而碎。
白象眸中閃過一抹迷茫。
幾息後,眸中恢復清明。
與怒火中燒的虯首仙不同的是,靈牙仙十分的平靜,眸子深邃的令人可怕。
“師姐,師弟。”
“師弟。”
“師兄。”
三人相視一眼,面上露出一抹微笑。
至於一旁的金翅大鵬,直接被三人無視了。
恢復意識的虯首仙和靈牙仙一身修爲盡數恢復,兼一身上清神通,雖然依舊是太乙金仙,但卻不是一般的太乙金仙可以抗衡的。
最起碼眼下的金翅大鵬鳥還不被兩人放在眼中。
“此仇日後再報也不遲,爾等還是先行離去吧。”
“師姐意欲何往?”
“金光師弟也已下凡,正好將金光師弟一起搭救下來。”
兩人點了點頭,而後相視一眼,朝天庭而去。
而驪山老母則朝朱紫國而去。
麒麟山,
獬豸洞,
一頭人形頭生雙角,面容猙獰的異獸位於其中。
腰間懸着一件紫金鈴。
正在喝酒尋歡作樂。
“轟隆。”
一聲爆響,只見洞門被崩碎,一股煙塵直入洞府之中。
金毛吼見狀一手持起腰間的紫金鈴,
而後搖動起來。
風沙走石,
一股勁風瀰漫在洞府之中。
金毛吼滿臉的恐懼,在洞府出事兒之前,他竟然沒有絲毫感應,來人必然是大能,莫非是菩薩?
就在他驚恐之際,迎着風沙,一個老嫗緩緩的走了進來。
望着金毛吼驚恐的神色悠悠一嘆。
“在佛門呆了些許日子,竟然都敢對本座出手了。”
“前輩,您···”
“哼!”
冷哼一聲,手中木杖抵在了金毛吼的額頭處,正欲有所動作,陡然金毛吼識海中金光大盛,伴隨着金光破裂,金毛吼猙獰的面容陡然變了一個模樣。
在他欲要動手之際,金毛吼識海中的禁制竟然自動崩碎了。
也算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只見金毛吼由猙獰的獸形化爲人形,
一頭金髮隨風揚動。
無盡的煞氣席捲全身,
眸中充斥着無邊的血色。
···
雖然如此,但血色的眸子卻在不斷的恢復清明。
終於在某一刻,朦朧之色盡蛻。
一身氣勢陡然自太乙金仙突破大羅。
周側驚恐的小妖在大羅金仙的氣勢之下,紛紛化爲齏粉,一個不剩。
驪山老母也是微微側目,
盡然直接將佛門修爲化爲了養分。
待氣息穩定後,金光仙搖身一變,化爲一個身着明皇色道袍的道人,恭敬的朝驪山老母行了一禮。
“金光多謝師姐搭救。”
“起來吧,且先回天庭吧。”
金光仙點了點頭。
在他離開之後,整座麒麟山化爲一片沙塵,沙塵之中露出了已經寸寸斷裂的紫金鈴。
大雷音寺,
一片寂靜,衆佛失聲。
截教與佛門的因果,衆所周知。
可以說是佛門偷了截教的底也不爲過。
眼下截教出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一來西遊卻是要被破壞了。
衆佛沉默的看向如來。
如來神色複雜:“此事就此作罷,至於朱紫國一劫,勞煩觀音尊者前去尋一頭大妖了。”
觀音點了點頭:“此事不難。”
在四洲之內,尋一頭大妖來湊數,並不是什麼難事。
觀音皺眉開口道:“只是,我佛,若是截教再出手又該如何?”
如來搖了搖頭:“西遊乃是天定,莫說截教,便是道門也無可奈何,天道大勢不可變,小勢無傷大雅。”
聽到如來的話後,衆佛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正如如來所說,面對大劫之勢,即便是截教也不會視若無聞,只是該有的絆子,卻是少不了。
時間悄然而逝,
大唐之內安穩無比,民生更是一時無兩。
正在此時,一道詔函落入民間。
一本上古武道書在民間流傳開來,
其最高可至宗師之境。
大唐一時之間議論聲四起,無不對李佑的魄力感到震驚。
武道書落入民間,這意味着萬民皆可修學武道。
自古民間實力強者多動亂,而李佑敢走出這一步,無疑是需要極大的魄力。
令人驚訝的是,隨着上古武道書落入人間,
武道確實隨之興盛起來,但是動亂卻極少發生,甚至近乎沒有,有也即是不可聞的小事。
這無疑意味着大唐的民心所向。
本來有些擔憂的魏徵,也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不久,
大淵落入女帝尚妃之手,大淵武道山甘願俯首稱臣。
彼時,不管是大淵還是大乾皆達到了一統的局面。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佑似乎也在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