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小羊,臉色才變好了一些。
他很想現在就一口將小羊吞掉,但是他不能,所以只能每天舔一口望梅止渴了。
小羊見江僻終於放過了自己,還以爲危機解除了,整隻羊都軟趴趴癱在江僻懷裏裝死。
可是江僻下一秒就將小羊揪了起來,親自抱着他下去喫飯了。
開玩笑,他要是以後天天都要有糖喫,那就得先將小羊餵飽了,不然沒兩天他就連過過嘴癮的小傢伙都得弄丟。
小羊本來還有些害怕的,結果看到喫得又忘記了剛纔的事情,連反應都快了一些,用蹄子直扒拉江僻,讓他快點把喫的炫自己嘴裏。
在旁邊守着的手下們簡直目瞪口呆。
他們活這麼大,也沒見過江爺把誰抱在懷裏親自喂喫的。
更何況江爺還真的依言給小羊舀了一勺子湯。
小羊立刻直起身子,埋頭喫得吧唧吧唧的,看上去香得很。
“是不是我看錯了,這個小傢伙好像突然反應變快了?”
一個手下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
“確實……”
傻乎乎的小羊看上去很可愛,機敏起來的小羊也很可愛!
但是小羊好像只對喫的反應強烈,對江僻的話依舊慢半拍。
“喫慢點。”
江僻皺着眉頭看着小羊的舌頭舔着勺子,又好幾次都已經要舔到他的手指上了。
不過等到小羊真的咬着他的手指不放的時候,這個小笨蛋才明白剛纔江僻說了什麼。
可、可是江僻身上的瑞氣比飯菜還香誒!
在小羊的眼中,他以爲江僻也是才注意到這件事,連忙多咬了江僻的手指兩口,蹭了點瑞氣。
江僻:“……”
太不聽話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不乖的話,小心真的被我喫掉。”
在等到江僻語言威脅之後,小羊才真的慢下來,喫一點就要怯怯地看江僻一眼。那副模樣看上去真像江僻養的什麼小貓小狗,乖順得不行。
江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他受人尊敬慣了,又是大妖又是家主,掌控欲強得驚人,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只要打上江氏的印記的,就都是他的私人財產。
小羊在江僻的要求下好像不敢喫很多,江僻以一種看儲備糧的姿態摸了摸小羊的肚子:
“沒喫飽,再喫點。”
小羊都要嚇哭了,哪裏還有心情再喫,可是他看見江僻皺了下眉頭,嚇得他只能一頭埋進碗裏。
然後就被嗆得眼淚汪汪。
“傻瓜。”江僻脣角勾起一個弧度,嚇得旁邊的人連連抽氣,但他自己好像沒有察覺似的,神情輕快地撫摸着小羊的後背。
小羊很小,他一隻手就能蓋住,可是在小羊頂起他的手含着眼淚看他的時候,他就覺得心裏發癢。
肯定是又想喫糖了。
可是他的手一捏就留下了一個顯眼的紅印子。
江僻有些意外,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就是擔心小羊會受傷,可是就算他的動作再怎麼輕,小羊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那樣的紅痕留在小羊白軟的肚皮上,看上去顯眼得很,甚至有了別樣的意味。
小羊後知後覺地咩咩叫,用蹄子推了推江僻,想讓江僻不要再捏他了。
可是在江僻的眼中,小羊輕輕的掙扎跟情趣沒什麼兩樣,都是欲拒還迎的套路。
江僻的眼神暗了暗:“小糰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小羊:“呀!”
他不知道。
江僻和小羊對視了一會兒,纔將小羊抱給趕過來的家庭醫生。
可是當江僻要走的時候,小羊就很快露出了不捨的神情,但是江僻已經走出去好遠……
“粑,粑粑~”
甜滋滋的小奶音突然出現在每個人耳邊。
聽到的人都不免露出一陣失神。不是他們自控力差,是因爲小傢伙的聲音確實好甜,好好聽!
原來棉花糖精的聲音裏也會加上糖的味道嗎?
就在他們情難自禁的時候,在場只有一個人黑下臉,那就是去而復返的江僻。
江僻此時凶煞得如同餓鬼,低頭看向小羊,語氣冰冷:
“你叫我什麼?”
小羊歪了歪腦袋,和江僻僵持了幾分鐘,才傻乎乎地繼續張口:
“粑……”
他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你仔細看看,我可不是你爸爸。”
小羊似乎無法理解江僻的話,一時間陷入了混亂:&……¥&
此時不知道是誰嘴貧說了一句:“這個聲音叫老公更好聽吧……”
小羊聽到了這句話。
他貼在兩頰邊的大耳朵動了動,試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叫¥&ghyu老公。
雖然不知道老公是什麼意思,但是小羊還是特別高興地對了江僻叫了一聲:“老公~”
所有人:……
那些手下都要瘋了,差點以死謝罪,但是又忍不住擔心江僻欺負小傢伙。
他們紛紛低下頭裝聾作啞,但是又悄悄擡起眼睛觀察江僻的臉色。
江僻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他倒沒有覺得被冒犯了,而是有些新奇,再加上小羊叫得特別甜,他的第一反應也不是生氣,而是牙癢癢,想將小傢伙狠狠蹂躪一頓。
但是看到手下都是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他也只能收斂起神色,輕咳一聲。
手下連忙道:“咳咳咳,是叫江爺,叫江爺。”
小羊聽他們幾個大男人嗲聲嗲氣地叫了半天,才望向江僻,咩聲咩語道:“江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