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軟萌長毛兔總讓警長大人真香ABO >第十五章:惡狼要害大老虎?
    柳如酥看着面前這棟酒樓,一樣的富麗堂皇,一樣的骯髒不堪,推開門還是隨處可見販賣草食系omega的勾當,彷彿一頭不受約束的巨獸,狠狠地撕咬着一牆之外的現代文明。

    柳如酥眼眸微深。

    他被一羣肉食系alpha擁簇着上了樓,vip貴賓室內,楊進喜穿着一身西裝,領口半敞,不停地晃動手上的紅酒杯,臉上滿是嘲弄。

    “陳夫人,別來無恙啊?”

    空氣中alpha的信息素過於濃重,也有可能是楊進喜有心壓制他,柳如酥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但依舊面不改色道:“我現在是警視廳的實習警員,你沒有搜捕令擅自抓人,我有權利向你提起訴訟。”

    楊進喜驚訝於他的反應,“哎呦,三年不見,那個哭着找媽媽的小兔子長大了呀,都學會威脅人了。”

    柳如酥見這個人渣還敢提起自己的母親,不由得摸摸攥緊了衣角,冷道:“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給你機會。陳雨潤最近就在紅燈街走訪調查殺人案,路口的監控都換了一遍新的,剛剛你的手下開車時沒有避開盲區,若是你現在對我做了什麼,你認爲陳雨潤不會知道?他會放過你?”

    楊進喜終於沉下了臉,迎着小兔子堅毅的目光,alpha骨子裏對omega的征服欲受到了莫大的挫敗,有些惱怒地衝上前掐住小兔子細嫩的脖子,咬牙道:“柳如酥,別以爲你現在有陳雨潤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卑劣的草食系alpha,你算個什麼東西?!”

    柳如酥被扯的呼吸一滯,漲紅了臉拼命掙扎,“你放開,放開我!”

    楊進喜眼眸漸深地看着小兔子暴起的青筋,毫不懷疑自己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將其掐斷。

    但他還沒忘了自己的正事,心有不甘地啐了一口,惡狠狠地將小兔子摔在了地上。

    “柳如酥,老實點,你真以爲陳雨潤有多愛你?你倆結婚到現在,三年有了吧?你連根虎毛都沒給陳家生出來,別到時候失了寵,還在外面得罪了人,落得跟你母親一樣的下場。”

    柳如酥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呼氣,連連咳嗽,生理性的淚水掉落出來,襯的眼角薄紅。

    “那楊老闆不如到那時候再來找我的麻煩,何必現在來討沒趣?”

    楊進喜冷笑一聲,雙臂一伸坐回到了沙發上,“我倒也想,可你老公非要擋我的路,只得提前拜會一下陳夫人了。”

    柳如酥心中警鈴大作,“你想幹什麼?”

    楊進喜一臉玩味地看着他,“柳如酥?草食系聯盟0028號特工‘啓明星’,別說,還真有點意思。不知道你的那位好老公要是知道了自己天天同牀共枕的小嬌妻其實是一心想害他的臥底,會是怎樣一個反應啊?”

    柳如酥如遭雷歿,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楊進喜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他的?聯盟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是誰走漏了風聲?

    楊進喜很滿意他的反應,感覺自己終於是佔了上風,像是很體貼地俯下身子,輕輕咬小兔子的耳朵:“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可惜了,我沒必要告訴你,你也不配知道。現在,按我說的去做,不然,我可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好老公了。”

    柳如酥死死咬住下脣,充滿殺意地金盯着他,“你要我做什麼?”

    楊進喜大笑兩聲,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很簡單,就一件事,我要你殺了陳雨潤。”

    柳如酥愣住了,“殺了陳雨潤?”

    楊進喜很奇怪他爲什麼會驚訝,“有何不妥?你們草食系聯盟不也是這個目的麼?其實我們從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沒必要弄得那麼不愉快。”

    柳如酥大腦飛速運轉,“草食系聯盟想殺陳雨潤可以理解,可你爲何要殺陳雨潤?要是沒了警視廳廳長給你們庇護,難道你們買賣草食系omega的生意還能做得下去?”

    楊進喜很嫌棄地乜了他一眼,嘲諷道:“柳如酥啊柳如酥,你可真是隻傻兔子。你待在陳雨潤身邊三年,除了天天在牀上伺候他,難道就沒有收集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柳如酥突然感覺什麼東西哽在喉嚨,心裏那塊酸澀被無限放大,好像一個被封存很久的祕密即將破土而出。

    “難道說,難道說”

    楊進喜抿了一口紅酒,滿臉享受,“陳雨潤從來都是跟我作對的,要不是他一天到晚來阻止我,以我的本事,何至於就在這小小的紅燈街混?連市長大人都比他這傻兒子看得清,知道草食系omega天生低賤不值得同情。人生在世,行走江湖,八方來財,何必跟生意人過不去?陳雨潤非要逆天而爲,那就怪不得我楊進喜心狠手辣。”

    柳如酥根本不想聽他這些破爛藉口,他現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一件他耿耿於懷三年的事,一件壓抑他太久太久的心酸過往。

    終於,柳如酥顫抖着開口,“你騙我,三年前,我母親死的那天,陳雨潤明明來了,可他就是見死不救,你還說他和你們不是一樣的人?”

    楊進喜仔細回憶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嗷!你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陳雨潤那天確實在紅燈街,別說,他帶着一隊的人拿槍闖進來我還挺意外的,結果看到他不輕不重隨便說了兩句就走了,我還以爲他終於轉性了呢。現在看來,只不過是競選警視廳廳長的手段罷了,要不是這一茬,我楊進喜手下這幾千人也不會投票給他。”

    柳如酥呆愣在原地,心裏燃起的火又逐漸熄滅。

    所以,他還是爲了廳長之位,放棄了他和母親嗎?

    柳如酥心裏一片酸澀,此時他更加迷茫,從前他只道陳雨潤是個人渣,見死不救,德不配位。現在看來,他確實默默爲食草系做了很多,可自己依舊無法原諒他。

    千千萬萬個草食系的命是命,他母親的命就不是命嗎?

    柳如酥不是聖人,在他心裏母親是最重要的,比對陳雨潤的愛更重要,所以即使他發了瘋,對陳雨潤的情話當了真,最後連累自己對他動了情,他依舊沒放棄想要復仇的想法。

    所以,他才願意委屈自己、折磨自己待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邊三年,願意忍受每次兇狠粗暴對待完他後冷冷丟給他一盒避孕藥的人渣。

    現在他知道了陳雨潤並非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卻更難以面對自己的心了。

    楊進喜看着他臉上清白輪換,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是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時候了。”

    柳如酥抹了抹不知什麼時候遍佈臉頰的淚痕,沉默半晌,終於很艱難地吐出一句:“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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